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凌晨五点半。在寒风和薄雾之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幽暗的路灯之下由远及近的跑来。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坚持体育锻炼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晨练的身影按照每天固定的路线跑上了莫斯科河的一座石桥,此刻四周一阵寂静,除了偶尔有刮风的声音之外,晨练者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嘣!嘣!嘣!”
一阵奇怪的碰撞声从四周传来,晨练者此刻正在想着心事,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她下了一跳,她赶紧停下来查看着声音的来源。
晨练者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她觉得纳闷得又等了一会儿,就在她已经不打算再好奇下去转身离开的时候,这个声音再次传来。
“嘣!嘣!嘣!”
晨练者这回可听清楚了,声音似乎来自于桥下。晨练者走到桥边,探着身子往桥下看去。
“啊~~!”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四周。
……
当警察赶到的时候,这座石桥两边的莫斯科河两岸已经挤满了群众。警车搞了好半天才开上了桥面。等车停好之后,带着专业器械的法医走进了先期抵达的警察们维护着的隔离区,他们先是用相机记录下了周围的情况。然后才解开了拴在桥边栏杆上的绳索,慢慢的将三具已经冻的硬邦邦的尸体从桥下面拉了上来。
绳索就吊在这三具尸体的颈部,深深的勒进了皮肉里,就算已经没有了尸体的重量,这些绳索依旧是处于直立状态,看来真的是冻了整整一晚上。应为尸体被冻住了,法医只能轻手轻脚的将尸体慢慢的放在裹尸袋之中,然后送上车拉回实验室再做进一步的处理。不过从尸体的面部等部位看来,这些人生前明显遭受了残酷的殴打。
虽然警方才刚刚开始介入这件案子,可是一些富有经验的警察都知道,这肯定是某个帮派在示威。警察最害怕的就是牵扯到政治或者是帮派的案件了。因为这两种案子的办案者都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而且这些案子往往都会不了了之,费力不讨好。
“这帮混帮派的也太嚣张了,根本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前来调查这件案子的警察们私下里愤恨的说道。
“算了吧!你是羡慕人家挣得比你多吧!自从……算了,还是过去好啊,起码还能收点外快贴补贴补家用,现在就这么点工资,连在黑市上买瓶酒都不够的!”他的同事抱怨道。
……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莫斯科市的大部分市民都听说了这件事情。不过他们可不是从报纸或者电视上知道的,完全都是口口相传。政府可不会让这种恶性事件堂而皇之的登上报纸,他们只有破获了案件之后,才会在报纸上大张旗鼓的报道。而作为这起事件始作俑者的高尔基兄弟会的高层们,此刻则聚在一起享受着平静的早餐。
今天早上哈桑的胃口格外的好,因为从着他来的那些杀手已经被全部都处理掉了,其他的人也似乎终于轻松了下来。昨晚老爹用猎枪直接干掉了一个杀手,现在他的餐馆已经关门了,帮内的弟兄们正在打扫那里。当街杀人这种事情实在是情非得已,那时哈桑完全忘记了拔枪反击,老爹最后只能自己亲自上马。
目击者收了高尔基帮的封口费,其实就算是没有封口费,这些人也不敢出来告密。毕竟告到警察那边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还会遭到报复,这些事情不用说老百姓也清楚得很。
被活捉的那两个匈牙利杀手遭受了残酷的折磨,十根手指头都被锤子砸碎了,虽然他们供出了幕后主使是松采沃兄弟会的老大米哈伊洛维奇,可是彼得罗夫依旧没有让他们活下来。就算是谢廖沙也支持老爹的决定,帮派斗争绝对不可以有妇人之仁,如果这些杀手可以活着回去,马上就有另一批杀手被送到莫斯科来,这样下来就更加防不胜防了,只有残忍的对待这些杀手,才能震慑住这些亡命徒不敢再去接米哈伊洛维奇的生意。
不过这么一来也会有别的麻烦,起码莫斯科的警方和克格勃不会再坐视不理了。老爹在动手之前将这些事情和谢廖沙做过沟通,谢廖沙觉得以高尔基兄弟会的现有实力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现在帮内的主要生意都在国外,赚的是美元,国内的生意并没有那么重要。而谢廖沙之所以依旧要在国内的帮派之中保持存在感,完全是为了将来重新回到国内做生意所做的安排。
按照谢廖沙的意思,老爹要早做安排,如果官方采取高压政策来对付帮派的话,那么就把兄弟们先送到波兰去。如果官方依旧是做做样子那样对付一下的话,那就不要离开莫斯科。因为谢廖沙清楚,一旦离开了莫斯科,这里就会被别的帮派所占据,到时候再想抢占回来就会花费更大的代价。老爹现在就是采取这种策略,以不变应万变,他倒要看看警察,克格勃和松采沃兄弟会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吃过早餐之后,大家分别向老爹告辞,哈桑会和鲍里斯会高尔基去避避风头。而老爹这边会和米哈伊尔继续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两次干掉松采沃兄弟会的人了,这两次虽然都是高尔基兄弟会大获全胜,可是却都是由对方主动挑起的事端。来而不往非礼也,老爹不希望总是这么被动,他必须要摸一摸这个松采沃兄弟会的底。看看有没有可能彻底解决这个大麻烦。
老爹有自己的办法,他想通过某种渠道去接触一下松采沃兄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