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张任便让人把部下的所有人全部召集了起来,张松,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都一一到来,但唯独不见卓膺、费观二人。
但是,张任也没有等待卓膺、费观二人的意思,急忙说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
“大都督,卓膺、费观、费诗三个人还没有到呢?”吕义打断了张任的话,说道。
张任道:“本都督压根就没有喊他们来!”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面面相觑,身为参军的张松当即问道:“大都督,卓膺、费观二人好歹也是校尉,费诗也是主公亲点的随军将领,如此会议,避过他们不太好吧?”
张任道:“我就是要避过他们,不仅要避过他们,还要逮捕他们呢!”
众人都是一阵惊诧,将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张任的身上,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疑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渴望张任给一个说法。
张任道:“本督之所以这么急着把你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刚刚受到斥候的急报,平难中郎将吴懿,在雒城被张飞生擒,转而带着部下的所有兵将全部投降了张飞,卓膺、费观二人是吴懿的部下,一旦吴懿派人前来招降,他们二人势必会反戈一击,这样一来,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而费诗又与费观同姓,若是这件事让费诗知道了,必然会派人通知费观,这样一来。我们的密议就毫无意义了。”
张松据理力争的说道:“费诗个性耿直。一向公私分明。而且费诗是益州犍为郡人,而费观是荆州江夏人,虽然他和费观同姓,但却并不属于同一家族,大都督将其一概而论,未免有点太不合情理了吧?”
张任紧锁着眉头,一双虎目怒视着跟他唱反调的张松,吼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也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侥幸心理,万一……”
“没有万一,我相信费诗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否则的话,主公又怎么会亲自点他随军前来?”张松反驳道。
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多都不赞同张任的做法。认为这样做没有一点人情味,有失公平。
张任听到这么多反对的声音都是因为张松而起。登时指着张松的鼻子吼道:“我是主帅,你只是参军,我的话就是命令,你执行也得执行,不执行也得执行,若是我发布了命令,你不予执行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张松听到此话,也一下子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你陷害了黄公衡,还想陷害我吗?我可不怕,你要是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一个堂堂的大都督,到底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大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张任听张松把他的丑事给翻了出来,也顿时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就把张松给大卸八块。但是碍于众多人在场,却又无从下手,若是真的下手了,刘璋那边又不好交待。
但是,张松的话,确实惹恼了张任,张任虽然不能立刻下令杀了张松,但是却能够把他关起来。
而且,他们所在的县衙里的士兵都是张任的部下,张任冲大厅外面喊了一声,几个士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下令将张松关进牢房里去了。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都是一阵惊讶,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张任又担心这些人目睹了这一事实,会泄露出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同他们一起关进了牢房。
除此之外,张任更亲自带人去抓捕费诗、卓膺、费观三个人,决定先把这些人全部关起来,等到他的大军一到,他就有兵马和张飞相抗衡了。
于是,有趣的一幕便出现了,先是张松被关进了牢房,紧接着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也被关了进来,大约一炷香后,费诗、卓膺、费观三人也都被关了进来,偌大的牢房内,共同关押了九名犯人,未免有点太过拥挤了。
九个人都在一个牢房里挤着,那种滋味真的是不好受,而且九个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每个人几乎都把张任给骂的体无完肤。
可惜的是,张任没有在场,不然也会在骂人方面有所进步的。
张任一口气将官员全部关押了起来,又假传命令,让卓膺、费观的军队全部向他负责,许多人都蒙在鼓里,但又不敢违抗,以至于才让张任的目的得逞。
而张任也开始积极的布置心腹,将整个中层军官全部撤换了一遍,用自己的心腹来统领这两万多人的军队。
此时此刻,吴班才刚刚从雒城出发,单枪匹马,直接奔向张任所在的新都城。
新都城距离雒城虽然不远,但是吴班一路上走的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被敌军斥候发现,无法混入到军营里面,所以耗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这才混进了新都城。
新都城内的将士都是卓膺、费观的部下,他们其中有很多人都认识吴班,所以当吴班一出面时,立刻就有很多人认出来了他。于是,吴班让人带着他去见卓膺、费观二人,想要借此机会劝降这两个人,然后再杀掉张任,也不失为是大功一件了。
城中的士兵带着吴班来到了县城里的军营里,吴班一进入大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被人用重物给打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给捆绑了起来,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