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想到八十一连胜的囚牛在挑战十九号擂台的时候会这般“不堪一击”。
一招,对方只出手了一招就将他制服。
囚牛的支持者们想不到,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们坐在靠椅上面面相觑,又或是起身瞪大双眼,呼吸急促,表情僵硬。
那模样,就像是咽下了一坨狗-屎,开不了口,也吞不下去。
“哈哈,你们这群孤狼支持者怎么不喊了?继续喊啊。八十一连胜,一招败敌,即将打破斗武场建立至今的连胜纪录。我呸,遇到高手一招就败,什么东西。”有不满囚牛的观赛者幸灾乐祸的喊道。
“这叫自不量力,自寻羞辱。我还以为他的修为多高,敢情也才一万三千年,难怪前八十座擂台的擂主不是他的对手,修为碾压有什么好嘚瑟的。”
“可不是嘛,在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连胜八十场以上的前辈过来挑战,看看人家的态度,哪怕修为深厚,依旧给所有擂主留有脸面。不像他,打人光打脸,一招败敌,装腔作势,显的自己有多高深莫测一般。”
“嘿嘿,风水轮流转,他怎么羞辱别人,自有人来羞辱他。”
落井下石的观战者很多,看不惯囚牛做派的人也有不少。眼见囚牛落入下风,他们一个个劲头十足的跳出来各种讽刺,挖苦。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囚牛支持者们怒了,怒的面红耳赤,气息狂暴,双眼通红。
可他们愣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囚牛确确实实是被紫雀一招制服,若无法及时逃脱这层线茧,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攻擂失败的下场。
当然了,这还得看紫雀愿不愿意高抬贵手放囚牛一马。
她若是不愿意,顺手就能将囚牛重伤。
斗武场严禁杀人,可不代表不能伤人。
哪怕是开口认输,也得有机会开口说话不是?
囚牛被线茧包裹,压根就出了声,又如何开口认输?
这样一来,囚牛的安危就完全落到了紫雀手里。
我站在一百号擂台旁,心无波澜,面色平静。
紫雀的攻击手段在旁人看来确实充满诡异,可她一出手,我便恍然了,也将其中的关键看的七七八八。
不同于一般修魔者的肉身攻击,紫雀将阵法融入到了战斗中。
那团粉色迷雾不是毒素,也不是她幻化出来的分身,而是实实在在的阵法。
杀阵与幻阵的结合。
两处阵法笼罩着十九号擂台,紫雀身为布阵人隐藏在阵眼之中。
囚牛若无法找到她的真正位置,那就毫无还手的机会。
幻阵用来隐藏,杀阵用来对敌。
两者的巧妙融合,即便是我看了都忍不住心生赞叹。
难怪她信心十足的说九招之内必败囚牛。
难怪修为高她一千多年的挑战者都不是她的对手。
将阵法运用到这等境界,她确实有自负的资本。
说的简单点,任何攻擂者挑战紫雀都将面临着破阵的难题。
破不开阵,那就只有挨打的份。
就像囚牛,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那粉色迷雾会是阵法。
所以,从紫雀释放阵法的时候囚牛就已然落入了下风。
败,是肯定的。
只是时间的早晚,包括囚牛到底能撑几招。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囚牛大意了,大意的连第一招都没有接下。
十九号擂台上,被线茧束缚的囚牛拼命的挣扎着。他的身躯无限膨胀,似要强行挣脱这层线茧。
而紫雀根本不给囚牛逃脱的机会,她浮现在粉色迷雾中的身影骤然出手,一指点在线茧之外。
“嗷呜。”
线茧内,囚牛痛苦咆哮,凄惨嘶鸣。
紫雀连连出手,凌厉狠毒,似要趁着囚牛还未挣脱线茧的片刻时间将他重伤。
“崩。”
线茧炸裂,囚牛化作一团黑雾落地。
紫雀欺身而上,白皙小手再次落向囚牛的胸膛。
“我认输。”薄弱不甘的声音从囚牛口中传出。
他半膝跪地,面色苍白,大股的鲜血从他嘴角落下,滴在擂台上,触目惊心。
按斗武场的规矩,一旦有人开口认输,另一方则必须停手。
这场战斗也就到此结束。
可紫雀似未听到囚牛的认输一般,爆冲的身影没有丝毫停滞,一击正中。
“噗。”
囚牛的身体飞了出去,直接从十九号擂台坠落外围通道。
人未落地,鲜血狂喷。
猩红的血雾飘洒半空,只听见沉闷声响,囚牛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昏迷不醒。
“犯规,紫雀犯规了。”观众席上,不知是谁一声怒吼,囚牛的支持者们瞬间爆发了。
十九号擂台上,紫雀冷静的向裁判说道:“孤狼开口认输的一刻,我已经无法收手了。双方距离太近,我若是强行停止,会导致我被自身修为反噬,那么重伤的便是我了。”
“我若重伤,就没法继续守擂了。”
“根据斗武场规定,身为擂主,在特殊战斗情况中,没有造成攻擂者死亡的前提下,我有权利先行保护自己。”
“而且,我出手是有分寸的,那一击会让孤狼重伤,却不致命。所以我并未违反斗武场的规矩。”紫雀傲然说道。
“你特么的就是故意的,找什么借口。”观众席上,有人破口大骂道。
负责十九号擂台交战的裁判示意全场安静,继而神情肃穆的说道:“紫雀所为,所述,符合守擂者规定,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