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文生紧张地拉住她的手,“秋儿,你不要拒绝我。”
闵母冷冷看向手腕,这个男人曾经是军人,现在的力气还是很大。
她用力地甩了甩,还是无法挣脱。
闵文生握紧她的手腕,急切道:“秋儿,我知道你一直在避开我们闵家,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们闵家的人就像一根刺扎入你的心里,你担心害怕,只有出国才是你最好的出路,因为我们闵家毕竟是军人出身,不能出国,但是这些年,我终于过了脱密期,我一直很想出来看看你。”
闵母面无表情,冷笑,“想看我?我记得你是有第二任妻子的吧,这个女人应该不是?你带着你的小三来看前前妻,这就是你的诚意?”
闵文生叹道:“不,不是这样的。”
那女人瞪大眼睛,“andy,这女人是谁?”
闵文生看向她道:“你回去,不要在这里捣乱。”
闵文生是她的金主,女人不敢多说话,当她看到男人瞪向自己后,连忙拿起包包说自己出去走走。
闵文生依然拉住闵母,“秋儿,我心里只有你,其他人什么都不是,你……你既然这些年谁也不找,你的心里一定是很想我的吧。”
闵母冷笑,“你错了,都说男人骨子里很自大很臭屁,真是见识到了,我现在过的日子很好,我的生活里早就没有你了,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闵文生的脸色微变,嘴唇颤了颤,没想到前妻的话这么绝情,其实,在他内心里一直非常渴盼和她重逢,这些年来他虽然不能与她一起,但是并没有忘记与自己前妻的美好生活。
男人就是贱骨头,得到了什么之后,反而开始怀念他当初的生活。他很怀念那种平凡夫妻之间的温馨,对于金钱权势他又舍不得,比起那个空洞冰冷更没有人情味的别墅,他更喜欢当初那个小小的楼房。
于是,他一直与第二任妻子同床异梦,前妻的模样随着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变得模糊,而是越来越清晰。
也许,只有年纪大了,失去了,得到了,再失去了……他才会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此刻,他的喉咙有些酸,心中好像有一种情绪正往外涌出。
闵文生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恳求,“秋儿,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和你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说话,这么多年了,总有一些话……”
闵母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闵文生用一只手拍着胸膛,“我们可以谈谈孩子,我毕竟也是闵力宏的父亲啊!闵家已经四分五散了,但是闵力宏也曾经是闵家的一份子,你难道不关心孩子在闵家的事情?不想知道他有什么利益?”
闵母冷静了片刻,听到了闵力宏的事情,她冷静道:“就说两句。”
闵文生激动,“行,就说两句。”
他在庆幸自己与这个女人还是有过孩子的,孩子就是纽带。血缘这种东西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不论隔了多久,感情有多么冷淡,哪怕是被抛弃,但是血缘关系都还是没法子去断绝掉的。
闵文生,“我们坐下来谈?”
闵母,“不,站着,就在这里。”
闵母的目光看向窗外,目光阴沉,在她心里面曾经充满怨恨和委屈,当年她和他一起真是鬼迷心窍了。
眼前的男人已经老了,她却依然那么美丽,在窗前她就像一朵静静绽放的曼陀罗花儿。
她不由想起自己当年是多么的简单,在上学的时候她遇到了人抢劫,随后有一个面容俊美,高大帅气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手臂下面夹着两册书。他很及时的出现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孽缘。
男人把欺负她的人狠狠打了一顿,那时候的他常常抿起的唇角都是略略上扬的,像是随时都带了两分笑意,出手毫不留情,帅气的让她心跳加速。
男子教训了人后就离开了,却留下了两册书。
她那时候居然莫名的喜欢上了他,那书册上勾勾画画,写了很多的读后感,他的字迹清秀,却又充满了魄力,在她的感觉中那是一个很会读书的男人。
她到处找他,想要把书册还给他,但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后来她无意中在图书馆里碰上她,他与他就这样相识了,相恋了,就在大学学校的图书馆内。
两个人一起读书,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
直到她毕业后,他对她说:“秋儿,我们结婚吧。”
他与她的婚姻很简单,因为她是孤儿,他也没有母亲,两个人领了证就生活在了一起。
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可以互相安慰,她与他曾经一起生活的很美好,孕育了一子一女,那段时日,她过得无怨无悔,他每日工作,她也辛劳持家,相夫教子,两个人还常常去国外,看似一切都很美好,但是美好的梦境终究会有醒来的一天。
有一日,她回到家中,看到外面停着几辆军方的车。
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是闵家的人,那个赫赫有名的闵家。
闵文生原来是闵家的嫡子,当闵家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像一只桀骜的狼在外面随意闯荡,当闵家需要他的时候,他如一只有主的犬,必须回到闵家。
从那时候起,她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她不认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
毕竟闵家也不需要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儿媳,闵家已经安排了律师,让她离开,那气势可谓是咄咄逼人,旁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