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过年时许河滨来找梁凉的时候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今年梁凉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面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起码不愁眉苦脸了,非拉着梁凉到他家喝酒。
腊月二十七的下午两点,梁凉刚打发完自己的家人,这货就来拉着凉凉到他家去喝酒。
这不晌不夜的喝的哪份酒?
“我刚从厂子里回来,还没吃饭呢,咱哥俩喝两瓶。”
“你没吃饭我可是刚吃完。”
“就是吃完了喝瓶啤酒也不算什么,走走!”
许河滨连拉带拽把凉凉拽到了他家。
“看你这样子,今年好像还赚点钱?”
许河滨母亲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子。
就梁凉和许河滨两个人坐在桌两边,一人一瓶啤酒。
“先说说你的小厂子今年怎么样?”
梁凉才吃完饭,因此也就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啤酒。
“别提了,到七月底才扭亏为盈,太不容易了。”
“这么说今年还赚了点钱呗。”
“乱七八糟都去了,赚了有十万八万吧。”
十万八万还真不多,起码看着回头钱了,明年赚的就多了。
“过这个年你就二十五了,明年不准备结婚吗?”
“准备五一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问的真是怪,你自己结婚你问我,不觉得这有点岔劈吗!”
“我过了年就结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我连个对象都没有呢,结什么婚?”
许河滨哈哈一笑。
“你笑的有点鬼头蛤蟆眼的,你笑啥?”
“我妹子可说了,非你不嫁。”
“你就喝了一瓶啤酒怎么就喝多了?”
“我没喝多!”
“你没喝多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话是你这个当哥的该问的吗?”
这啥事儿呀?他这个当舅哥的着急了。
“不说这个,这事儿到时候自然是有交代的,用不着你这个当哥的操心,你还是多用点心思把你那个小厂子办好吧,有什么困难就张嘴说一声。”
“明年我准备再招一些人,有那么大面积的厂房却没有那么多人,总感觉闹心的慌。”
“那你就招呗?”
“招人就是有那么多人的设备,这不没钱吗!”
梁凉哭笑不得:“你这还真准备拿我当妹夫用啊?”
许河滨笑而不语。
“要多少?”
“我那厂子现在有一百零八人,我准备再招这么多人,估计有二十万就够了,我妹妹回来得初一,我怕来不及。”
“你拉倒吧,你是觉得作为一个哥哥老在妹妹手里借钱丢面子,这和来不来得及根本挨不上。”
许河滨又是笑不回答。
“你咋不找我家老二借?也不好意思?”
“嘿嘿嘿!”
“资本家都是没脸没皮的,你这么要脸这可不行。”
“所以我当不了资本家,我也没想当资本家,就是赚钱够花就可以了。”
“赚钱够花?这可是个模糊的概念,赚多少钱才算够花?你借二十万你够不够花?”
这个问题许河滨也是模糊,他也没有确切的答案,不过这次借二十万是肯定够用了。
梁凉从梁风那里拿了二十万现金借给许河滨。
从许河滨家出来是下午三点多钟,梁凉开着车绕着平山村转了一圈。
平山村这两年的发展真的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不单单是凉水湾村发展神速,现在整个平山村的发展都让人目瞪口呆。
看到家乡这么大的变化,梁凉也甚感欣慰。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一次重生也算是为家乡父老做了一些好事儿。
虽然未必人人都会念着他带来的好处,但只要他自己感到满足就值了。
二零零一年的春节对梁凉来说似乎也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和往常年一样的程序。
程序虽然和往常年一样,但是内容却又有了一些不同。
比如说初一去连湾机场接许梅就和往年有了很大不同。
小倩和小瑶这是最后一次参加春晚,也是最后一次随海浪花女团演出。
这次春晚归来后,也是她们离开海韵公司的日子。
她们两个一个要去英国,另一个要去乡港说要学金融。
梁凉为她俩感到悲哀。
让她俩去学厨师梁凉都觉得比让她俩学金融有前途。
“海韵公司就是你们的家,如果在外面混不好随时可以回来。”
梁凉说了一句包含深意的话。
“不许掉眼泪,大过年的哭太不吉利,好了!走吧!高兴点。”
梁凉挥手送别的小倩和小瑶,转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有些舍不得?”许梅的问话貌似很正常,但梁凉却听出了里面的阴阳怪气。
初一接许梅和往常年有不同,再就是初四家里和往常年也有不同。
今年初四梁家多了一个人。
初四早晨都快十点了,梁风还在家磨蹭。
“你不去叫杨晓丽来家过年还磨蹭啥?再磨蹭就晌午了。”
母亲一顿喊,梁风才慢慢吞吞地拿着礼物开着车去下边杨家小店叫媳妇。
他在杨家吃完午饭,拉着杨晓丽回来了。
兄弟媳妇来了,到现在还没有媳妇的大伯子在家待着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梁凉也就出了家门到外面去玩。
经过许梅家门口的时候,许梅从屋里颠颠的跑了出来,跟着他去小店。
“你弟弟叫媳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