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野也沉声对赵时初说道:“你救了我父亲一命,这点钱跟我父亲的性命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你要是不收下,我们才会于心不安。而且这点钱这是我现在身上带着的,并不代表就是我所有的钱了,你们不必担心我和父亲的生活问题。”
“对对!小丫头,这两年你不但救了我一命,还时常拿口粮接济我,现在我只是稍微想报答一下你而已,这还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的,你就收下这些钱和票吧!”叶松又连忙劝说道。
赵时初和赵时建都不想收下他们的钱票,毕竟他们现在也并不缺这些东西,然而叶淮野非常坚持,推来推去,最后赵时初只得收下了。
“两位要是去来京城,需要帮忙,就去这里找我和父亲,我们一定义不容辞。”叶淮野拿出笔记本写下一个地址,便撕下那张纸递给赵时初,“这是我家的住址。”
“好的,我收下了,谢谢。”赵时初没有拒绝,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收着叶松之前送给她的那只手表呢,于是她连忙对叶松道,“老爷子,你夫人那只手表还在我这里,我现在还给你吧。”
说着她连忙往自己房间走去,拉开床头的抽屉,找出那只手表,便快步走了出去。
“我收着从来没戴过,还好好的呢。”赵时初把那只女式手表递给叶松。
叶松看见那只眼熟的手表,顿时眼眶一红,并没有拒绝,飞快地接过来,拿在手里一脸怀念地盯着,目光温柔又悲伤。
叶淮野听见赵时初的话,也忍不住看向那只手表,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忧伤,说:“这是母亲的手表?”
“是啊,你忘了,这是我当年送给你妈妈的,她很喜欢,戴了十几年……之前我被毒蛇咬了后被这孩子救了,康复后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去,只能老死在这里,便把你母亲这只手表给了她,想着好歹让这手表有个好去处……”叶松伤怀地跟儿子说道。
他抬眼看向赵时初,叹了口气说道:“好孩子,我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命回去,那这只手表就不适合给你了,我回去之后再送你一只全新的好表,希望你不要怪我把手表送了你又拿回去。”
“不会,这是你夫人的心爱之物,本来就不应该送给我,我怎么会在意你拿回去呢?至于新的手表就不用了,我用不上。”赵时初摆手说道。
“要的,我很感谢你帮我保管了两年妻子的遗物,还愿意把它还回来,说是要送你手表,我不能食言。”叶松坚持说道。
叶淮野也在一旁帮忙劝说,最后又是赵时初妥协。
跟赵时初表达过谢意,又叮嘱她去了京城之后一定要联系自己,叶松第二天就跟着儿子离开了村子。
这件事自然在村子里掀起了各种各样的传言,大家把叶松的身世背景传得十分神秘强大,对他和他儿子的各种猜测层出不穷,都后悔之前没看出叶松是隐藏的大老,对赵时初这个给过叶松帮助的人羡慕又嫉妒——毕竟大家都知道叶松和叶淮野在离开村子之前还特意去对她表示了感谢。
“哎,赵妞儿,叶老头和他儿子到底怎么感谢你的啊?是不是给了你很多钱?有没有一两百?”一个耸拉着眼皮的大娘酸熘熘地问赵时初。
“只是来跟我说几句话罢了。谁说他们给我钱了?张大娘你可不要胡说。”赵时初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自然不会承认得了钱。
“你不是救了叶老头一命吗?难道救命之恩他们都不给点钱报答?不会吧?叶老头儿子还开着这么气派的小车来接他,难道会这么抠门?”张大娘质疑道,人家给钱,她眼红眼酸;人家要是不给,她又说人家抠门。
“赵妞儿,都是乡里乡亲,你就老实说得了多少钱就行了,我不信叶老头那儿子那气势模样,会是个抠门的人!你别是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们吧?”另一个大娘不信地说道。
文宜淑缩在人群之中,双眼紧紧盯着赵时初,心绪翻腾,她当初错过了救助叶松的好时机,之后无论如何去讨好他都无济于事,反而引起了他的警惕,被他万般防备,因此不但不能获得他的好感,反而令他心生厌恶,不得不歇了接近他从而利用他和他儿子的心思。
可是当她昨天知道叶松和叶淮野特意去了赵家感谢赵时初的时候,她内心的嫉妒便无法抑制了,叶淮野是个爱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的人,上辈子叶松死在这里,他便迁怒于整个村子,后来还给村子的发展使了绊子,如今叶松被赵时初救下了,他肯定会全心全力报答赵时初的。
文宜淑再一次后悔错过的时机,同时懊悔自己没有想到好办法讨好叶松,白白错失了当叶淮野恩人的机会。
她一点儿都不信叶家父子只是去跟赵时初说说话,而没有给钱报答,赵时初肯定是隐瞒了。
因此她故意开口说道:“赵妞儿,你该不会是怕村里人知道你有了钱,找你借钱,这才说叶松他们没给你钱吧?都是乡里乡亲,你就算真的得了钱,又何必瞒着大家?没得把大家看得这么眼皮子浅……”
“就是就是!赵妞儿,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看你就是心眼儿多……”大娘嚷嚷道,“告诉我们,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又不会少一块肉,你用得着这么瞒着?”
赵时初都气笑了,瞄了一眼在人群中拱火的文宜淑,又看了看周围这些眼里闪着好奇、嫉妒、贪婪等等意味的人,说:“其实叶大爷和他儿子确实说过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