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对讲机中,女接警员回复的速度很快,回答的声音也很干脆。
清楚传荡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把对讲机别回特警服上,相比于纪怀信的紧张,袁海洋则要显得淡定的多。
他先是和面前的年轻女人,对视了一阵子。
然后开口,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淡淡说道:“好了,华志情!”
“你们夫妻间的事情,这街坊邻里的,大家也都清楚!”
“拿着刀在外面乱晃悠,像什么话?”
“你想干什么?”
“是想犯罪,还是想怎么的?”
“赶紧的,把菜刀给我收起来!”
“否则,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袁警官,我……”,看着神色冷峻的袁海洋,被他称之为华志情的年轻女人,目光好似有点闪躲。
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话语。
轻轻“嗯”了一声,把手中的菜刀,丢到了香樟树下,发出“叮当”脆响。
而也正在这时,没有丝毫预兆的!
纪怀信身后那个,背上纹有关羽纹身的青年男子,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吓得纪怀信,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前蹿出了一步。
回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身后的赤膊青年。
在纪怀信的注视下,赤膊青年一脚踢开了脚边的坐凳。
双眼通红,酒气熏天。
指着华志情的鼻子,就是一通吼叫:“我说你个死老娘们儿,是不是一天天的,在家里待着太闲了?”
“老子那么拼命地打工赚钱,养活你和儿子,就凌晨和几个兄弟,出来喝点酒、打个牌,你也要管?”
“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
“你是不是非要把老子逼死,才能开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
赤膊男子的一番话,吼得撕心裂肺。
第一次遇上这种场面的纪怀信,在瞥到男子那猩红到犹如滴血般眼眸时,忍不住把自己的位置,悄然往后挪动了一点。
右手搭在警棍套上,随时准备抽出警棍,以防不测。
只有袁海洋,依旧还是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走到赤膊男子的身边,一把拉下了他举起的手臂。
冷声说道:“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吧!”
“你平时的为人处世,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有什么话,咱们好好儿说!”
“把事情给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吧?”
“可是……袁哥,你看这死老娘们儿,像是要解决问题的样子吗?”,赤膊男子扯着嗓子,对袁海洋低声吼道。
“你那么有本事,刚刚怎么不吭声?”,袁海洋闻言,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反问道。
这一下,直接给赤膊男子,问得不吭声了。
“老皮,你说为了你们家这个事,我们出警都出了多少回了?”
“派出所那边,我不清楚。”
“特警队这块,单单是我来处理的,少说也有五六趟了吧?”
“你们有什么问题,就不能一次性地解决掉吗?”
“这么频繁地动用警力,有意思吗?”
“社会公共资源,不该是这样占用的,你们明白吗?”,袁海洋一连提出了几个问题,每一个都问得掷地有声。
赤膊男子沉默了……
一旁的华志情,也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你,过来!”,袁海洋对华志情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讲清楚!”
“不要动不动就拿着刀,或者只顾自己打牌!”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只有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是吧?”
“事情闹大了,损失的是你们自己的颜面!”,袁海洋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扯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闹的别扭?”
“说说吧!”
“我听着呢……”
“袁警官,皮香园……皮香园,他是个不称职的爸爸!”,华志情迈着小步子,慢慢踱到了纪怀信的跟前。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下。
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道:“今天下午,他下班没有接儿子回来,就直接去和朋友喝酒、打麻将了!”
“直到晚上六点钟,幼儿园的老师,才打电话给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接儿子……”
“当时我正好在做饭,做了一半跑去接儿子,等把儿子接回来、饭菜做好,都八点钟了!”
“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打了几次,就直接说我烦,然后把手机给关机了!”
“昨天晚上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回来睡,在外面鬼混!”
“直到今天早上,才听人家说,他在这里喝酒、打牌!”
“袁警官,你给评评理……”
“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华志情说完,膝盖一软,便是跪坐在了地上。
不断地用衣袖抹着眼泪,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
“哭什么哭?”
“你这个没出息的死老娘们儿!”
“老子昨天被扣了工资,心情不好,还不能跟兄弟们在一块喝点酒了?”
“还打电话,打个不停!”
“妈的,老子是能丢了,还是怎么的?”,赤膊男子皮香园,恶狠狠地指着华志情,破口骂道。
“那你不接儿子,好歹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