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伽干希觉得过得很充实,就是一时之间接受太多知识,脑子有些肿胀,然而一想到自己是大月氏人啊。
“你们可是大月氏人啊,必须要起表率作用。”
心中想起这句话,立马变得激情高涨,他吃了一小碗米饭,吃完最后一粒米,碗舔的干干净净得。
以前条件好的时候还能吃米饭,现在条件差了,基本一年也吃不了几次,没想到这里的饭这么好。
他和刚刚相熟的几人打了声招呼,背着自己的破旧包离开了,他看了看外面太阳,嘴里嘀嘀咕咕,太阳落山的前夕,街道旁边的饭摊就要收摊了,这个时候饭最便宜,有时候一份钱给两份。
他每天都会计算好时间去吃饭,这样以来,能省不少钱,今天自己吃了,可不能忘记家里人。
他暗暗想到,明天带个葫芦,把这里的饭装回去,让自己老婆吃。
支伽干希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街道。
“回来了。”
屋中传来婆娘的声音,他大声回道:“我回来了。”
瞬间,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大哥(爹爹)”
屋中涌出几个孩子,叫法还不一致,毕竟以前自己的婆娘是自己父亲的,然后也为他父亲生了几个孩子算起来还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关系就是这么复杂。
他笑呵呵地答应着,婆娘穿着麻衣,收拾得很干净,她的面貌普通,但是脸色很好,一看就是幸福美满。
“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支伽干希坐下,随意得问道。
婆娘说道:“是有些事情。”
他一愣,婆娘述说道:“咱们街道口那家,好像还有其他街道的人发生了冲突,然后被人打了。”
支伽干希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真发生了事情,如果放在了以前,他就当做一个趣事听听罢了,但是现在嘛,他却心中不是滋味。
课上说过,姓氏是最重要的。
现在大家都是一个姓氏的人,可以说关系密切,自己人被外人打了,这像什么话啊。
他想了想,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你干什么去,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婆娘满脸不解。
“当然有关系了,他也是姓支啊,我们都是一个姓氏。”支伽干希语调升高道。
说完,他甩了甩袖子,推门而出。
街道口,有家比较破旧的住宅。
一般来说,街道口的位置不是最好的位置,就是最差的位置,而很显然,这里是最差的地方,几家破石修建的屋子,看起来就很凄凉。
他眉毛一挑,对这家主人真没有什么印象,毕竟,以前他不愿意降低自己身份和他们打成一片。
门上面有个洞,一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烂掉。
里面静悄悄的,无人响应。
“有人吗?”
支伽干希一边喊道,脚下一边向里面走去。
他低下头,走进屋中。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他掀开帘子,看到一名瘦弱的男子躺在床榻上,整个人蜷缩着身子,嘴唇干裂,面色枯黄,头发也是乱成一遭,空中漂浮着难闻的气息。
听到动响后,男子抬头瞥了一眼。
露出惨笑:“我真没钱了,就这条命了。”
那种充满丧气的目光,令支伽干希心神一震。
......
半个时辰过后,瘦弱男子服了药,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面颊上出现了一丝血色。
支伽干希嘴里叼着一根草,面前有十几位人,他们都是这条街道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说吧,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过去,再怎么说,他也是姓支,和咱们是自己人,若是让外人欺负了咱们一点也没有反应,他们该怎么看咱们。”
支伽干希缓缓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十分真诚,真觉得自己人受到了欺辱。
其他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怎么办。
他们也早听闻发生的事情,但是也如往常一样,听个笑话而已。
自扫前门雪,非亲非故的,谁愿意出头露面,但是听完支伽干希的说法,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再看看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可怜兮兮的,他们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一个人试探地问道:“您觉得怎么办?”
支伽干希冷冷道:“咱们要调查事情原委,如果真是他的错,也就认了,但是若不是,那就不行,咱们姓支的不能就这么窝囊。”
好吧,既然有人出头露面。
他们也同意了。
大家把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男子眼含泪光,他找到了一种归属感,心中十分激动,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支伽干希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群可恨的犹太人。”
大家也义愤填膺,有吃过苦头的,开始也有共鸣般的抱怨起来。
事情很简单,一伙犹太人借给了这个男子一些金币,但是是高利贷,到了日期之后,男子还不起.....
儿子被带走做奴隶。
他也被打了一顿,差点打死。
支伽干希的话从嘴缝中钻出来,凉意彻底,道:“去把那个小子也抓来,竟然和外人勾结,一起谋害,他的罪行更加严重。”
事件中,有个街道男子也做了帮凶。
在支伽干希的运作下,很快整个街道都知道发生的事情,虽然说不上是同仇敌忾,但是人们大多数都是愿意站在弱势的一方,加上大家刚刚改姓氏,都是姓支的,天然就更亲近一些。
大家瞬间开始发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