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颜九顺手救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大发善心或是菩萨心肠,而是她在这青年男子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恐怖的气息。
这气息对她体内的魔气似乎极为压制,就像火苗遇到了大水,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但这种压制的气息一闪而逝,仿佛自身产生的错觉。
乌颜九仔细检查过青年男子的身体,没有魔气,没有吸食-精血产生的血煞气,甚至连魔纹都未开启。
她确定以及肯定这个身受重伤的青年男子是个普通凡人,就像乌氏部落大多数无法修魔的族人一样。
如此一来她就更加好奇了,青年男子身上那丝对她极为压制的气息到底来自于哪呢?为什么以她的手段完全检查不出来?
是自己感应错了又还是青年男子藏有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为了解开心底的疑惑,乌颜九命人将青年男子抬到了车厢,并亲手帮他疗伤。
可即便是这样,乌颜九依旧认为这个男子会死,因为他所受的伤实在太重了。
她甚至想过等他真的死了就把尸体带回天澜魔宗,让师尊帮她好好检查一遍。
然而让乌颜九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这半个月来,青年男子的伤势逐渐转好,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然结疤掉落,露出白皙新生的皮肤。
其破裂的五脏六腑自行痊愈,一点一点,恢复如常。
虽然他还在昏迷中,可乌颜九相信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活下来了。
乌颜九很震惊,震惊的几乎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与此同时她心里的疑惑也更加浓郁了。
这个普通凡人凭什么起死回生?他的体质明明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啊。
……
……
我醒了,迷迷糊糊浑身剧痛的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绿衣的可爱女子,模样稚嫩,谈不上有多漂亮,但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灵动。
她坐在我的旁边,捣鼓着一些干树叶,时不时的又加入一点红色的药水,神神叨叨的,听不懂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又是否成功踏入了魔界。
可我知道,我没死,更没有落入道门手上。
沉寂心神稍微感应了一下,我如今的修为竟然只剩五百多年,当真是弱的可怜。
“咦,#@#*……”绿衣少女见我醒了,一脸惊喜的朝我哇啦哇啦的说话。
可惜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论表情我猜测她应该是说: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挣扎着起身,小心问道:“这是哪?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绿衣少女眨巴着好看的眼睛露出迷茫之色,又连连摇头,看向我的时候更添一抹好奇。
但很快,她又钻出车厢消失不见,留我一人斜靠在软塌上心生错愕。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绿衣少女回来了,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身穿黑袍的绝美女子。
这绝美女子神情清冷,望着我的时候露出狐疑之色,半晌才轻启红唇对我说了句话。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不明白。
黑袍女子柳眉微蹙,微微思索了一阵,突然伸手指向我的眉心。
我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我伤势未愈,稍微动作牵扯到体内伤势,疼得我龇牙咧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指按在了我的眉心。
“嗡。”
一股柔和的力量由黑袍女子指尖散发,缓慢的进入我的脑海,又逐渐开始消融。
下一刻我只听到黑袍女子再次说道:“这是魔界的语言,你听的懂吗?”
“懂,听得懂。”我面露惊喜,敢情黑袍女子是将魔界的语言以修为的方式传输于我。
“你不是魔界人?”黑袍女子眼眸闪烁的问道。
我心中一紧,继而狂喜,魔界,我真的通过封魔印的漏洞来到魔界了?
那对方是谁?救我性命的人?
应该是了,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车厢内。
只是对方魔气笼罩,是好是坏我无法辨明,我万万不敢告诉对方我是来自华夏。
准确来说,这是我来到魔界后最大的秘密,与我玄清竹身份一样绝不能对第二个人提起。
魔界与华夏是死敌,若这里的人知晓我是华夏来的,那么我相信我的下场将变得极为凄惨。
一瞬间,脑海中无数想法略过,我抱着脑袋装的很痛苦道:“我是魔界的人,不过我好像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黑袍女子眯眼不语,指着我浑身上下的伤口说道:“你是怎么受伤的还记得吗?”
我轻轻摇头,无限落寞道:“记不得了。”
“那你还真是命大。”黑袍女子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诮:“既然这样,你怕是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忘记了吧。”
“额……”我一拍脑门,悲哀道:“是啊,我叫什么。”
黑袍女子不再说话,转身走出车厢:“好好养伤,我们队伍可不养废人。”
车厢内,只剩我和绿衣少女,对方将捣鼓好的药水倒进一个木碗中,笑嘻嘻的说道:“喏,既然你醒了,这些药水你自己涂抹吧。”
“谢谢。”我发自内心的说道。
“你应该感谢我家小姐,而不是感谢我。”绿衣少女撇嘴道:“要不是我家小姐非要救你,你早就死在山脚下了。”
“应该的,等我伤势再好些我就亲自过去感谢你家小姐。”我配合道:“不知你家小姐姓名,又来自何处?”
绿衣少女警惕道:“你问这些干嘛?”
我装作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