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公务,断更数日,万分抱歉!)
为了笼络曹霑,胤祥只得同意将曹頫官复原职。此事很快被胤禩知道。昨夜胤祥还对曹頫恨之入骨,极力撺掇将曹頫押进京问罪,刚过了一夜,态度就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其中必然有诈。胤禩思前想后,能让胤祥放弃惩治曹頫,让他官复原职的唯一原因,一定是曹頫把藏宝地点向胤祥交了底。
胤祥是胤禛的铁杆盟友,他得到这笔财宝,等同于胤禛得到一样,现在胤禛与胤禩争夺皇位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将这么一大笔财宝拱手相让,等于资敌。胤禩原本打算明天入京,为了阻止胤祥得到这笔巨财,决定暂时放弃进京。
曹霑是按照胤禩和胤祥的共同安排去提审曹頫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曹霑肯定是倒向了胤祥一边,要想从曹頫口中挖出藏宝之处,必须瞒过他们。
胤禩找来了两名王府贴身侍卫,告诉他们自己要提审曹頫,让他们在随园里找一处僻静所在当做大堂使用。侍卫其中之一就是曾经保护曹霑的勒泰,提出疑问,胤禩具有钦差身份,提审犯人完全可以使用南京城内的任何一座官衙大堂,何必在随园。
提审曹頫,胤禩纯粹是为了挖出那笔巨额财富的隐藏之处,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哪能在官衙大堂上明经正道的审问。勒泰哪壶不开提哪壶,胤禩气的真想一个窝心脚踢死他,立刻把脸阴沉了下来:“本王干任何事,需要你这个奴才指手画脚吗,这件事本王不敢再交你办了,滚回京城慎刑司领罪去。”
慎刑司是皇宫中专设衙门,主要业务是惩治犯过的太监宫女以及侍卫。正是为了惩治皇帝身边的人专设,慎刑司的刑罚比政府机关的刑罚要重了许多,太监宫女侍卫们对此都不免谈虎色变。勒泰仅仅多说了一句话,就要发往慎刑司领罪,满心的晦气和恐惧,退出了随园宾馆。低头闷气正往织造府外走,突听得有人向他打招呼:“勒侍卫不在八王爷身边伺候,此刻出府做什么?”
勒泰猛的一抬头,见是曹霑双手捧着一摞账簿迎面走来,内心忽的一亮,经常听人说曹霑是胤禩身边红人,如果他出面替自己跟胤禩求情,说不定能避免这场大祸。不顾有没有其他人看到,往曹霑面前一跪,连连叩头道:“求公子爷救命。”
勒泰是皇宫二等虾身份,等同于宫外二品大员,给自己一介草民叩头,其中大有因由。但话说回来,要是真能救了他,凭借他在皇宫中的身份,说不定将来大有用处。曹霑把架子端得很足,并不去搀扶勒泰,满脸为难之色道:“本公子不过是一介草民,哪有本事去救你这皇宫中的二等侍卫。”
“公子爷,您就别谦虚了,小的看得很清楚,整座织造府内,也只有您老能说得动廉亲王爷了。”不等曹霑讯问,勒泰把得罪胤禩的前因后果向他和盘托出。
好不容易骗得胤祥放过了曹頫,现在胤禩又当仁不让找上了曹頫的麻烦。曹霑皱皱眉头道:“勒侍卫并不是旁人,本公子可以替你跟八王爷说说,这个情能不能求得下来,就很难说了。”
一句话给勒泰带来了希望:“多谢公子爷,多谢......”等他再次磕了三个头,跪直身子,曹霑早去的没影了。
曹頫从关押之处被放出来,刚回到赏月轩住处,受了重伤的李氏急不可耐向他哭诉一番。听说李氏身上的伤是二管家焦二所为,急忙唤焦大带人去把焦二绑来。焦大今天的彩头完全被焦二争夺已尽,正在自己房内晦气,听说曹頫官复原职,他大喜过望,兔子似地奔到赏月轩外等候差遣。听到曹頫召唤,急忙奔进了内室,未曾向曹頫问候,就听李氏厉声道:“今天逼迫我交出账簿也有焦大一份,老爷可得给妾身做主啊!”
以奴欺主,按清朝规制,那是死罪。曹頫不等焦大辩解,喝令仆人:“把他拖出去,往死里打。”焦大吓得瘫软在地,两名家丁扑过去拖起他正要往外走,忽然两名王府侍卫闯将进来,向曹頫厉声道:“奉廉亲王差遣,提曹頫过堂。”
被折磨了一夜,惊魂未定的曹頫,立时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了。两名侍卫早奔到他近前,把锁链往他脖颈上一套,拉起来就走。
曹頫被抓,最为欣喜若狂的就是焦大,再也不顾及李氏过去的雌威,从地上一跃而起,扑了过去。
曹頫被两名侍卫拖行在鹅卵石地面上,其痛苦程度可不是李氏遭受焦大的折磨,可同日而语。好不容易被扯到了梨园深处的一座三间空房内。这座空房本来是为伺候梨园的果木匠人所设,匠人被赶了出去,现在十多名王府侍卫团团把守,成了胤禩的专用大堂。
曹頫被拖进去后,胤禩因为恨他先向胤祥交了底,一句话没问,先是一顿大板伺候。曹頫被打得死去活来,也不知遭受这顿板子到底是何原因。
一顿下马威后,胤禩认为该是时候了,喝停了行刑的侍卫,刚要问曹頫藏宝所在,一名守门侍卫进来,趴在他耳边嘀咕道:“曹霑到了外面,请求王爷召见。”
这些该死的奴才,不是让他们小心从事吗,怎么还是让曹霑觉察到了?就这样把他赶走,他定然会去找胤祥寻主意,还是暂且稳住为好。
胤禩逼不得已,让人把曹霑传唤进来。曹霑一眼便看到曹頫血淋淋趴在地上,对于这种自甘当清廷奴才的人,他丝毫没有感到痛惜,向胤禩龇牙一笑道:“王爷好兴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