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圣人先驱而言,我在思想言行上犯了一个错误,为了我的错误,为了我的过失,为了我最严重的罪行,我在此祈求上帝耶稣,阿门……”
段移安详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合十,放在胸口。
“告诉老班,我走的时候很安详,脸上还带着微笑。”
“你去不去上晚自习!”蒋望舒被段移这幅样子气笑了:“你给我下床!”
段移垂死病中惊坐起,疯狂抱住床柱:“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要么你放手,要么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去!革命烈士连反动派的刺刀都不怕,我还怕你个没点儿b数的beta?!”
蒋望舒使劲扯着他:“你他妈的——你也知道革命烈士连反动派的刺刀都不怕,那你他妈的还怕盛云泽!”
段移:“革命烈士可没他妈的偷盛云泽的内裤!”他补充:“还他妈的被抓了个现行!我不活了!”
他猛地砸到床上。
一连串的“他妈的”,把段移给说晕了。
他口干舌燥的坐起来:“给我倒杯水。”
蒋望舒:“你不死了?”
段移:“渴死也算死,再不给我倒我就真死了。”
蒋望舒倒给他,“你真不去晚自习?”
段移:“我不去,我没脸见盛云泽,太丢人了。”
蒋望舒迟疑道:“好吧,虽然你今天有点古怪。我把你开水壶拿走了,晚上记得去开水房拎水壶。”
段移摆摆手:“跪安吧,朕乏了。”
半个小时后,段移从燥热中翻身。
他穿好衣服,拉开大门,鬼鬼祟祟从三楼往下跑,打着手机电筒找盛云泽的短袖。
下午尴尬的场景惨不忍睹,不忍回想,段移牙酸的祈祷:盛云泽最好忙着去上课,来不及捡短袖。
饶了一圈,段移眼前一亮,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霜雪味儿,透心凉,心飞扬。
他在草丛里一阵乱扒,终于找到了盛云泽的短袖。
段移热泪盈眶,连忙抱着深吸一口,他感慨道:我现在真像一个死变态。
盛云泽的短袖洗的很干净,除了霜雪般冷冽的信息素,就剩下金纺洗衣液的薰衣草味儿。
段移爽的毛孔都张开了,自身的信息素也稳定下来。于是连忙把短袖塞到怀里,从草丛中狂奔回宿舍。
他和盛云泽结合之后,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安抚,否则很容易情绪失控。在另一个世界里,盛云泽和他寸步不离,但在现实世界,段移跟盛云泽连一根毛的关系都没,甚至他在盛云泽眼中,很可能成为了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想到这里,段移深沉地捂脸。
别说寸步不离,就是靠的近点儿,盛云泽都能用冰冷的眼神杀死他。
他妈的,守活寡啊我……
段移从抽屉里翻出剪刀,打算把盛云泽的短袖剪成一片一片,每天带一片上学。
他安慰自己,也不算变态,人家女孩子上学也是带着一片一片……的姨妈巾的嘛。
短袖和姨妈巾都是白色,我和妹子都是为了生理需求,没区别。
刚准备剪,晚自习下课。
整栋宿舍楼如同开水一般沸腾起来,跑步、打闹、推搡、嬉笑怪叫,每一个声音都在提醒段移,他确实回到了现实世界。
并且和盛云泽毫无瓜葛。
“砰!”
寝室门被撞得震天响,蒋望舒一边脱鞋一边脱衣服:“今天我第一个洗澡谁都不能跟我抢!”
国际楼四人一间,两个宿舍中间有一个公共洗浴间,四个淋浴,四个卫生间,八个人抢着洗,先到的先洗澡。
说话间,蒋望舒就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段移眼睛辣的要死:“你能不能文明点儿?”
蒋望舒:“都是男人怕什么!”
他端起喜羊羊粉色脸盆冲进浴室,爆发出一声史家之绝唱:“操!哥都跑这么快了怎么还赶不上,你们他妈的没去晚自习啊!”
隔壁宿舍先抢到水龙头的男同学哈哈大笑。
水声、讨论声,宿管阿姨的大嗓门,裹着一条毛巾在寝室间窜来窜去的学生,走廊里吹风机声混在一起,上演了普通的男宿舍的普通夜晚。
306的平头哥扯着破锣嗓子喊:“你们谁偷了盛云泽的短袖啊,老实交代!”
段移在宿舍里听到声音,心里一惊,遂安慰:放轻松,查不到你头上来。
而且拿老公的东西怎么叫偷呢,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305寝室的吼:“平头,你他妈上对门oa宿舍吼啊,咱们这儿谁拿盛云泽短袖啊?”
平头不甘示弱吼回去:“妈的看你们一个个饥渴的,对a都能出手,我告诉你们啊,我这学期的作业还指望着盛大神,都给我老实点儿交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挨个儿上人家寝室搜,搜到段移这里,被洗完澡的蒋望舒挡住了:“干嘛?有搜查证吗?知道这儿谁的地盘吗?”
平头瑟缩了一下。
蒋望舒狗仗人势,嘚瑟道:“你知道段移在里边儿吧,怎么的,你这学期没被他揍过,心里痒痒?上赶着来找抽?”
平头干咳一声:“蒋老兄,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脚下的每一块土地,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你家段哥还搞民族分裂呢?你们国民党的地,那也是人民的地!”
蒋望舒:“滚蛋!”
段移看蒋望舒堵门口,平头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就把盛云泽的短袖往枕头下面塞。
他深刻的唾弃一番自己的猥琐,与此同时打死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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