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林冲后,张凡没有在酒店内多留。
站在摆渡的船上,林冲犹豫的问道:“哥哥,不知鲁达兄弟有没有到了梁山,我那泰山一家如今如何了?”
“兄长不要着急,鲁提辖早在三月之前就到梁山了,在东京期间虽说是出了点事,不过总体还是顺利的,现如今我那嫂嫂一家人,都在郓州阳谷县落了户了,那里对面就是山寨开设的酒店,安全无忧。”张凡替其宽心道。
“哥哥有心了,小弟这半年来一直心里担忧着家人的安全,现在是很想早点见到他们啊。”林冲这半年来支撑着他一直隐忍的就是刑满后见到家人团聚的信念。
只不过现在想要做良民的路途已经在他大开杀戒的时候彻底绝了,剩下的只能是找个地方安身了。
“兄长就打算这副憔悴的模样去见嫂嫂?那样岂不是告诉嫂嫂,兄长这些时日受苦颇多,让他担心么?”张凡笑道:“我看还是洗漱一番,休息一晚明日再去的好。”
“还是哥哥想的周全,如此就待明日再说。”林冲看了一下自己现在一路劳苦的状态,确实不怎么样,也就不再坚持。
新头领上山自然要召集各个头领过来见见面,认识一下再摆个接风宴的。
第一赶过来的就是鲁智深,只见他还没进入聚义厅就风风火火的问道:“我那林冲兄弟可是来了?”
守在聚义厅的是正是跟着鲁智深一起从汴梁出来的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他们本来一开始是被鲁智深留在阳谷县照应林娘子的,不过张凡觉得不妥,让铁骨钢筋韩伯龙带着人去将他们换了回来。
张凡觉得这些人还是很有义气的,就是那身市井的习气要改改,要好好的磨练一下。之后他们就一直担任着张凡的亲卫,平日里就是站站岗,加上帮着张凡跑跑腿什么的。
“师父别急,寨主哥哥和林教头也是刚到,正在厅内呢。”张三笑道。
他们可是知道自家师父和林教头的关系的,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就在场。之后鲁智深之所以在东京待不下去了,跑到梁山来,也是因为护送林冲的原因。鲁智深为了林冲毅然的就弃了在寺庙的安稳生活,林冲也是将家小托付给了鲁智深,可谓是彼此都是信任的。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两人的感情就不一般。
“怎么能不急?嗨,人就在里面,洒家却是和你们两个厮在这里聒噪甚么!”
说着鲁智深就大步踏入了聚义厅中。见着听到外面熟悉声音正在往外走的林冲后,直接就是一个熊抱。
随后分开扶着林冲的双肩,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兄弟看着消瘦了不少啊!”
“在那沧州是待罪之身,自然没有在家吃睡的好。”林冲嘴唇微动的道。
“兄弟受了这么多的苦,最终还不是到了梁山么?你到底在那沧州经历了甚么?那柴大官人的来信也没说清楚。”鲁智深拉着林冲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询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叹了一口气后,林冲就将自己到达沧州之后,被董超薛霸拿走了银子,随后受到狱卒的刁难,又遇到了柴进,得到了柴进的资助,再到风雪山神庙,在草料场杀了陆谦富安等人,又遇到了柴进,得了些盘缠就到了梁山的事情完整说了一下。
“哼!当初洒家就应该将那两个押送公人了解了,这两个厮明知狱中的规矩还拿走兄弟的银子,就是想让兄弟不好过,最好是被那杀威棒打死了,他们也好交差。”鲁智深怒气勃发的道:“还有那高俅父子也是该死的,总有一天洒家要擒了他们,丢到兄弟面前砍了出气。”
听着林冲的诉说,就知道他这半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了。那种整天没有保证,没有希望的生活是真的能够把人逼疯的。
就在林冲叙述遭遇的这段时间中,各个在山上的头领,包括朱贵都陆续的来到了聚义厅。
初次见面很顺利,大家都早几天就知道了林冲要来投靠了,也都对八十万禁军教头仰慕不已。只是在落坐的时候产生了一点点小的分歧。
首先张凡自是坐在了最前面,正对着诸人,这是不容质疑的,他也没有想要让的意思。往下来就是众人都尊重的鲁智深坐的,也没有疑问。再下面本来都是随便坐的,可这次来了林冲,众人都不愿坐他前面。请他去坐时,可他本来就是个低调的人,而且在官场闯荡多年,人情世故是熟悉的。再说他刚来,肯定不能抢着做前面几把交椅的,是以也是坚持不就坐。
“林某只是个粗通枪棒的匹夫而已,走投无路下,愧得寨主收录,有个安身之所,实不敢求什么名位,几位兄弟还是按往常的坐好,林某自寻个角落就可以了。”
“林教头这话就不对了,想教头名满东京,天下闻名,不过是被那高球贼子陷害,才流落江湖,我等此时要是坐于你前,这不是让江湖人笑话我们没有自知之明,妄自尊大么。”朱贵开口啊道。
“就是,朱贵兄弟说的对,林教头速速坐了第三把交椅,莫叫他人耻笑我们是坐井观天之辈。”
“林教头要是只是粗通枪棒,那老杜我就是只会拿棍子乱揮了,教头莫要推辞。”
张凡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其实本来他是不准备搞排座位那一套的,麻烦的很。可是这段时间慢慢的想明白了点。排座次这个事情虽然麻烦,但是却是不得不做的事。
事实上这排座次就相当于朝廷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