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蚝这个大秦钱征西将军,刘卫辰一下就懵了,第一个想法是为什么又一个大秦将军在这里,第二个想法是怎么逃走,因为身为大秦侯爷的自己实际上是在做反叛大秦的事情。
可是左右一看,屋里都是自己留守的精锐武士,即使是那些城里主事人们也是殷切和恭敬的望着自己,那张蚝虽然态度不是怎么恭敬却也和平静的看着自己。
不断有人来解开铠甲、递上棉衣和热汤,刘卫辰却一直盯着张蚝看。
“夏阳公为何一直盯着我看,而不是坐下来商讨抵御递上的策略,恐怕没多久递上的追兵就会尾随来攻城了吧。”张蚝这么一说,左右的城里主事人们立马惊惧的嘈杂起来。
刘卫辰虽然是大秦夏阳公,但确实是浅色眼睛头发、高额头鼻子的匈奴胡人,冬天习惯喜欢做马扎和胡床,所以张蚝用坐,而不是说跪坐。
“你说什么?”刘卫辰听到他说丁山会尾随来攻城,立马跳了起来。
“你难道不是败了么?”
“胡说!你还知道什么?”刘卫辰前一句“胡说”还色厉内荏,可后一句“你还知道什么”完全是承认了自己已经败了。
张蚝又被赶走了,离开盐池县衙时候愤恨的对属下说:“我本来还想帮他打丁山了。可惜了,竖子不堪为谋。”
多日劳累,一天的惊惧逃命,加上一路饥饿,以及一阵热一阵冷,刘卫辰一下子又大病的征兆,吩咐的城内经验全力预备守城以及四处派出求救和侦察的斥候后,就进了后院修养。
县城里面立马鸡飞狗跳,县衙里也个个呆如木鸡。
等到从睡梦里面惊醒后,守在门外的下属告知了不好的消息:“很多斥候有去无回后,发现盐池县已经和盐场以及外界失去联络,丁山大军已经四处围住了盐池县城。”
“慌什么!我四五万大军围攻几千人驻守的富平小城都打不下来,如今丁山两三千人来攻打我城高兵精锐的雄城还守不住么?”虽然头脑痛得要炸裂,刘卫辰还是装着很强势的样子,这稍稍使得属下平静了些。刘卫辰亲自巡城后,城里迅速安定了下来。登上城楼一看,根本不是四面被围,看到北面和东面已经有丁山大军远远的驻扎了。
“冰天雪地的,冻死他们、饿死他们。”刘卫辰恶狠狠的叫道,“今天夜里就准备偷袭,让他们吃吃苦头。“
丁山大军追到盐池城下时候,远远的在城池北方驻扎,并派出少量军队假装人数很多驻扎在东面抓舌头一问,刘卫辰已经进城,而张蚝已经离开。
盐池城西面是朔方最大的盐场,四周所有很多民居和小堡垒。但是冬天来了后,因为雨雪大,盐场停产,居民大多数搬到盐池城里了,但是有这些空的民居和小堡垒,丁山大军来了后只要简单收拾就不至于露宿冬天的旷野。
丁山保留核心骑兵处于随时能出战的状态,分散派出精锐骑兵压制城里派出的斥候,同时四处派出信使联络自己的力量。西面的西套会来一批后续的军队,东面的奢延县同样会有,因为奢延县是丁山的老家,还有很大的宗族力量。而且早就和丁山有联络了。
至于北方,据舌头招供,那里两百多里外,有一处隐蔽的城池,为世人所未知,那是刘卫辰的老家。丁山大开舆图一看,那里正是灵洲县城正东方向,是朔方大草原的最核心地区,大秦朝廷的力量几乎从来没有到达过那么深入的地区。
在城池背面守着,待西面灵武郡和东面奢延的大军来汇合后围攻盐池城是妥当的方式,但是北边是溃散的部落大军,如果在逃散的部落逃到刘卫辰老家钱不再砍他们一刀,刘卫辰老家的儿子们重整逃散的众部落的力量,那就又是好几万人的敌人!
但是娶追击是有风险的,不提兵力分散盐池城里刘卫辰发现后会趁机来攻打,就是去追击的军队,深入冰天雪地以及未知的部落核心区域后,也许会骤然遇上强大的抵抗,说不定会掉入被围攻的境地灰飞烟灭;而且这来攻击盐池县的是丁山亲自带兵的,分兵后脸放心带兵的人都没有。
要么冒险,一战而尽量消灭其有生力量,惊散他们魂魄;要么妥善起见,着急左右的援兵,把刘卫辰弄死在盐池城!
左想右想,丁山根本无法决断,周边一个能商量的大将都没有,只有几个见习的参谋司的人,都还不能独当一面。
正苦恼着,忽然又护卫亲兵来报:富平来人了。
“唐瑶儿,你怎么来了。“人和马一身汗的赫然是唐瑶儿,后面还跟着国师,以及带领的差不多一营的轻骑兵。
“当然有大事。“唐瑶儿带着一团雾气英姿飒爽的下马进了屋子。
“什么,富平除了刺客!“丁山大吃一惊,”损失严重么?“
“半夜里,刺客人少但是都是高手且是死士。他们一边放火一边下狠手,城里除了府上的两队精兵都是新招的,损失不小;不过有国师在,除了长史受了轻伤,高层没事。“
得知别的城池都没事,富平也损失不大,丁山安心不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
“都是死士,没抓到活口。可是跟晋兴那些刺客有些相似,加上张蚝反常的去富平,应该就是他干的。”
听唐瑶儿这么一说,丁山一拍台几,懊恼的说道:“我说怎么没头没脑跑到富平送死,原来是要冒险以麻痹我,从而得到刺杀的机会。这张蚝看起来已经和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