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赤松和苍松二人在私下瓜分完人选名额后,便火急火燎地前去求见青松,力求以最快速度将此事定下,以免夜长梦多。
这二人也是知晓轻重缓急之人,云飞扬的事情既然已经没有可操控的余地,此事自然也被他们转瞬抛在了脑后。
人选之事就像是一块香甜可口的蛋糕源源不断地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诱惑着每一个知道它存在意义的人。
谁都想要咬上一口,但却不是谁都有资格来品尝这份香甜,而有这个资格来分蛋糕的人,也基本屈指可数。
六个名额,不多不少,正好剩下三个,怎么看都是某个不怀好意人故意抛出来的诱饵,二桃杀三士这种把戏着实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把戏,但却屡屡能够有奇效。
人的劣根性所在,更不用说这背后牵扯到的诸多利益以及诱人的回报,更是让人不得不多上几个心眼,何况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目前形势尚未明朗,稍有不慎便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内讧局面,而这正是青松所期望看到的。
但是又怎么难得了这两个圆滑世故的老狐狸呢?
比起眼前利益,这两人更喜欢放长线,钓大鱼,将利益最大化。
多年来的明争暗斗和时不时通力合作让他们早已摸清了双方的底线和利益诉求点,故而均默契地绕开了矛盾所在点,并三言两语便定好了日后进一步合作的方案。
这两人如此快的反应速度着实出乎了青松的意料,让他颇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作为一派之首,青松内心再怎么偏心,对外还是要表现出一副赏罚分明,一碗水端平的样子,所以就算他心里再怎么想直接把名额扣到自己儿子头上,表面上还是要打着燕冲天的旗号来掩人耳目。
故意放出还剩三个名额的消息就是想看那两人狗咬狗,为了那一个表面上多出来的,实际上不存在的名额争个你死我活,好为接下来的暗箱操作来铺路。
本来青松已经将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都安排好了,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行。
心底里的算盘打得哗哗直响,要是计划顺利,不仅可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还可以为云飞扬身怀武功之事寻一个说辞。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青松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周密的计划居然会在云飞扬身上出了岔子。
当务之急已经不是名额的事情,而是怎么继续把云飞扬留在自己身边,避免事态进一步失控。
青松深知自己这么多年虽然处处小心,但是还是难免会有人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并从中找出他与云飞扬的关系。
但只要一天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就算有人察觉到了,也会吞到肚子里,连个响亮的屁也不敢放。
这次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严重程度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意愿。
故而在得知傅玉书要为之求情时,青松心底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若是对方不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总是免不了要为此走上一趟,平添几分麻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脑中的思绪就像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青松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力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胸口。
以前或许还没有什么感觉,但自从受伤以来,他对于岁月不饶人这五个字的体会日益加深。
这副身体已经不再年轻了,即使这次重伤的确让他摸到了进阶的瓶颈,但也着实对他的根基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
力不从心就是青松现在最好的写照,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强撑出一种无所不能的假象,就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但这仅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以往青松或许还压得住这两只虎视眈眈的白眼狼,还打算将他们作为自己儿子的磨刀石,这才一直默认其气焰嚣张的举动,甚至还有几分推波助澜的感觉。
但现在,鹿死谁手只有天知道。
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
听着杨奇活灵活现的描述,南诸也是有些苦笑不得。
这杨奇,也不知怎么的有这么一个爱听墙角的癖好,而且听完之后还老爱拉着人唠嗑,也不知是不是之前没人可以说话,憋得慌,现在一下子失了限制,就像脱缰的野马,有点收不回来了。
偶尔来几次吧,南诸还能当做饭后消遣活动,毕竟有个人给你讲故事,而且还讲得不错,在这个娱乐节目几乎没有的古代,不仅可以听听八卦解解乏,而且还能时不时听到一些不错的小道消息。
但坏就坏在这讲故事的时间和地点不对啊。
反正现在南诸就睁着一双死鱼眼,整个人就是一副魂游太空的状态,还时不时打几个哈欠,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床沿边,忍受着耳边传来源源不断的絮絮叨叨。
“嗯,嗯。。。”偶尔随声附和着,以表示自己在倾听,并顺便换了个姿势继续托着下巴打瞌睡。
经过多次惨痛教训之后,南诸深知打断某人雅兴的后果就是重新再来一次,那也就是意味着受折磨的时间加长一倍。
换句话说,他更加没得睡。。。
万一有人看出他晚上睡得不好,传些啥乱七八糟的谣言,也是够烦心的。
更何况这货的存在只有南诸一个人知道,并且此时也只有他一个人才听得到这个嗡嗡叫的声音,真是想找人吐槽都没处吐。
若是此时有人突然闯进来,也只会看到南诸一个人在发神经,半夜不睡觉坐在床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