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和尚采买些必要的衣衫行礼之后,又返回了酒楼之中,来到桓轻羽的桌前,向着桓公越说道:“盟主、大当家的,属下依照大当家的吩咐,已经置办好了行商所必要的物件,待会等盟主用完膳食,就请换上衣裳,各位也都换了衣裳再南下吧!”
桓公越微微点头,看了一眼无缘和尚与金镗先生,轻声说道:“你们辛苦了,快坐下吃些东西,咱们也好商讨一番!”
无缘和尚与金镗先生二人一同点头称是,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吃起了饭菜。
云起看了无缘和尚与金镗先生采买的衣裳,连连摇头说道:“不妥不妥,若是随行的商队,有些衣裳确实不妥的!”
桓公越眉头一锁,看了一眼云起,问道:“云起姑娘有何高见?”
云起说道:“商队的衣衫大体上差不多的,却也不错,只是,哪个商队里面还有像轻羽这样的随从?轻羽腿脚不好,自然不能再是随从的打扮了!而且你们也只是采买了服饰行礼,这商队没有货物,怎么能叫做商队呢?”
云起说的在理,众人也都一同点头。
桓公越问道:“那依照云起姑娘的意思,咱们应该怎么走?”
云起微微一笑道:“这个好说,咱们这一行人,就扮作送亲的队伍吧!轻羽坐在轿子里,扮作新娘子,你们呢就是送亲的仪仗,孟轩就是新郎官!如何?”
“妙极!”桓公越听此,不禁拍手叫好,“云起姑娘果然有好计策!”
孟轩听此,连忙摇头说道:“这……这不妥吧!”
云起笑道:“怎么?委屈你了不成?”
孟轩摇头说道:“不……不是,只是这样,岂不是委屈了轻羽……我……哎呀,这样确实不成的!”
桓公越说道:“孟兄弟,这只是权宜之计,如果孟兄弟不愿意,我等也不强求,只是非常之时,用一些非常之法,也是不得已的!”
孟轩低声一叹,抬头看着桓轻羽埋着头,一脸绯红,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般。
众人用完了饭菜,各自换上了衣衫,皆是送亲的随从打扮,云起与无缘和尚又去才买了一些新郎新娘的衣裳,拿回来给孟轩和桓轻羽换上了,只见桓轻羽的红盖头一盖上,在送亲的喇叭吹响之后,送进了轿子里。
这酒楼之中的掌柜伙计,见这一群人方才还是一副江湖人士打扮,才一顿饭的功夫就变成了送亲的队伍,正是诧异至极,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这一群就早已离去了。
这一群送亲的队伍出了平阳府一路往南而去,孟轩骑在马上,一身新郎官的打扮,心中忐忑不安,面上一阵忧虑,他只觉得此刻自己的模样好生荒唐,却又说不出口,只得愣着头骑着马,速步往前而去。
云起骑着马追到孟轩身边,开口说道:“新郎官,感觉如何啊?”
孟轩回头看着云起一眼,云起一身红色衣衫,却是个陪嫁丫鬟的打扮,身上没有了各色兵刃,看起来有些不习惯,孟轩本来就觉得很是尴尬,看着云起一眼,更是心中一阵不爽,开口说道:“能有什么感觉?都是你的馊主意!还有,你一个陪嫁丫头,不去陪着新娘子,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云起白了一眼孟轩,说道:“还不是你这位姑爷都拉开了队伍这么远了,我追上来,怕你逃婚啊!”
孟轩回头看着身后的队伍距离自己却有十余尺之外,当即缓缓停步,回头看一眼云起,摇头叹道:“你觉得这样能够掩人耳目吗?我总觉得有些悬呢?”
云起摇头叹道:“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只怕防不胜防啊!”
孟轩听此,顿时忧虑起来,连忙问道:“那怎么办?”
云起看一眼孟轩,想到孟轩如果当时就此一走了之,此刻也不必如此忧愁,不禁低声一叹:“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和桓前辈方才商量了,待会儿出了山西地界,寻个僻静之处,兵分两路,过了河南到均州再会合!这样,就算遇到不测,也只是一路有危险!”
孟轩听云起所说也确实是个计策,不禁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也只得如此了!”
这一行人走了许久,直到傍晚黄昏,到达晋州地界,本想寻个客栈住下,可接连几间客栈都是客满,这一行送亲队一时间却没了个好的住所,一时间颇感不安。
眼看着日暮西陲,夜幕即将降临,众人在晋州城中来回打转,酒楼客栈皆是客满,竟无一个住处,走到晋州城门之处,桓公越甚为忧虑,叹声道:“总不能就在这街上露宿吧?”
无缘和尚四处张望了半晌,看了城门之处众人围在墙边布告前议论纷纷,走上前打探了一下,未多时走了回来,面上颇有些笑意,说道:“各位,我这方才打探了一下,晋州城外,有一处庄园,此刻是个好去处!”
桓公越问道:“什么好去处?”
无缘和尚说道:“方才那布告之上说的明明白白,这晋州城外有一家庄园发榜邀请文人墨客一同赏阅古玩字画!我等也应当去瞧瞧热闹,好歹也能混得上留宿一晚吧!”
云起摇头笑道:“大和尚说的真是可笑,咱们在场的能有谁精通那些古玩字画的呢?”
无缘和尚抿嘴一笑,说道:“云起姑娘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些江湖人士虽说平素里不喜好古玩字画,但是大和尚对字画什么的也算是有些考究,虽说不甚精通,但也能和这些风雅之士说上两句话!”
无缘和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