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自己的计划里,是利用中午上课前的时间里把作业子啊黑板上抄完,避免让前排同学和她一起吃灰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前排同学有不少比她到得更早的,这下他们只能一同承担了。
考虑了一下,项倾还是友情建议了一句:“前面几排的同学们呐,我现在要抄一下英语的课堂作业,灰有点重,你们要不要避一避?”
此言一出,前四排的同学立刻撤离了自己的位置,还有个兄弟遥遥冲她招呼了一声:“那什么,你擦黑板的时候轻点儿,别弄得那粉笔灰到处飘。”
项倾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把前排的风扇给关了。
翻开郑老师的备课本一看,最新一面上标注了今天的日期,第一行上有一个小小的‘课’字,下面是今天的作业内容。
这次的作业是个对话题,给出了上句,让自行写出下句,一共是五道,并不多。
项倾正准备把作业往黑板上抄,却不幸发现了个残酷现实。
她这个身高吧,伸长了手也只能够到黑板上三分之二的位置,抄不完。
盯着黑板的上沿看了一眼,她觉得她也没什么挣扎的必要了,老老实实下去搬凳子吧。
搬了自己的凳子来垫着,项倾总算能开始抄写了。
习惯性地在黑板中间区域画了十条短线用于辅助后,项倾拿起粉笔,开始抄写内容。
那线也没什么别的作用,她也挺久没写粉笔字了,有点担心自己这回会抄着抄着就歪了,影响美观,所以画个线标记一下。
加中文的题目一共也就六行字,铃响的时候,项倾正好把这次的作业抄完。
先把自己的凳子搬回座位上,垫在凳子上的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准备去还教案的时候顺便扔掉。
郑老师没想到项倾还真的在铃刚响的时候就拿着本子回来了,讶异道:“可以呀,以后的板书就交给你好了。”
项倾把本子放回郑老师桌上,笑着回答:“好,那我以后就搬个小板凳坐您讲台下面,您一招手,我就冲上去帮您写板书。那句话怎说的来着,人家指哪打哪,我是指哪写哪。”
郑老师也被她逗笑了:“你这孩子,行了,快回去写你的作业去,哪能真让你帮我写板书。”
项倾应了声,转过来才往教室走去,进门后发现大家好像都在抄题目,于是决定还是和大家说一句。
“英语作业是下午自习课以前要交,因为现在还没有点组长,就麻烦大家放在每组第一个同学那里。另外,郑老师说了,交作业的时候再把家庭作业给我,为了大家早点看到家庭作业,希望你们还是能够尽早交齐。”
说完项倾就准备下去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拦了她,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内定的数学课代表。
在她的记忆里,虽然以后他们很熟,但目前她应该是和这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过的,也不知道哦他这次叫住她是为什么。
项倾停住脚步,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他大概不确定项倾是不是认识他,率先做了自我介绍:“我是那个,数学老师点的课代表,叫你是想问一下你,数学老师在办公室吗?”
项倾反问道:“数学老师在哪个办公室?”
大概是没没有想到项倾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显得游戏无语:“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是同一个办公室。”
项倾倒是没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什么不妥,时间都这么久了,她能跟着英语老师找到她的办公室就不错了,哪还可能记得数学老师在那个办公室啊。
回忆了一下自己去办公室的见闻,没想起办公室里除了郑老师以外有别的人在,因此陈恳摇摇头。
面前人的表情变得无奈,像极了她陪弟弟看的猪猪侠的主人公。
极力保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项倾告诫自己,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
她和眼前这人还不熟,贸然开这种玩笑,并不适合。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人问她数学老师踪迹的原因,应该是准备问作业的上交时间。
见他没说什么话要问的样子了,项倾很快会了自己的座位,黑板上虽然抄了一遍作业,但她自己的作业本上还是空白呢。
这人也从讲台上挑了根粉作业的内容,然后交代了一下数学作业的时间:“为了方便大家交作业,数学作业暂时和英语作业一个时间上交,希望大家认真完成。”
不得不说,这人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强调和数学老师几乎是个模子刻出来的,像男版的数学老师。
项倾锤了锤自己的后背,掩盖了自己因为憋笑不成而强行转换的尴尬的咳嗽。
重生以后,她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好了。
没有人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有些她珍惜的美好的记忆,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会知道了。
就好像现在她眼前看待班上的几个人,是用挚友的眼光来看待的,但他们眼中的她,不过是班上刚认识的同学而已。
这样一想,项倾实在有些不开心,她和他们的相处模式基本都固定了,插科打诨,无所顾忌,现在想重新回到刚认识的熟人的模式,好像还有点困难。
叹了口气,项倾只能用作业来转移自己的思绪。
好歹现在大家都在一个班上,有很长的时间能够重新熟悉起来,虽然有些事情不可能再发生,但也会发生新的事情。
现在就为这种事情而烦恼,未免有些太过杞人忧天了。
周一下午的课程算是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