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琴虽然在李铁心等人面前很嚣张,可在洛天面前,他的确就是一只蝼蚁,至少洛天看向他的眼神,那种戏谑,似乎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白丁。洛天,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和来历,一切身份似乎全是从口中说出,没人可以证实。
瞧着冷琴额头上的冷汗,大家不由心中鄙视。心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虽然人家没把他怎样,却吓成这样,这也太胆小了。”
沈月茹极是鄙视冷琴前后态度,但她却对洛天炙热无比,像洛天这种可以把一个至道境界的高手吓成这样,她也是第一次见,只怕晏春雷也没有洛天这样的威力。晏春雷虽然凶名在外,可晏春雷只能威胁那些绝世之境和破碎之境的高手,对那些至道之境的高手却没有洛天这般强悍。
沈百万更是眼珠子凸出来了,也从未见过这些在他眼中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可这些人物在人家洛天面前成了小瘪三,根本不放在人家眼里。最为可怕的是,所有人都认可了洛天的嚣张。
先前还要为武林伸张正义的大侠,得知那家伙就是洛天后,所有人都闭嘴了,似乎认可了洛天这般说话才对得起洛天的身份和地位。好像洛天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嚣张,他干坏事,在大家眼里却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沈月茹故意用感慨的语气道:“太嚣张了,他做坏事,竟然没人阻拦他,不知多少冤魂倒在其刀下,难道武林中就没有一个真正的高手把他打压下去?”
李铁心为了能让冷琴的心里感受舒服些,接口道:“要是有人能对付,那他也不会活的这般潇洒。血魔殿把所有威胁的势力都铲除了,但凡没有躲在凤凰山的高手,不臣服则死。十年来多少高手殒落,至今其人数已不可考了。”
东方杰苦笑道:“当年我们可是在血魔殿的围剿中突围,那一次的惨烈,但凡经历的人,无不心惊。晏春雷的确是当世奇才,可这样的人,却被洛天吊着暴打了一顿,晏春雷连狠话都不敢说一句。晏春雷强不强,我们都心知肚明,就是这样的人在洛天面前都像蝼蚁一样,血魔殿似乎也无法威胁到洛天,以晏春雷眦睚必报的性子,要是可以报复洛天,他绝不会放过。”
钟子离道:“若说天下间,谁最恨洛天,恐怕除了已灭的佛门外,就数晏春雷了。其实晏春雷对洛天的恨意绝不在佛门之下,洛天就像一座高不攀的高峰矗立在他心里,他永远也无法登临,这样的痛苦只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品味。”
米如烟骂道:“这龟儿子的出来干嘛,他一出来,那天下就将大变,十年前,他忽然现身江湖,整个江湖风云变换。多少正道死于丹凤轩,偏偏丹凤轩却成了现在唯一可以抵挡血魔殿的力量,当年灭魔,却把真正的绝世大魔培养出来。丹凤轩反而成了天下超越所有势力的超然存在。这种正邪颠倒的世界,他们却格格不入,相反成了见不得人的幽灵恶鬼。”
现在的世界,在那些毫无武功的百姓中,并无多大区别,血魔殿也没有对这些人进行严酷的盘剥,只对有武者严苛,只要不修武,那你就不会受到血魔殿的关注。一旦修了武,但凡不在血魔殿中登记造册,那就是忤逆之行,将受血魔殿弟子的打杀。
这种规则,米如烟不相信是晏春雷制定出来,隐隐觉得是洛天制定的规则,这样的游戏规则,他们也没有资格参与了。现在外面世界的下棋者似乎是洛天和晏春雷在对弈,便连凤凰山中至尊崖上的逍遥老人和血魔老祖都没有这个资格,他不信这里面没有阴谋。
洛天虽然出场很少,可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掌控者,他不操控其他人,他只要操控晏春雷就可以了。反正晏春雷是没有胆子在洛天面前有任何出格的表现,这也许就是洛天心里的道。
至道之境,实则就是一种自身的道,把自己的道推到极致就是至道的境界。米如烟一直潜伏在凤凰山中,他也调查了凤凰山里面的情况,发现一个惊天秘密,原来圣地的形成乃是三百年前的天地大变所产生的,逍遥老人和血魔老祖也是在那一次机遇中突破到了至道之境,成为天地中两个至尊。
不过米如烟粗中有细,察觉到逍遥老人和血魔老祖似乎与晏春雷有着一定的联系,可惜他无法探察到双方勾结的证据,双方勾结的目的直指洛天无疑。可米如烟又非常不解,既然两者间有联系,为何还要杀了尹剑平的妻子。
米如烟现已打定主意,他将不再站在任何一方,要是他非要选择一个参加的对象,那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洛天的碧荷庄,也只有洛天的碧荷庄似乎对外界不闻不问,这让米如烟更加重视碧荷庄,他不相信洛天会不知道晏春雷和凤凰山暗手。
当年,他选择樊钟秀的清风堡,可洛天的插手,形势大变,清风堡反而成了洛天手中的棋子。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利用晏春雷和尹剑平两人,就让清风堡成为最弱势力。最后自负暗手的樊钟秀却成了围剿丹凤轩的马前卒,一夜间灰飞烟灭。
冷琴瞧着米如烟似乎对洛天毫不客气,可他的内心又有谁懂。只见冷琴道:“米贤弟,你想杀洛天?”
米如烟直摇头,苦笑道:“我是很想,可我没有这个本事和能耐。我虽然自负,可不会真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骂他也不过是背地下过一把嘴瘾而已。要是让我在洛天面前大骂,嘿嘿,我绝对会被洛天几巴掌拍死,我还想多享几年福。”
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