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是想努力来着。”云飞扬拥紧了女孩细如绵柳的腰肢,慢条斯理地说:“可是,也总得你配合是不是?我一个人,即使日夜奋战努力,也造不出一个活灵活现的宝宝啊。”
“呸!别说这些恶心话!”舒果果面红耳赤地打断他,想了想又说:“这样的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
云飞扬不再逗她,收敛住脸上的戏谑正色问道:“果果,说心里话,你还打算去上海吗?”
舒果果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依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在那边刚刚进入状态,一切都做得得心应手,如果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
“难道和我长期分离得这么远,你就不觉得可惜?”云飞扬沉闷地低语了一句。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舒果果一时没能听清楚,蹙了蹙眉头问。
“没什么。”云飞扬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勾下头来轻轻吻了吻她清凉柔嫩的脸颊:“你安心去吧,什么时候想回来,什么时候我敞开怀抱迎接你。”
“如果我一直不回来呢?”舒果果咬了咬嘴唇,忽然问:“那你还会一直等我吗?”
“当然会。”云飞扬不假思索地回答,心底,却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涩涟漪,又无可奈何地说了句:“果果,你不会真的让我等到两眼昏花胡子发白吧?”
是的,本来,他已经信心十足地打算好了,就在近期之内,也许下月,也许就这个月,重新向她求婚,重新把她正正规规地娶回家门。
婚礼,蜜月,以前他们没有过的,现在通通隆重补上。
这样各自为营分居两地的苦闷生活,他真的是忍无可忍快要忍出内伤了,必须要想个办法把他那千娇百媚的小妻子赶紧接回家才是正事。
可是,人算却终究不如天算。如今舒果果的爸爸突然病故,他们的婚事,肯定又得暂时搁浅下来了。
这倒也不算太大阻碍,家里有亲人去世,短期内不能办喜事的习俗他知道,他也愿意为此把重新迎娶娇妻的步伐再稍微缓一缓。
可关键是,他那个倔强固执的小妻子到现在还没有收心回头的意识,这会儿还在想着要在外面风风光光地拼搏出一番事业,怎么不让他胸闷头痛?
更为可悲的是,他胸闷头痛得都要吐血了,却还丝毫不能表现出来。在她的面前,还得做出一副十全十美模范好男人的样子:你安心拼搏闯荡吧,我支持你……
唉,这到底叫什么事啊?
有妻子却不能享受做丈夫的权利,有家却还是过着终日身单影只孤独落寞的单身汉生活。
我们可怜的云总裁,彻底地郁闷了。
并且他还多了一份新的担心,如今舒利斌不在了,他的那只不听话的小羊羔,会不会过年过节都不想回来了啊?
就这样,舒果果在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之后,又没做耽搁地飞回了上海。
她和云飞扬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得到根本扭转,又一次拖了下来。
与此同时,乔胜男和林云天这对欢喜冤家在过年那次经过了质的突破,倒是进展火速。
乔胜男的爸爸乔振贤自己就是白手起家奋斗成功的人物,平素本身就没有什么太强的门第观念。看到林云天处事稳重,有着非同一般的上进心和责任感,对自己的女儿也是真心疼爱,当然十分满意,欣然应允了他们的交往。
而他们自身也着实争气,两人的年龄都早就够了坎,相处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如胶似漆。婚事,也就自然而然被提上了议程。
林云天生平是最怕麻烦的一个人,不过爱上了乔胜男,却心甘情愿要被她折腾。
就连办婚礼,都得至少筹备两场,美国和国内各一场。
陪着乔胜男试礼服订珠宝拍婚纱照,更是让他累得苦不堪言。不过,想到一切都是为了把心爱的女孩幸福地娶回家,又让他觉得,这样的苦累也是甜蜜的,值得的。
乔胜男和林云天国内的那场婚礼,定在金秋十月国庆节,舒果果自然也当仁不让地回来参加了。
那一天的婚礼隆重浪漫,乔胜男打扮得靓丽极了,犹如光彩夺目的皇后,林云天也风采翩翩。
当舒果果看到,乔振贤郑重其事地把自己身着白色婚纱女儿的手交到林云天的手上时,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湿润了。
美丽的季节,喜庆的场景,庄严的誓言……
这一切,都将会深深地铭刻进她的记忆。她相信,对于林云天和乔胜男来说,这会是一个最幸福的开始……
云飞扬把身边女孩脸上每一分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底,他握紧了她的手,在心底暗暗地发誓:他一定,也要给她一个最美好难忘的婚礼……
只是,什么时候跟她提起这些最好呢?
这场婚礼,他的妈妈陶婉珠也来了。
云飞扬敏锐地注意到,果果在看到他妈妈时,虽然也礼貌过去打了招呼说了话,可是神情却还是显得有些不自在,甚至透露着一丝小小的紧张。
他明白,过去的阴影还顽固地停留在她的心中。想要她彻底的消除心结接受自己,乃至接受他的妈妈和整个家庭,依然有一定难度。
婚礼结束后,云飞扬送舒果果回家,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她的心意。
舒果果虽然对于乔胜男的婚礼十分触动,有种复杂难言的羡慕感,可是仍然固执地说要回上海坚持自己的事业。
云飞扬拿她毫无办法,又一次怀着满心的郁闷与怅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