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与肯定,蕴含着截然相反的意思,当黄举听到“不是”两字从清扬道人口中平静说出的时候,他空悬已久的内心终于在那一刻,彻底的放下。
他不相信那些诡异的东西,可是那些诡异的东西偏偏出现在他的身上,让他十分的疲惫。
黄举长吁了一口气,书生般的眉眼舒展开来。
“关于我自己的问题,我已经问完了,现在该谈谈这个不正常的玉佩了。它昨晚无缘无故的发光了。”
“这玉佩是我祖师留下的信物,它发生了反应,是因为遇到了不一样的人。但是信物出现了问题,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清扬道人没有在这方面卖关子,将他昨天得到的结论如实告知黄举。早在黄举二上元丘观的时候,他就猜测过黄举是不是他要等的人,可是他当时对老道士说黄举的身上缺少一样东西。
那一样东西,就是这个玉佩。
“是她?是她!”玉佩发光的时候,黄举遇到的人只有一个,这让黄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难道莫倾所说的有缘人就是赵姑娘?可是这完全说不通啊?
想必这完全说不通的地方,就是清扬道人口中的信物出现了问题。
“你的祖师是谁?”既然是信物的原因,那么留下这个信物的祖师,又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
……
在典韦右拳的强势进攻下,莫浪尚且处在半空之中,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然后发力的地方,这样一来,他就是一个活靶子,要充分承受典韦的怒火。
莫浪没有时间征求白衣书生的意见,而那个白衣书生衣也似乎没有给出提示的意思。
莫浪知道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在书生的提示下,莫浪毫不犹豫的选择冒险进攻,这就是两人之间绝对的信任,在书生没有提示的情况下,就是书生对健壮少年的绝对信任,他相信破了衣服的少年会抗住典韦的进攻,甚至战胜典韦。
少年浪哥儿相信少年书生的相信,所以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那千钧一发的劲头,双脚再度踩上了典韦横扫的腿部,然后猛地一蹬。
典韦横扫而过的腿部因为一股巨大的压力而被迫往下,身体也因此失去平衡,右拳的凌厉攻击偏移了方向,威势却依然不减,攻向了莫浪的小腹。
然后随着借助典韦腿部强大的基础力量,再加上自身轻盈的弹跳能力,莫浪在瞬间脱离了典韦的攻击范围,然后……飞到了天上。
典韦一拳击了个空,腿部也因为压力而折回,在莫浪飞到天上的同时,典韦的身躯也往莫浪那边冲去。
莫浪的眼睛紧紧眯在一起,憨厚的脸被严肃所占据,他在半空中艰难稳住了不听使唤的身体和不断变换位置的重心,左腿微曲,右腿伸直,借助自身强大的重力以及惯性在半空之中向典韦发出了一记腿击。
典韦因为惯性导致身体被迫往前方扑去,可是由于常年打架的原因,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发情况,并且有了很好的应对方式。
他先是稳住了下盘,然后看着如雷霆劈向地面一般的莫浪,凶恶的脸上涌现出疯狂地笑容,他用左手擦着刚刚吐出来而后沾在嘴上的大片血迹,到最后右手仿佛鹰爪一般张开。
莫浪的右腿以洪水猛兽的态势向着典韦的脸上砸去,因为迅速降落,他的耳边传来鬼叫一般凄厉风声,严肃憨厚的脸与空气发生剧烈的摩擦,生出阵阵疼意。
典韦以为莫浪会双腿一齐攻击,顺势用剪刀脚这个他无法做到的狠招架住他的脖子,然后翻转身体再度让自己倒下,没想到莫浪会在如此短的时间稳定身形,还用右脚破风攻击,欲要将自己踢翻而不是转翻。
莫浪以为典韦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稳住下盘,可他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典韦不仅稳住了下盘,而且还将右手遮在他沾满鲜血的脸上,同时左手也即将放在右手旁边,欲要护住他的面门,同时再次将自己顶飞。
时间终于是无情的,莫浪的右脚在下一刻将会遇到典韦散拳成爪的右手。
可结果却是出现了变故,莫浪的右脚依然如猛虎一般踢向典韦的面门,不过典韦的右手却是忽然变了位置,头部往后一仰,躲避了莫浪的腿击,同时鹰爪般的右手抓住了莫浪的脚腕。
莫浪大惊,因为巨大的力量压在典韦的右手上,会往下缓冲一段距离,他的左脚也会在下一刻被典韦即将到来的左手抓住。
典韦的怪笑在这一刻终于不再凶恶,而是让人产生了无穷无尽的恐惧。
莫浪的双腿一旦被典韦的双手完美抓住,那么这场战斗便会就此宣告结束。
……
……
“我的祖师是谁?估计你也猜到了,就是青恒侯当年靠在墙边遇到的乞丐。”清扬道人的嘴角出现了世所罕见的笑意。
“看来这一切在当年早已注定了。”黄举苦涩的笑了一声,祖太爷然君因为落魄之时的闲聊,因为发财之后的遇见故人,然后念旧的精心照顾,从此留下了一个种子。
“可是按理来说这个种子应该是早就开花结果了才对,为什么到了现在,它还是一个废品?没有什么大用处?”黄举知道赵烟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人,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
“没什么用处?”清扬道人嘴角的微笑还是没有消散,“那你为什么会生而知之?嘴巴更是一绝,没有人能斗得过你?”
“为何?”黄举认为这都是他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