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厉害,离开这个渣男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追她,有他后悔的时候!”
陆承还没从云倾有抑郁症的事实中回过神,就被砸了满脸,额头上都被砸出了血。
陆琪看着哥哥被砸,尖叫一声,就要骂人,但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抛出来一瓶水,朝着她的嘴重重地砸了过去。
陆琪惨叫一声,嘴角当即就出了血。
眼看着陆家两兄妹的惨状,云夫人和云千柔都被吓得不敢说话,唯恐下一个被砸的就是她们。
但这里毕竟是校园,大部分人即便再气愤,基本素质还有的,那些想要砸人很快就被拦了下来。
“说得对,何必为了他们这种人渣进局子,今天出了这个校园,我倒要看看云家和陆家的股份,因为这对渣男贱女,会跌成什么样子!”
“不要脸!亏我之前还觉得他跟云千柔郎才女貌,我年纪轻轻,怎么会瞎到这个地步?”
“我呸!还陆家太子爷呢,云城第一渣男!他根本就配不上云倾!”
陆承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气怒到极点,但依旧睁大眼睛,看向高台之上的云倾,脸上布满了震惊与愧疚。
云倾从来都没有告诉他,她有抑郁症。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对她那么冷漠,那么残忍……
云倾歪着小脑袋,她似乎是累了,又或者是纯粹的不想说话,她将话筒放在腿上,闭上了眼睛,现场也没有人敢催她。
过了许久,云倾才重新将话筒拿了起来。
立刻就有记者追问,“云倾,你说有人换了你的药,这是真的吗?”
云倾将冰冷的眼神看向云千柔,“自然是真的。”
她伸出雪白的手,身边的保镖将一瓶药放在她手心上,她冷声说,“这瓶药,是赵医生给我开的抗抑郁症的药,可是它在不知不觉间,却变成了一种能令人狂躁不安,冲动行事的药。”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手上那瓶药上,包装瓶上,清晰地写着抗重度抑郁症的药,但里面装的……却是另一种药?
赵医生神情凝重地说,“我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现云倾小姐的病情,不止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越来越严重,我以为跟她的生活环境有关,就查了一下她的人际交往,最后选择给她的父亲和她的班主任分别打了一个电话,我希望他们能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和学生,可是……云倾小姐的病,却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转,原来除了环境,连药都出了问题。”
云夫人和云千柔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扭曲。
云大的老师和学生的脸,在这一刻也青了。
心理医生都打电话找上门了,他们还以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我行我素地放任云倾被迫害,受欺负。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冷漠的父亲?
十班学生想起了张如,她明明知道云倾有抑郁症,却依旧不留余地地针对她,打压她,暗中鼓励他她的学生孤立冷落她……
这究竟要有多狠毒的心肠?
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当老师?!
“他们就不怕真的闹出人命吗?”有学生脸色泛白的喃喃自语,“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希望……云倾去死?”
这背后所牵扯出来的,人性的冷漠和黑暗,让不少人当即打了个冷颤。
云倾看着一片沉寂的现场,眼中一丝温度也没有,对赵青说,“谢谢你,赵医生。”
她将眼神看向了浑身僵硬的云千柔,眉目凛然,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多谢大家的维护,不过我并不是特别需要,相比较这个,我更想要的,是真相大白,沉冤昭雪!”
她声音骤然凌厉,身上的厌倦与悲伤在这一刻消散干净,再度变成了之前那个气势冷酷的女孩,“云千柔,你敢说一句,换掉我的药的人,不是你吗?”
振聋发聩的一句话,将所有的焦点,再次集中在了云千柔身上。
云千柔耳中一片嗡嗡作响,心脏一阵阵紧缩,她没有想到连这么隐蔽的事情,云倾都发现了,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
她脊背爬满了冷汗,表情却依旧倔强,嘶声喊,“我连你有抑郁症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会换掉你的药?换药一不小心是会出人命的,就算你觉得我对你不好,不安好心,难道我不怕你出事,j-察调查我们家吗?我知道你恨我抢走了陆承,我现在把他还给你,不要再针对我了……”
她似是崩溃到极点,害怕地直哭,眼中满是柔弱与委屈,“我害怕,我道歉,我跟你认错……求求你,不要再针对我了……”
“呸!说的好像是云倾故意再逼你去死一样,可是云倾自始至终,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照说的,云倾说自己被冤枉作弊的事情,就是故意针对你?!”
“你要没做错,你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云千柔,求求你做个正常人,端正表情直接跟云倾对质行不行?不要在哭了,哭的我们心烦,能被你的眼泪打动的陆大少爷,这会儿可在看着云倾,你哭给谁看?”
“我现在听到她的哭声,我都觉得心脏发抖,如果没有十班那群学生的前车之鉴,我会真的觉得她才是受害者,一切是云倾在咄咄逼人,故意针对她,欺负她……这扭曲事实的洗脑手段太可怕了,她怎么不去做传销?”
云千柔脸色越来越僵,在这些犀利的指责声中,她的眼泪挂在脸颊上,要坠不坠,看着十分可怜。
可惜,她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