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却叫屈道,“污蔑啊!什么小三?明明是你三天两头的对我家暴,以前我都忍了,但你今天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婆婆也敢下手打,你也不怕雷公劈死你!”
“来啊!来啊!老天要是真的有眼,就看看是谁睁着眼睛说瞎话!”邹颜情绪激动道,“你特么吃屎了吧?含屎喷人!”
谢朗被揶得脸都青了。
警察甚是头疼,没办法只能把他们带回警局协调了。
当然,最后调解还是失败了,谢朗坚持说邹颜是对自己家暴,邹颜气得拿鞋子砸他。
谢朗前脚刚出警局,后脚就一纸诉状递到法院要求离婚,说自己被家暴多年,实在忍无可忍了才提出离婚。
而替邹颜辩护的律师则告诉她,警局有她近两次暴力打人的记录,所以情况对她非常不利。另外,她现在住的房子和开的快餐餐厅所有权都已转到叫魏翠花的人名下。
邹颜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紧接着眼泪就像洪水一样汹涌而出,谢朗,魏翠花,你们竟然如此对我,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咖啡厅内,邹颜戴着墨镜望着窗外,心像死了一样平静,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哀莫过于心死。
坐在她对面的男闺蜜蓝月拍桌,“我靠!你婆婆不就叫魏翠花吗?”听邹颜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蓝月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目光流转一圈又道,“也就是说,渣男把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全部转移了?!早有预谋啊!敢情你这两次暴力打人的记录是他们故意设的圈套让你钻,我还纳闷呢,白富美怎么主动向你揭发她和谢朗的奸情,这是故意讨打!”
原来都是套路。
梁丽一脸心疼的看着邹颜,“没想到姓谢的这么无情!他的良心被狗吃了!”
蓝月一站而起,拉着邹颜一只手,义愤填膺道,“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谢朗!欺人太甚!”
她却无动于衷,“没用的,他这些天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蓝月愠怒满满地坐下,看着她,问,“颜颜,你老实说,你到底是想离还是不想离?”
邹颜眼睛都能喷火,“这种贱男不趁早踹了难道我要留着过年?可我就是不甘心渣男被我踹掉后,还能和小三双宿双飞!”
怎么老天就不能马上给渣男来个现世报呢?这样才大快人心!
蓝月想想也觉得特别窝火,“那现在怎么办?”
“先拖着!”邹颜斩钉截铁道。
“可是你这样拖着迟迟不愿意离婚,姓谢的还认为你是多舍不得他这个死渣男呢。”梁丽道。
恩!是这个道理。
可是就这样离了,邹颜实在不甘心!
这时,邹颜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喂,邹小姐吗?麻烦你现在赶快回来收拾下你的东西搬走,业主已经把这房子卖了。”
邹颜大叫“不好”,起身就往家里赶。蓝月和梁丽对视一眼,也紧追了上去。
邹颜刚出电梯就看见一男一女站在自家门口,上前了解后才知道,谢朗是真的把房子卖了,这一男一女就是新业主。
蓝月一边帮着邹颜收拾东西一边骂道,“这谢朗真他妈不是东西,亏得我当年还在书里描述他是如何如何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我呸!”
而邹颜却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她翻来覆去,愣是没找到她的金银首饰和银行卡。
梁丽说,“是不是家里进贼了?”
蓝月双手叉腰,没好气道,“是家贼!”然后望向邹颜。
邹颜瘫坐在地上,气得流泪,梁丽似反应过来,惊讶道,“难道是你婆婆?”
“哼,绝对是这个死老太婆。”蓝月越想越气,“好,走着瞧,今晚我就熬夜写一篇新闻出来,我就不信新业集团的董事长看见了,还能纵容他女儿抢别人的老公!”
东西收拾好后邹颜就被新的业主逐出了她自己的家,蓝月收留她做他的室友,等草草洗漱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邹颜躺在沙发上,望着周遭陌生的一切。
辗转反侧间,种种往事像电影片段一样冒了出来。
邹颜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一直热脸贴婆婆的冷屁股,她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耳光,邹颜啊邹颜!你就是犯/贱!
正在卧室里写稿的蓝月听到啪啪两声,幽幽道,“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吃!有的是吃一堑长一智。”
第二天一早,邹颜和蓝月就到银行办理挂失并查询余额,银行告知余额为零,这种情况下银行建议她们赶紧报警。
到警局做完笔录出来,蓝月接了个电话,完后骂骂咧咧的跟邹颜说,“马丹,我写的那篇新闻被主编pass了。”蓝月气得腮帮子鼓得老高。
其实这种结果她们早有预感,毕竟新业集团的公关团队不是吃素的,邹颜正想安慰蓝月几句,然后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邹颜的爸爸打过来的,她犹豫了一下,按了拒接。
蓝月好奇道,“咋不接呢?”
邹颜长长叹口气,不知道从何说起,邹爸为什么打电话过来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纯粹来给她添堵的。
走在路上,蓝月皱着眉头说,“诶,你说你爸是不是知道你和谢朗的事了?”
邹颜一脸平静,低着头说,“他和我妈还有我弟都在老家的县城,这里又没亲戚,他们从哪里知道。”
蓝月一下停住脚步道,“那你为啥不敢接?”
邹颜皱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