公孙霸下话刚说完。
公孙嘲风就连忙喊道:“张连长,这事我已经让霸下告诉你实情了。”
“有刺客出现,杀了那些侍卫,而我五弟碰巧出现在现场。”
“这就是当时的情况,还有什么好问的。”
张连长上前一步,作缉道:“三皇子,我们这边死了那么多同僚,我当然要来问清楚了。”
“您说是刺客杀了那些侍卫的,那么刺客现在在那?”
“我总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吧。”
张连长的态度不卑不亢。
站在他的立场。
自己的地盘死了那么多同僚,他自然要来问个清楚。
然而,在公孙狻猊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番理解。
像以前的情况,那些北境军人死了就死了,谁也不敢因此找皇族的问话。
但正如公孙嘲风所说,今时已不同往日。
现在皇族衰败,更是被北境军软禁了起来。
其影响力和威望都不如以前。
在公孙狻猊看来,对方就是因为皇族衰败,才敢这样当面来质问他们。
换言之。
这位张连长,是瞧不起他们皇族。
而事实上,张连长并没有瞧不起任何的皇族,他只不过是秉公办案,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
瞧见公孙狻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公孙嘲风连忙解释道:“刺客被我五弟打跑了,你们应该去追那名刺客才对,而不是来这里打扰我们兄弟团聚。”
这话说得已经相当委婉了。
公孙嘲风不想起冲突,所以想要劝走张连长。
只可惜这位张连长是一条经,而且事关自己同僚的死,他自然不会轻易被打发。
毕竟,在北境,袍泽如兄弟。
一口气死了三十多位兄弟,他要是连真相都不了解的话,那他这个连长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张连长依旧不死心,非得在公孙嘲风身上打听出详细的情报。
他认真道:“殿下,既然您说刺客跑了的话,那么您可以形容一下那名刺客长什么样子吗?”
公孙嘲风心中鄙夷,这张连长未免也太不会看眼色行事了吧但为了圆这个谎,公孙嘲风只能硬着头皮,打算继续解释。
只不过他还没开口。
公孙狻猊就抢先道:“没有什么刺客,人是我杀的。”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公孙嘲风无奈扶额,知道今晚这事没那么容易善终了。
果不其然。
听到公孙狻猊承认他是杀了三十多位北境军的凶手。
张连长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而其身后的一众北境将士,也都怒视着公孙狻猊。
那些死去的将士,其中不乏是他们的知己好友大家都是一同扛过生死的袍泽,可如今公孙狻猊说杀就杀,而且毫无悔过之心。
就好像他们的袍泽,是死有余辜一样。
张连长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出声询问道:“五皇子殿下,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对我不敬。”
公孙狻猊高高在上道:“对皇族不敬者,本皇子自然有资格杀了他们,你们难不成还有什么意见?”
这态度,居高临下,狂妄自大。
全然不认为自己做错,相反还自持高人一等反问他们有何意见。
张队长咬牙切齿道:“殿下,他们可都是曾经保家卫国的战士啊,你怎可这样轻易就夺走他们的性命!”
“少拿这一套来糊弄本皇子!”
公孙狻猊冷哼道:“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职,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这与本皇子杀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连基本的尊卑都不懂,活该去见阎王!”
这话简直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他们是为了国度的安危,拿命去拼的。
结果到了公孙狻猊嘴里,却成了理所当然不说,甚至还指责他们不懂尊卑,活该去死?
这对于北境所有将士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连长,这家伙太过分了!”
“就是啊,阿超他们不能白死!”
“咱们将他抓起来,然后汇报回北境总部,就不信治不了他!”
一众北境将士义愤填膺,纷纷在指责这公孙狻猊欺人太甚。
公孙狻猊呵呵一笑道:“如今齐武夫死了,楚歌又锒铛入狱,你们北境军连个主子都没有,又能拿本皇子如何?”
“本皇子就站在这里,不怕死的人就上来吧!”
“本皇子倒要看看,谁会嫌命长!”
言下之意。
谁敢上去,谁就是一个死字。
这公孙狻猊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狻猊,少说一句吧!”
公孙嘲风忍不住开口道:“没必要把事情搞得怎么严重,他们也只是履行他们的职责而已。”
“你这样未免有点欺人太甚了吧?”
公孙狻猊回过头望向公孙嘲风,讥讽道:“三哥,若是放在以前,一个小小的北境连长敢当面质问我们吗?”
若是按照以前的旧律法。
皇族就是人上人,他们拥有着随意处置平民和百官的权利,谁也不敢有意见。
可是现在推广的新政,可是奉行人人平等。
局势已经完全不同,可公孙狻猊依旧活在过去,认为自身是皇族,与贱命不同,便自持高人一等,草营人命也毫不在乎。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
公孙嘲风也有些恼怒道:“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那一套现在根本……”公孙嘲风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