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完,无疑便是将两家的脸皮彻底撕破。
但总的来说,这样的结局,也是如今最好的局面,退不了婚,双方的脸面就都能保得住。
而至于将来,能不能用实力碾压玉雪颜,就是未知的事情了。
玉雪颜冷哼一声,唇角微斜,满脸不屑的面对上座秦震天等人:“秦家主,今日是我等唐突,有所叨扰,还请见谅。”又道:“既然该做的事情已做完,多留无益,就此告辞。”
转眼扫了扫摹耶大主教方向,后者立马起身,带着身后几个神职人员对着秦震天抱胸合礼:“秦家主,再会。”
“等等。”秦震天阴沉着脸色叫住将要离开的一行人:“东西也带走。”
摹耶大主教扫了扫,桌子上,留下了两瓶中品神明水,他将要说话,玉雪颜已先开口:“虽然未曾将目的达到,不过,这两瓶神明水,便算作是今日我等叨扰的歉礼。”
秦震天未说话,而是扫向秦楚,下意识的,秦楚就知道怎么做,抬手玄气凌空一卷,径直飞向摹耶大主教:“劳玉雪小姐费心,我秦家,还不差两瓶神明水。”
“父亲!”一旁的秦霸海见状,不由脸色微变。
本来对于秦楚将退婚好处搅黄就有诸多不满,如今连最后两瓶神明水都被带走,他心中更是不岔。
不只是他,便是一旁的诸位长老,也是满脸阴沉。
可碍于秦震天家主之威,不得发作,他抬手,止住了秦霸海的话。
摹耶大主教匆忙接住,为难的看了玉雪颜一眼,后者冷冷的睨着秦楚,呵呵一笑,心中暗嗤:“不知好歹!”转身便朝大厅外离去,摹耶大主教歉意的看了秦震天一眼,跟了上去。
一行人站在门外,抬手一呼,一声鸣啼,惊天穿云破雾而来。展眼看去,一只约莫三四丈高的白毛鹤傲然立于院中。见此,屋内响起一阵抽气声,这鹤可不是普通的鹤,而是用玄晶饲养的仙鹤,能长成这么大,几乎最低都是守明期,已半开灵智。
秦楚扫了一眼,见着那仙鹤的眼炯炯有神,看去,似乎满是不屑,和他主人玉雪颜一个模样!摹耶大主教一行人化为一道旭光,稳稳落在仙鹤背部,玉雪颜神色始终冷冷淡淡,摹耶大主教对着秦震天再次颔首:“秦家主,告辞。”
秦震天沉着脸色,未曾多看一眼,只冷淡道:“恕不远送!”
外边摹耶大主教眼眸闪过一丝苦笑,无奈摇头,看了玉雪颜一眼。
玉雪颜微微垂眼,振臂一呼,仙鹤叱咤一声,振翅高飞,转眼,一行人便已消失在天际。
等到一行人消失不见,大厅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秦震天是宝光期的高手,也是整个秦家唯一的一个宝光期五阶,随着他脸色蓦地一沉,整个大厅顿时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威压。
尚在寻灵期低阶的人,立刻晕死过去,而处于秦楚这类中阶的则是浑身发软,再也招架不住,心头的那口郁气也随之消散,他“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脸色隐忍痛苦,冷汗直冒。虽如此,他却清楚,原主的最后一点执念,已在如此威压之下,彻底的烟消云散。
唯有一些长老尚能抵抗,皆是隐忍着不做声。
而秦楚也了然,刚刚自己的一番举动,虽然秦震天未曾当面责问,那是为了保全自己在外人跟前的面子,也是全了秦家的面子,而如今摹耶大主教一行人离开,自然是轮到对自己发难的时候了。
索性,随着这一跪,他立刻‘砰砰’磕头,大声道:“父亲,孩儿有错!请责罚!”
“哦?”秦震天轻嗤一声,沉声质问:“你错在何处!”
“孩儿错在冲动易怒,莽撞无知,蛮横无理。”他先是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而后又满脸坚毅之色:“可是,孩儿不能忍受家族蒙羞,任人羞辱!所以即便如此做,孩儿也无悔,至少,孩儿保全了家族颜面!”
秦楚话落,满心颤抖,心中懊悔的很,嘴炮一时爽,后悔死半生啊!当时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都怪原主!都要归西了,还给自己惹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现在,就只能期盼他这番先抑后扬能够起作用了,若是碰的准,那便是安然无恙,可若是稍有不慎,等待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可惜,总有程咬金半路突杀。
“呵呵……”一声冷笑:“是吗?”
抬头一看,却见的是二哥秦宵意紧紧地盯着自己,唇角微扬,眼眸中看似满是笑意,实则却尽是冷冽:“你可知,自己刚刚那一番冲动而为的保全家族颜面的话,让我们秦家得罪了一个未来的红衣主教?”
“就是!”秦霸海早就忍不住,此刻见得一向沉稳睿智的二弟都开了口,立刻拍案而起,怒道:“好好的礼物不接,偏要得罪人,秦楚,你是嫌你还不够丢人现眼是吧!”
秦楚从众人皆知的天才让众人羡慕秦家外,一夕陨落之时又让不少人看了秦家的笑话,当初自己还是天才的时候他们就看自己这个庶子不顺眼了,如今落得这番天地,自然是少不了幸灾乐祸的。
秦楚闻言,心中为有这样的兄弟而发寒,却止不住冷笑,反问:“那按照大哥和二哥的说法,难道就让我默不作声,等着人家上门羞辱被退婚?”话音一转,又问:“那我就想问问两位哥哥了,如果今日是你们被退婚,你们又会怎么做?”
“你……”秦霸海一愣,脑子转不过来,气呼呼的喊:“你这是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