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呲牙咧嘴地被香兰扶起靠在床边,吃痛的揉着额头上的大包,鼻子里一阵发酸,眼眶微红,泪水打着转转。
妈妈的,真真是痛死老娘了!
嘴里正暗自咒骂着,却突然感到头顶传来的凉意,九歌不自觉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抬头便看到了一旁的云鹰那面具底下闪着幽光的双眸,似乎······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
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九歌微微缩了缩脖子,使劲地往香兰怀里挤去,那模样······怎一个我见犹怜。
香兰见状一阵心痛,赶忙搂着九歌轻声安慰:“郡主别怕,香兰在这儿,香兰会保护郡主的······”
本来被香兰撞见这一幕,云鹰的心里就已经够悲催的了,可谁知弋欧宁三人又好巧不巧地在这时闯了进来,顿时他心里有无数的草泥马在狂奔。
光香兰一个人在楼玄面前胡说八道就够他受的了,如今再加上这三人,那楼玄还不得将他给活吞了?
想到这,他如今是真的后悔了,当初怎么就没能控制住这双手,偏偏要拿这上官月做实验?还好巧不巧地让楼玄给逮住了,从那以后他每次给上官月把脉疗伤都必须有人陪着,说白了那就是吃果果的监视!
他就不明白了,这天底下哪个病人家属不是将大夫高高供起?偏偏到了他这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好歹他也是璇玑子的传人啊,是别人花钱都请不来的神医啊,这群人是有病吗?生生让他活成了全世界最憋屈的神医!(其实某妖想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当初没管好你那双贱手捏?)
九歌正委屈巴巴地往香兰怀里缩着,却突然看到门口来的三个男人,顿时被打回了原型。
我去,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极品?先是那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出一股妖孽气息的男子,如今又闯进来这么三个美男,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美男窝了。
九歌正春心荡漾着,却突然被冲过来的弋欧宁一个熊抱:“月儿,你终于醒了。”
额头上的大包结结实实地撞进了弋欧宁的胸口,原本打着转的眼泪终于是决堤了。
骂骂咧咧地一把推开弋欧宁,一双大眼红成了兔子:“你他妈的是谁?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乱认亲戚,本小姐可不吃这套!”
一语既出,惊呆四座。
弋欧宁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喃喃开口:“月儿······不认识我了?”
“什么鬼月儿?我不是······”本来想说自己叫朝九歌,却突然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闭嘴不再言语。
屋子顿时里一阵静谧,就连那蜡烛燃烧的“呲呲”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九歌脑子里的思绪快速飞转,吸了吸鼻子,眼睛使劲地眨巴了两下。不对啊,看他们的装扮,这些人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古人,难不成我真的是死了,结果赶上了那什么鬼穿越?
妈妈啊,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这世上难不成还真有那劳什子鬼穿越?
她没看过几本小说,但是这肥皂剧可没少看,当时号称是我大中华古装穿越剧鼻祖的《寻秦记》她可是一集没落。若是真按电视里的那套逻辑来推理,她这可是属于魂穿。也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到底长成个什么样子,若是得了副“如花”的脸,那她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赶忙推了推身边的香兰:“快快快,快去给我拿镜子!”
香兰闹不清九歌要干什么,但是也只能按着吩咐去做,忙起身去那梳妆台上取了镜子过来。
九歌接过镜子,心里一阵诧异,没想到这古代的镜子居然和现代一模一样?这到底是个什么朝代?制作工艺竟已到了如此水平?
正暗自腹诽着,却突然望向镜子里的女子心中一惊,立时停止了思绪。
只见那镜中的女子如黑曜石般的双眼深邃地如同一汪静谧的湖水,浓密的睫毛微微卷翘精致如扇,一双黛眉略有弧度形似柳叶,那张小嘴在细腻如脂的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润如朱丹······
九歌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从那眉眼中看出了几分现代自己的影子,可是这张脸天姿绝色,比现代的自己好看了太多。
望着镜中的女子咧嘴痴笑,竟连口水流出也不自知。
真是不敢相信,我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本来以为自己必定是死翘翘了,却没想到竟赶上了穿越大军的潮流,更没想到竟得了张如此天姿国色的面容!
难不成那天界有我家亲戚?偷偷给我开了个后门儿?
众人见九歌般模样,都来不及思考她刚刚那脱口而出说到一半便止住的话里有什么猫腻,只是脑子里都同时响起了云鹰当初的声音——或痴或傻。
一旁的古越不敢相信这事实,说出口的话有些颤抖:“真的······傻了?”
思绪已飞到天外的九歌听到古越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她怎么就能忘了眼前还有这么几尊大佛?这些人必然都是认识这身体的主人的,所以,按照那肥皂剧里的经验来看,她必须假装失忆,否则若是让这些人知道了真相,说不定她会被当作怪物活活烧死。
思及此,赶忙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香兰见状惊呼:“郡主!”这才刚醒,怎得又突然倒了下去?我的郡主诶,你可真是让香兰操碎了心啊。
在场之人见状也皆是一惊,弋欧宁最先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抱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