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康子华的办公室里,他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快要气疯了。
他也没有想到,今天上午竟然听到了这样的小道消息,这是什么情况,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而他们党务处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是什么,这是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做到位,甚至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而刘承志也是一脸无辜的站在康子华办公桌的对面,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敢说,甚至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流下了不少的冷汗。
他带着手下提前回站里,现在,地下党直接利用他离开的时间通过了他的关卡,让他白天做了无用功。
田中雅只是检查一下火车站,而且是密云到北平的那趟火车,三天一个班次,其他的便不是她的事情。
而张天浩守了两天一夜,即使是没有抓到,但也收了一点过路费,还发了下去,一人三块多钱。
可他呢,却让地下党把物资从他眼皮子底下给运走了。
“刘承志啊刘承志,你这不是净给我添乱吗,不能多守一个晚上吗,多守一个晚上会死吗,还是多一个晚上天便会塌下来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说你什么好啊!”
康子华把桌子拍得啪啪啪作响,如果不是办公桌子结实一点,怀疑整个桌子都被他拍得散架了。
“主任,对不起,我以为他们晚上不会过的……”
“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有用吗,我要的是他们以为,不是你以为,你的任务是给我抓住这些地下党,找出他们的熟铜,熟铜啊,那得要多少的子弹,那得要造多少的子弹对付党国。”
他几乎气得直接开始骂起了娘,毕竟以前物资运走,他们没有找到,甚至不知道具体消息,现在知道了,又让人运走了,那结果,那性质便是不一样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昨天晚上张天浩被刺杀,前天晚上董必其被刺杀,这么多的事情,总感觉到北平党务处便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谁来谁死。
“主任,属下一定追回那指导熟铜!”
“追回,怎么追回,你知道他们到那了吗?我不知道,反正我不知道,这一路那么多的站点,你告诉我,他们从什么地方下了货。而且火车已经过了sjz,混蛋,真是特么的混蛋!”
随意找一个站点下了,那这批物资便会凭空消失,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算了,下去准备吧,上面的批文已经下来了,公开处决李力年,以示警戒,吃里爬外的东西。”康子华骂了一会儿,也是相当无语,甚至不知道再怎么骂下去了。
毕竟刘承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刘承志的失职,也就是说明他的失职。这个罪名,他呆是承担不起的。
可问题是这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只能去补救。
……
不知道何时,天空又下起了毛毛细雨,这一场春雨一场暖,马上便要进入五月份了,天气也是越来越暖和。
路上的行人也不知道何时撑起了雨乎,走在大街上,好像整个大街上都是一样。黑色的雨乎,或者是黄色的雨乎,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图案
而党务处办公大楼后面,整个党务处能在家的,除了几个警卫站岗外,全部到齐,所有人都是顶着毛行细雨,分成数排站立着,而且直接围成了一个半圆。
小雨打湿所有人的头发,脸颊,那细雨更是组成了一滴滴雨珠从他们的头发上滚落下来,然后又滚到了他们的衣服上面。
而在所有人的对面一根柱子上面,正绑着李力年,李力年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嚣张,没有原来的那种意气风发,剩下的只是一脸的血肉伤痕,甚至乱成一团的头发。
正无精打采的被绑着,什么话也没有,双目早已经失去了焦聚,面如死灰。
一个本来到北平想要大施身手的他,竟然落到了被人将要当场击毙,想要示众的陛下囚,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康子华在马秘书打着黑乎,重新走到了李力年的面前。
康子华看了一眼李力年,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李力年,你说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
“主任,我冤,我冤啊,我真的不是地下党,我真的不是地下党!”
“哼,到死不悔改!”
康子华气得差点儿又要骂人了,转过身子,便走到了对面,同时扫了一眼所有人,大声地喝道:“我们党国没有亏待你们,但你们却如此不顾党国的利益,私通红党,出卖党国的利益,这样的吃里爬外的东西,一定要杀,杀之而后快,任何人胆敢吃里爬外,党国不会姑息,我也不会姑息。”
“李力年,本来我是很看好他的,可是他却背叛了党国,辜负了我的信任,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今天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便是要告诉你们,一切以党国利益为先,否则杀!”
“张天浩,你来执行枪决!”
“是!”
张天浩也是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让他来执行,但这都是小事情,毕竟这个李力年是一个叛徒,这种人死一万次也不会嫌弃太多。
他从边上的一个警卫手里接过了一支步枪,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大约离李力年二十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李力年,主任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供出来,谁是你的上线,把你们组织交待清楚,我会向主任求情,饶你一命,说吧!”
“张天浩,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我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