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像一艘迷失在茫茫大海里的船,在黑夜里前进。面包车的车灯只能照亮很短的距离,看不见前面未知的黑暗。不知去向哪里,就像我不知道这一切从何而起,又什么时候是个头一样。
漫漫长夜中,最是无聊,守着几个闷蛋,更是蛋疼。索性我闭上眼睛睡觉。不管怎么样,养足精神才能应对一切未知。
我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很久,却始终睡不着,我发现自从我经历了医院诈尸事件以后,根本就不用睡觉,也不能说是不用,是根本睡不着,每时每刻都有清醒的意识。
不止这些,从我最开始到现在我的身体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或许是从我去深坑开始,也或许是从我小时候得奇怪的病开始,注定现在我的一系列不正常。
我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这些,却根本没注意到外界的情况。
突然面包车开始加速,我顿时后背紧靠着座椅,问道:“怎么了?什么情况?”
“有人跟踪!”开炀一脸凝重的说道。开炀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看来跟踪我们的人很不简单。
车子很快,可后面的车更快,他们慢慢的逼近,我很紧张,心也随着后面的车的慢慢逼近提了起来。
“快啊,他们追上来了!”我紧张的大叫着。
“闭嘴!”任情叫了一声,看得出来,任情也很紧张,我从前面的后视镜看到任情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杉子却一脸淡定,真不知道他怎么还会沉得住气。难道…后面的人是杉子的同伙?
“咚!”我们的车被后面的狠狠的撞了一下,我们一个不稳,面包车狠狠地晃了又晃,任情猛打方向盘,在险而又险中终于稳了下来。可还没等我们定下神来,面包车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咚!”
“草!他们疯了!”我恨不得把他们祖宗十八辈挨个问候一遍。
他们却不依不饶,一次次的撞击面包车,任情又一次次险而又险的稳住。
“他们看样子是在玩儿我们!”这帮孙子到底想干什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任情这次又和上次一样,在短暂脱离对方的骚扰之后,猛打方向盘,车子又翻了。
我大骂一声:“下次再坐你的车我他妈跟你姓!”车子连滚带翻的跌进路边的草丛里。路边的草丛又高又深,车子翻进草丛以后,淹没了面包车,车灯也熄灭,对方看不见我们,只能大概的认定是哪个方向。
我们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脑袋里懵懵的,好在草丛里土质比较软,没发生什么碰撞,我们也都没有受伤。
我们几个立刻爬出面包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钻进了草丛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人穿梭在草丛里的沙沙声。
跟踪我们的人立刻停了车子,这时候回头看才发现跟踪我们的人有四车人之多。
这要是火拼起来,我们死定了,虽然有任情开炀两个高手,但是双全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狼多不是?更何况杉子的立场还不明确,万一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我们岂不是要被一锅端了?
我们几个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走,穿行在茂密高深的草丛里,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又是在黑夜,更让人晕头转向。我不管那么多,只要离对方的车越远越好,朝着一个方向拼了命得跑。
“汪汪!”后边传来几声狗叫声。顿时我连骂娘的心都有了,还带来了猎犬?这是要致我们于死地的节奏吗?
有了猎犬的追踪,让我们的踪迹更加无所遁形。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
我只能拼命地跑,在这样黑暗又陌生的环境里,深一脚浅一脚,我一个不小心,脚下踏空,一歪身栽了下去。
“唔!”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时候了,我宁可被跟踪我们的人抓住,也不想掉进这样一条臭河里。
我正想从里面爬出来,转念一想,又缩了回去。只留着脑袋露在外面,耳朵聚精会神的探听着猎犬的远近。
他们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估计着时间,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全身上下缩进水里。
人在水里听到地面轻微的颤动声震的我脑袋嗡嗡直响。但我只能咬牙坚持着,那一行人追到附近,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难道被发现了?我心里紧张的要死。
接着,我听到让我绝望的声音。
“哗!”
有人进了河!
但我只听到一两声,看来应该只是走了一两步,并没有向深处走。
“咔嚓!”
卧槽!听到这声音让我刚刚稍微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是拉枪栓的声音!
我要被打成筛子了吗?
此刻,我一口气就快要到极限,脑袋里嗡嗡声越来越剧烈。
“谁!?”
“快追!”
“哗哗哗!”那个人匆忙离开了,我心里顿时一松,可还没等我高兴,肩膀传来剧痛,与此同时听到机关枪的“突突”声。
我心里简直把他家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骂了个遍。
猎犬的叫声渐渐远去,我这才慢慢的把头露出来,长出了一口气,眼前直冒金星,憋了太久,大脑缺氧有些严重。我缓了一会,确定没了危险才爬出来。我顾不得其他,赶紧抓了把土按在肩膀上,现在也顾不得细菌不细菌的了,如果不赶紧掩盖住血腥味,以猎犬那灵敏的鼻子,很快就会被追上。
我一只手捂着肩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休息了一会,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