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粮食的事情也说的告一段落,难事说完,总该说说好事了。
张青更也难按耐住,索性直接问起了程万里道:“还有一事却还不知,这今日城外在先生边上二人,不知是何人。”
“莫非是先生近些日子,为我梁山寻的良才。”
梁山里头实在是人才缺口太大,导致张青的求贤若渴也直直放在脸上。
这会更是不管不顾,索性就直接问起了那程万里。
只是出乎张青所料,这两人却非如自己所思,是那程万里招揽之人。
却见其又一拜道:“此事还未禀报,那二人本是臣下旧友,正巧来见。”
“又得统领领军归来消息,求的来见识见识,这才有此相会。”
旧友什么的,张青自然是不咋相信的。
就算当真是旧友,就看城门前那两人审视的目光,也知不是见识见识这么简单。
只怕是身份的确特殊了些,搞不好还是朝廷里人,这才有此一说,也算给双方留个空间不是。
这些道理张青自然不能不懂,却也不点破,只又问道:“却也不知,先生的两位旧友,到底是何人?”
“若是便宜,不若引来相见,好好相识一番。”
话说完,张青也是拿着期盼的眼神瞧着程万里。
可惜这程万里此刻却有些不解风情,没当即应下,反是介绍起了这二人。
“此二人,一人名唤范直隐,苏州人士,乃文正公之后。”
“另外一人名唤汪思温,四明人士,乃汪元吉之后。”
“此二人本皆在江南为官,如今那方腊起义,不愿留在江南之地。”
“本欲北上归京,正巧路过我梁山之境,得此消息,我便邀这二人来聚。”
程万里说的轻巧,张青却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
那方腊起义,必也是与自己梁山一般,造成地方“大地震”。
不愿为义军效力的地方官员,当然都会想着法子出走,就如那范直隐与汪思温二人。
只是从江南走,这西面是战火之地,南面更远离朝廷,好走的地方,自然只有北面。
可北面如今又是梁山所据,这下要平安过境,只能另想法子。
怕是如此,才会与程万里联系上。
至于后头程万里怎么把这二人留下,等的自己“班师回朝”,虽这程万里未言,张青却也知道不容易。
而这两个人,那汪思温张青不知道是谁,范直隐是何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当然了,倒不是这范直隐名声大,主要是那文正公的名气比较大。
这宋朝里的名人嘛,张青前世大概知道一些,只是真正的知识补充,还是从赵明诚那补习补来的。
就比如什么文正公,那要刚穿越的时候,张青铁定内心嘀咕一句“这逼是谁?”
然眼下,可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那文正公,说的就是北宋名臣范仲淹。
其死后,宋仁宗亲书其碑额为“褒贤”,累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魏国公,谥号“文正”。
只是范仲淹死后,这范家倒是没再出什么名臣。
不过虽说没出什么名臣,次子范纯仁倒是也做过宰相,三子范纯礼也官至尚书右丞,只不过也没在史书上留下多少笔墨。
而这范氏一族最为难得的是,不管王朝更替,其族却存续了整整八百余年。其各系旁支之广,直叫人不可以寻常家族度之!
比如时与明末书画家董其昌齐名的范允临,便是那范仲淹的十七世孙。而在其出生后四十年出生的清初一代重臣范文程,亦是范仲淹的十七世孙。
只不过这两人,大概是互相不熟知的。
直到今日,你若是个苏州人还碰巧姓范,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范仲淹的后代。
后话少说。
眼下这范直隐,算算年头,该是范仲淹的第三世孙,也就是曾孙。
这可是个大来头!
虽说到这年间,这范家早没了先祖时候的荣耀,然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名言顶在前头,就算这范直隐是范家旁系的旁系,张青也心头暗自下定决心,那范直隐可别想走了。
至于汪思温,也买一送一,留下拉倒。
有的此主意,张青也不客气,直与程万里道:“范家大名,天下无人不知,既然范直隐乃文正公之后,却还请先生想个法子,如何叫其留在我梁山。”
“此事若是能成,便使我梁山如虎添翼,日后成事,更加容易!”
程万里听张青这直白而又恳切的话语,这推心置腹的态度,倒是也把话直白来说了。
却见其面色肃穆,正经来道:“范直隐乃文正公长子长孙之后,就在如今的范氏一族之中,也是地位非凡。”
这一听还是长子长孙的后人,范仲淹的直系重孙,张青当下就更是来劲了。
直呼道:“如此说来,更不能放的范直隐离开此地。”
“只是也不知其人对我梁山到底是何态度,毕竟此等名门之后,不好用计逼迫。”
程万里听得却笑道:“若是放在数月之前,那范直隐怕是只视我梁山为贼寇,而今我梁山驱除辽贼,为民族之大义不惜性命,再叫其亲眼见我梁山之英雄好汉之姿,也不怕其心头不出动的。”
虽说程万里说的倒是轻松,然张青心里知道这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心头直暗暗盘算,看如何当真叫那二人动情。
想来想去,还是得从如今大宋天子赵佶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