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的郊野。
乔道清一路飞驰,脑子却还有些晕乎着。
他是咋都想不着,张青那是当真信任自己!
这自己才来一日,就给了如此重任在身,简直...
简直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心思太大!
只晕乎归晕乎,去是还得去的,只是要寻的二人,眼下哪里还会待着大名府里,早没了踪迹。
好在乔道清本事非凡,自有一套寻人之法,可事半功倍,精准定位的。
...
“难怪好汉如此本事,原来是那卢员外的家仆。”
“那梁山贼人实在可恨!使的这些个阴谋诡计。”
“不过这话再多提一句,我看此事最最可恨的,还是原来你们夫人。”
“员外征战在外,其却水性杨花,勾结的官家,陷害官人!”
“这等女子,该是千刀万剐才是!”
“好汉,我看咱们还是先杀回去,把那对狗男女杀了再说。”
度过时日久了,燕青似乎当真相信了眼前这白大眼的说辞,还把自己身份说的其来。
白胜心里当然早就清清楚楚了,不过面上还是装的惊疑不定,旋即感叹万千,最后义愤填膺。
一连串的情绪变换,可谓是相当的顺其自然,叫人不觉有任何破绽。
而要说为何如此有表演天赋,那白胜也只能说一句都是被逼出来的!
那特娘的你要是每次表演不成都面临生死,妥妥也能成为表演大师。
只是这白胜实在啰嗦的紧,燕青受不住,终于打断:“眼下我主受不明之冤为朝廷钦犯,若再杀那奸夫**,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眼下人多嘴杂,你莫多言,安心吃食,尽早赶路。”
这年代要抓个逃犯,也没那么容易。
燕青与白胜远离的大名府,甚至还可以寻个地方吃些好的。
白胜听得只又一阵点头,心里却暗自叫苦。
按着那燕青意思,此一路要去西北先找卢俊义说了前因后果。
这一路大老远的可要受罪了!
可白胜心里纵使千百个不愿意,却也只得跟着一路。
心里只叹齐王能看的咱老白的辛苦,那便也是值当了。
正是顾自感叹时候,却听外头传来一声高呼:“有甚好酒好菜,速速给贫道拿来!”
“娘的这鬼天气,莫名下起雨,真叫心烦!”
江湖之上,和尚道士都属是麻烦的群体,如此高调的,更是会容易引人注意。
白胜也忍不住的抬头一瞧,却差点半条命给吓丢了!
虽然河北战事白胜没咋多露面,可这老道他可记得!
魔幻君乔道清!
简直特娘的邪了门了,这也能给撞上!
白胜连忙低头,只怕被那乔道清看见了。
只是这异常动向直被燕青看在眼里,瞧这白胜怪模样,便知这道士有来头。
眼睛微微一眯,便一手按着白胜,一边低声问道:“那道士何人,你为何如此做派?”
白胜怕的是那乔道清认得自己,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多半不叫人相识,却也只怕万一。
要是当下揭穿了,只怕小命保不住了!
而好死不死,这燕青还来问。
白胜一时哪能这么快反应,只好应:“那道长乃是乔道清,听说为人极其狠辣,杀人不眨眼。”
“尤其在河北与梁山人交手过,至此便恨梁山贼!”
“那甭管是谁,只要与梁山有瓜葛,只怕都要被其下毒手。”
说着艰难咽了口口水,低声急道:“好汉咱们快走,要被见着,可是麻烦了。”
可惜,白胜是害怕的很,那燕青倒是来了兴致。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人,既然都痛恨梁山,不正好同来一叙?
当即低声与白胜应道:“你如今与梁山早没了瓜葛,如此怕他作甚。”
说着也不管白胜反应,却高声呼道:“道长,可来一叙?”
只见乔道清冷眉一动,朝着燕青来看。
瞧着那汉子真挚而热切的眼神,打心底的冷笑两声,却几步迈上,直坐燕青边上,正对着已然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的白胜。
也不管这厮,直对燕青道:“怎说,是敌是友,先说明白了。”
燕青听得一愣,旋即露出笑意,大叹道:“道长当真是个洒脱人,在下邀来,自然是友,如何能为敌?”
乔道清却听得冷哼一声,有些不客气的应道:“只是你虽如此说的,贫道却不记得有你这故友。”
说着也拿眼看着眼前还低头的白胜道:“还有你这同伴,瞧着甚是惧怕贫道,只怕是见过面的吧。”
白胜一听是心头高呼哀哉哀哉。
已然说不出口话,只能听着燕青接着介绍。
却听其道:“非是旧友,可为新朋友,至于我这兄弟...”
燕青说着,又瞥一眼依旧惶恐的白胜,无奈摇头道:“这兄弟名唤白大眼,本是梁山之兵卒,知道道长与梁山过节,这才如此不安。”
说着倒是也怕这乔道清突然发难,紧着又替着白胜解释道:“不过白兄弟早出了梁山,眼下已然无半点瓜葛。”
“至于在下,名唤燕青,乃是大名府卢俊义之家仆。”
“前些日子我家主亦受梁山使计,如今却成了反贼!我与梁山不共戴天,得知道长与其有仇,便是来邀。”
乔道清听得缓缓点头,却把视线还盯着白胜。
只嗡声道:“竟是来的梁山?”
“正好,这梁山大大小小将领,贫道牢记在心,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