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国就这么扔下郝贝走了。
郝贝爬起来,喘着粗气坐在丁柔的墓碑前,看着秦立国远离的背影,她觉得挺心疼秦立国的。
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墓碑上丁柔的照片自言自语:“干妈,你看到了吗?秦爸爸爱惨了你的,肯定是吃醋了嫉妒了生气了,哎……我好倒霉啊,真的,我跟你说……”
如果这会儿周边有人的话,一定得以为郝贝是鬼呢,大半夜的对着块墓碑聊天,还聊得津津有味的。
殊不知,郝贝是在转移注意力啊,她什么都说,一直说一直说,就是停不下来的那种节奏。
秦立国走到山下,门卫还等着他们呢,就问了一句,一起那小姑娘呢?
秦立国虎着脸说了两个字,死了!
把门卫吓得差点没报警,秦立国也是说罢后,就后悔了,你说大人的事儿,关人家孩子什么啊,反正他就是不愿意把这些不好的词儿用郝贝身上的。
所以自己又走回去了。
这一回去,就听着郝贝在说话呢,再细听,还是跟丁柔说话的……
秦立国也有点累了,就倚在一颗大树后面,听着郝贝的叨叨睡了过去。
裴靖东晚了几个小时才追过来的,追过来又进不去墓园,急得不行,一直让人找墓园的负责人,这一耽误几乎天快亮才进山。
秦立国是听到声响,看到裴靖东来时才离开的。
裴靖东看到郝贝时心疼坏了,小媳妇这脸上都哭化了,泥巴巴的缩着身子,一摸小脸小手都冰冰凉的。
郝贝让冻着了,裴靖东一摸她,她就醒了,一直这样坐着,腿都麻的不成样了……
迷糊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一脸焦急的男人,这可真是她亲老公啊,看那青眼窝跟和那一脸憔悴的样子,肯定一是晚上没睡找过来的。
“老公,抱抱,我冷死了。”悄皮的说着,伸出手来冲他撒娇。
裴靖东那七上八下的心哟,瞬间就落地了,踏实了,你知道他多怕找来后,郝贝会推开他,让他滚得远远的……
伸出手,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女人,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在掌心,搓热着想让她暧一点。
跟着他来的人,也都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的。
郝贝倒是看着有人跟着来,就问裴靖东了,得知是呼弘济说的。
郝贝失笑:“还别说,呼弘济神机妙算啊。”
说罢吩咐人挖坟,移坟,也别管日子好不好了,赶紧的移了吧。
裴靖东这儿跟负责人也联系上了,直接就在这墓园,丁柔的墓地在东头,他们就要了西头的一块地,把坟地给迁过去了。
没什么仪式,也没准备什么,全程郝贝都窝在裴靖东的怀里,看着工人动手的。
等全部弄完,都到下午了,人家问郝贝这上面要写字吗?
郝贝想了想,还是摇头说:“别写了。”她可不想让秦立国再砸一次,就不说砸坏了会如何,就说秦立国那手,也是肉长的啊,又不是铜墙铁壁的对吧。
等这些全弄好后,郝贝就懒洋洋的窝在裴靖东的怀里睡过去了。
下山时,裴靖东也是捏着眉心给呼弘济去了个电话,说这边没事儿,他们在南华休息一下再回去。
本来是想着休息下的,可是刚坐上车没一会儿,裴靖东就发现郝贝身上开始发热了。
这烫得哟,有点吓人,直接送去医院,发烧,三十九度……
秦立国这儿回去后,也没好到哪儿去,把车开到市区就给宁馨去的电话,让找人来接他……
也是病倒了,手上还有伤,来接的人说先去医院,秦立国都不行,死撑着就要回江城,好像这南华有什么妖魔鬼怪似的,就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儿呆的。
所以回到江城直接让送到医院了。
最后确诊是因为手上的伤感染,再加上风寒病倒的,这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可是这人啊,到了这岁数,就算身体再强健是吧,这心理的打击,也会让人变得脆弱起来。
秦汀语这个好女儿总算是等到机会了。
每天勤劳的跟个小蜜蜂一样的为秦立国洗手做羹,前所未有的温顺乖巧,就像是秦立国曾经希望的女儿那样子。
可惜啊,秦立国眼中除了落寞,就是一片凄凉,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笑容。
“爸爸,你吃一点这个啊,我做的不好吃吗?”
秦汀语特别的受打击,她这么费心去做的饭菜,又这么尽力的去讨好秦立国的,可是这人不给她一个笑脸,天天拉着一张脸,好像她欠了他似的。
其实她本来就欠秦立国的,可是秦汀语最近像只骄傲的花孔雀,特别是贺子兰死了,王二德又跟她说,当年贺子兰早就买通了秦家的人,dna检测她就是秦立国的女儿。
如此这般,她秦汀语还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在这儿不受秦立国待见也没关系,她转脸就走,这也是从听王二德说了之后,才改了之前小心翼翼的态度。
秦汀语刚走,易敏菊就来医院看秦立国了。
她听说秦立国病了,没有办法不来看看的。
秦立国坐起身来,脸色不太好,不希望看到易敏菊,如果易敏菊没有给他说那些话,如果他没有去查的话……
可是易敏菊又说了:“领导,难道郝贝不是你的孩子吗?”
秦立国的脸黑了,易敏菊叹气,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但她见不得秦立国如此自虐的惨样啊。
“领导,你一直以为你是爱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