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但这天宫中似乎与凡间有所不同,白天和黑夜都是那么尽显高贵,无处不透露出高贵典雅的气息,一阵微风拂来,蕴涵着淡淡的桂香,让人不禁陶醉其间。
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灯笼发出耀眼的光芒,把整座花园和亭台楼榭装饰一番,可给这夜晚增添了不少色彩!再加上这奇妙微绝的琴声充满着无数的好奇和神韵,真是有些勾魂的味道,试问谁不想多停留片刻?这不,那五颜六色的蝴蝶不是还忙活着舍不得走吗?
“仙君,我们这是回九霄阁?还是……”
“嘘!”
“这琴声从何处传来?”仙君似乎也被此情此景所深深吸引,倾侧着脖子,一手只半握呈卷型置于耳边,另一只手在鼻前轻轻扇动着,一呼一吸之间,无处不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享受,似乎这桂香有别于桂香,这琴声有别于琴声。
“回仙君,好像是桂馨坊。”
“你是说是宇文天妃在抚琴?”
“对啊!不过听这琴声有些情意绵绵,像是在等人的感觉。”
“等谁?”
“还能等谁?应该就是仙君您了。”
“唉!是啊,你说本君这段时间烦心事一多,都好久没来这桂馨坊?”
“可不!”
“愣着干什么?走啊?”
“错了,错了!仙君,是这边!”
“您看您都走错了。”
“昕雅,你回九霄阁禀报仙后,就说本君今晚去桂馨坊就寝,让她不用等本君了!”
“是,仙君!”
……
“天妃,仙君来了!”
“下去吧!我知道了。”宇文天妃神情自若,用她精致白皙的玉手全神贯注地轻抚琴弦,雪白的蚕丝轻轻搭落在玉体之上,微微扭动着阿罗的身躯,直至仙君坐于身旁,她依然如同旁若他人,继续沉浸在她耐人寻味琴声里。
仙君并没有打扰天妃,挥一挥衣袖示意随从静贤离开,便拿起身旁桌上天妃提前备好的茶,品了起来。
“嗯,好茶!”仙君衣袖拂面,略微品尝一口便又继续夸道:“好乐!”
“俾妃知道仙君爱喝人间的泥藤,所以特意让馨雪从锦华山捎回来的。”天妃抚着琴并没有因为仙君的赞赏而停下来,只是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九华山?你是说你的人去锦华山了?”
“对啊!怎么了,仙君有什么疑问吗?”天妃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轻声细语地问道。
“没事,只是那里本君有一位故人,本君跟他算得上是莫逆之交,有事没事本君都会念上他,只不过他这个人,脾气很古怪,每次邀他来赴宴,总是无理由推脱,说本君不是念他,是念他那上等泥藤,看他小肚鸡肠把本君说成什么人了?本君是那样的人吗?
“仙君是说您在锦华山有故人?”
“对啊!本君平时喝的茶就是他三月两月地派人送来的。”
“这到不曾听谁说起,原来您爱喝泥藤跟这位故人有关系!”
“是啊!唉!算了,不说他了,不说他了!”仙君脸上顿时又流露出些许愁容,甩了甩衣袖便站起身来,背对着天妃抚弄着胡须。
“好了?不要烦心了,您这一天之主,要是烦起心来,我们可是就没有活路了。唉!也是,他们凡间啊,一个个都力争早日修道成仙,说是神仙没有忧愁,自由自在,逍遥快活,看来他们凡人,终究是凡人啊!就连天界仙祖您都有烦心事,更何况小小神仙呢?”天妃站起身来,依偎在先君的肩膀上说道。
“是啊!……你说……唉……本君……”
“您不用说俾妃也知道,否则俾妃怎么会知道仙君会来呢?每次都是遇到烦心事才会来看俾妃,俾妃听说仙君要立储君,可是又不知道立谁?可俾妃不是说听说历来都是立长子吗?当然,俾妃肯定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仙君一定也能想到,但是您又这么烦心,那么想必在您心里肯定已经把储君之位留给小皇子龙文君了,我说的对吗?仙君!”
“哈哈!好一个宇文天妃!”看上去好像被一语击破,仙君有些意外。
“想立谁还不是仙君您一道天指的事吗?俾妃想,慢慢大皇子龙上君会想通的,毕竟立谁都是为了天界社稷。”
“能想通就好了,能想通还让本君操心吗?”
“虽然俾妃不知道仙君为何立小皇子,但是俾妃知道,仙君您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不过依俾妃看来,小皇子确实更有统领仙界的能力,既沉稳,又勤恳。”
“你也这么认为?”
“嗯!这个还用说吗?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不清楚,只是大家都知道肯定会立长子龙上君,谁又会去关心这些呢?如果让俾妃选的话,肯定选小皇子龙文君了。”
“仙后怎么说?”
“两个都是她的儿子,她能说什么?所以本君才来你这桂馨芳嘛!”仙君脸上露出了喜悦,似乎心结一下被打开,看上去放松了不少。
“元老仙尊和元文仙尊他们知道吗?”
“别提那两老家伙了?谁不知道他俩啊,一个向着龙上,一个向着龙文,看他们没个长辈的样,看着本君就来气,不过有一个家伙倒是跟你的想法一样。”
“谁?”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你这个天妃啊……!哦不!应该是妖精,哈哈……哈哈!”仙君欲言又止,神情怪异地大笑起来。
“好了,仙君就别再取笑俾妃了!”宇文天妃轻轻敲打着仙君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