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房间里的两人都愣了下。
“不会的。”梁越指着桌面上的资料道:“证据齐全,即使是精神病患者,也没有理由可以随手杀人,更何况,上次刺伤苏牧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发作,前期在精神病院住了那么多年,刘飞的精神问题,已经是解决了的,只是他害怕坐牢,所以装作是精神病发作罢了。”
梁越解释道:“我之前问过医院的医生,他说刘飞很多时候,更像是装出来的。”
苏牧嗯了声:“我相信你。”他顿了顿:“如果实在不行,我这边还有证据。”
梁越挑眉:“你请了私家侦探?”
“嗯。”苏牧没有否认,不是他信不过警察,而是他要保证,不能再出任何的意外。
梁越颔首:“先把人带回来审问再说。”
“好。”
一行人出动,去郊区那个偏僻的精神病院。
在之前,梁越便已经拿到了逮捕令,所以一切都算是合法的。
刘飞挣扎的厉害,但也无果,梁越在这件事情上面,格外的强势,直接把人扣住,扣上手扣之后便带回了警局。
言晴跟苏牧两人没跟着过去。
直到刘飞被带回来之后,梁越给苏牧打了个电话,两人才从酒店赶了过去。
“审讯开始了?”苏牧问他。
梁越看了眼言晴:“言小姐可能不能进来。”
言晴微愣,点了点头,也知道警察办事有规矩。
她看了眼苏牧,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像是要传给他力量一样。
“我在外面等你回家。”
苏牧眼眸沉了沉,低声应着:“好。”
梁越让苏牧进去观看,已经是破例了的,所以言晴是必然不能进去的。
等言晴走后,梁越伸手拍了拍苏牧的肩膀:“别紧张,都过去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牧的父亲算是完全是冤死的,当初去世的惨烈,所有人都谩骂着酒店。
可没有人想过,这一切都是密谋已久的原因。
这些年,苏权的死因太冤了。
而苏牧,更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跟母亲。
这种感受,言晴能理解,梁越也能,所以两人才会先后的安慰着苏牧。
苏牧笑了笑,脸色格外的正常道:“知道呢,放心吧。”
审讯很顺利,在梁越拿出所有证据的时候,刘飞的脸色便变了。
开始胡言乱语的谩骂着,可每一句都在表明,他当年之所以会出现在楼顶,是因为看准了时机的。
“苏权本来就该死,要不是他在那里开酒店,我老婆怎么会去工作呢!”
他嘴里骂骂咧咧着:“要不是我老婆去工作,怎么会遇到那个渣男,还说要跟我离婚。”
“呵,不过那个贱人到最后也没想到,她刚跟我离婚没多久就死掉了。”
“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
他一直都在骂着。
苏牧在外面听着,神色铁青,双拳紧握。
连在里面的梁越,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安静。”
梁越瞪了眼眼前的人:“你是不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罪?”
“我不是精神病人吗,犯什么罪?”
他说的理直气壮。
“我女儿也死了,哈哈哈哈哈还是我推下去的,谁让她跟她妈妈一样的,见异思迁。”
“这一切都是活该活该活该!”
梁越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
“刘飞,你现在说的所有话,都会成为这一次调查的罪证,你当初推人下去的时候,是清醒的吧?”
刘飞嗤笑了声:“你有证据证明我清醒的?”
梁越莞尔一笑:“当然。”
他直言:“你大概是没有想到,你漏了一个人吧。”
刘飞脸色一顿,没再说话。
梁越好生提醒:“你女儿的男朋友啊,你大概是没想到,你给你女儿安排去酒店入住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正好被她男朋友听到,并且全部录了下来。”
他笑了笑:“我们为了找这个证据,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
他播放着录音。
刘飞之所以把苏权推下去,完全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丧心病狂的看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好。
这种人,用自己患有精神病的理由,逃脱着法律的束缚近六年。
到最后,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
法律也总算是还给了苏权,还给了苏牧家里,还给了明盛酒店一个清白。
当年的事情,警察也有失误。
按道理说,刘飞是不可能有机会靠近那个地方的,但这是警察的疏忽。
言晴看完电视新闻播报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正坐在办公桌面前的人。
苏牧没看这边,但言晴知道,苏牧一直都在专注着这边的消息。
警察的疏忽没办法,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苏家也不可能再追究其他的事由。
就连同苏牧的母亲,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只是叹息的说了声:“这一切大概都是命吧。”
发生的无法挽回,只是会让眼前的人,更珍惜眼前的所有。
言晴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苏牧旁边抱着人撒娇:“苏牧,我今晚想去酒吧好不好?”
苏牧瞥了眼她,直接把人拉在自己腿上坐着,抱紧。
“言晴。”
“嗯?”
“你说要是没有刘飞多好。”
那样,他会走自己喜欢的音乐这条路,会跟言晴一起去国外留学,一起学习音乐,现在说不定已经在乐团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