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请跟我回警局一趟吧。”
警察说着就亮出手铐。
木木急了,“他是心脏病病人,不可以的。”
医生也急忙说:“警察同志,这是我的病人,他的病刚刚有起色,能不能。。。。”
警察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不过你们要配合。”
他利落的收了手铐。
医生不由摇头惋惜,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对年轻恋人间的艰难,他们一直相辅相依的支撑到现在。
有几次,他们没有了继续住院的钱,那个女孩总是跟他说:“大叔,再等我一下,等我把这个新闻交上去,我就送钱过来。”
他再看到她的时候,她的额头上有伤,一边的脸也肿了,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叠钱,高兴的咧着嘴笑,“大叔,我弄到钱了。”
收了那样的钱,他只感觉到心酸。
他也曾暗暗的资助过他们,但是对于心脏病人来说,不过杯水车薪。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木木,扶我下来吧。”尤扬淡淡说道,苍白的脸上始终含着笑,不想让她担心。
“我替他。”木木情急之下抓着警察的衣袖,“警察同志,我去替他行不行,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承担,求你们不要抓他,他的身体不好,他根本经不起折腾的。”
两个警察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在法律面前不能有同情,“这种事怎么能由别人代替呢。”
“能的,能的,求你们了,抓我吧。”木木眼见着就要给两个人跪下了。
警察急了,“小姐,你先别激动。”
砰!
只听身后一声闷响,木木迅速回过头,在她布满伤心绝望的瞳孔里,尤扬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
“尤扬。”
医生立刻说:“病人心脏病发作,必须马上抢救。”
他看向两个警察,“麻烦你们通融一下行吗?”
“当然可以,人命关天。”警察很通情达理,其实刚才那种情况,他们也很为难。
尤扬被推进手术室,木木失魂落魄的守在门外,这样的场面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她以为自己已经百炼成钢,可是那鲜红的手术灯依然让她心痛难耐。
为什么老天一定要这样折磨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就是不肯手下留情。
两个警察站在走廊的尽头等着,木木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整张脸都埋在手心里,此刻的她,心中一片空白。
不知何时,身边的位置坐了一个人。
她安静的好像是冬眠的蝉,丝毫没有感觉,直到那人开口说道:“想让他去国外做手术,想让他不进警官局,办法其实很简单。”
木木蓦地的抬起头。
身侧,容慎交叠着双腿,黑色的西装裤让他的腿部线条结实而修长,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西装外套随意的放在一边。
她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为什么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
他转向她,长指勾起她的下巴,在这张不施任何脂粉,干净剔透的脸上,他只看到了两个字,清纯!
厌倦了身边那些胭脂水粉,这样干净不染尘埃的女孩儿才会让他在夜晚的高速公路上眼前一亮,他的狩猎手册里于是又多了一个新鲜的猎物。
木木推开他的手,厌恶的将头扭向一边,“容先生,我们这种市井小民经不起您的玩笑。”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他交叉着十指,轻笑出声,“我当初的条件依然有效,不但可以让你得到许多采访的机会,现在再给你加上两条,一,让他可以到m国接受换心手术;二,那两个警察我会处理。”
“条件只是跟你上一次床吗?”木木自嘲般的翘起嘴角,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
“不,是陪我上到玩腻了为止。”
他优雅的起身,好像生意场上早就抓到了对方七寸的狡猾商人,他笃定,这么诱人的条件,她绝对不会不答应,而唯一需要战胜的不过是她那点微弱的羞耻心而已。
他将一张名片放在她身边的长椅上,“如果你决定好了,今天晚上八点去这个地址找我。”
说完,依然是优雅的迈着步子,从容淡定的离开。
木木呆坐在那里,长长的走廊上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就连空气都离她渐渐远去,她抓着喉咙,感觉不到了呼吸,身体好像在这一刻死去了。
不知坐了多久,她才拿起身边的名片。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是有钱人和没钱人之间的游戏,他们拥有金钱地位和一切,所以才会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连自己都快养活不了了,她还有什么力气去反抗。
他提出的两个条件的确正中她的软肋,她想让尤扬活下去,无论如何一定都要活下去。
她攥紧了手中的名片,头一点点的低下去,最后如驼鸟般把自己埋起来。
乔译木,你真是没用,你连最爱的人都无法守护!
尤扬终于度过了危险期,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医生说,如果再有下一次,很可能。。。。
他没有说完的话,木木明白,他这样脆弱的生命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风吹雨打了。
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次的人,她心疼的用毛巾擦着他的脸。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约会,她正巧来大姨妈,肚子不舒服,他跑到很远的地方给她买红糖枣浆,她有些不好意思,心却是暖的。
从那以后,他非常细心的摸清了她的日子,每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