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陈大乐已经过去了。”
赖鸿发来信息。
陈大乐,就是秦嬴的最后一个目标。
秦嬴为什么一定要让茶楼清场?
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密,免得鲍天行、刘正阳等人的隐私泄露。
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陈大乐了。
待会,秦嬴要跟这哥们玩一出又黄又暴力的,却是不适宜旁人观看!
“老朱!朱老板!来壶碧潭飘雪!”
秦嬴正想着,就见一个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的家伙一头钻进了茶楼里面。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秦嬴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就是堂堂纺织大王陈大乐。
虽然这些年纺织行业已经成为夕阳行业,但是陈大乐凭借早年积攒的家底,仍旧足以支撑他过上优渥生活。
没理由这么狼狈才对。
看来有些东西确实害人不浅。
朱大洪一瞅是陈大乐,赶紧迎上去:“陈老板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这副模样?”
陈大乐叹口气:“别提了,最近倒霉!你甭废话,赶紧上茶!另外再弄两盘鲜花饼,要云巅省产的啊!”
“好,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朱大洪端上来一壶碧潭飘雪,两盘鲜花饼。
陈大乐先是灌了一口茶水,随后抓起鲜花饼就狼吞虎咽起来。
那模样,仿佛刚从原始森林走出来一样,不知道多少天没吃饭了。
“陈老板,您慢点!不够我再给您添两盘!没人跟您抢!”
陈大乐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再添两盘,再添两盘!对了,先记账上啊!我今天没带钱,赶明再给你。”
“得,就当我请陈老板的!记什么账!”朱大洪摆摆手,又去端饼了。
足足十多分钟,陈大乐才吃饱喝足。
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冲朱大洪拱拱手:“朱老板仗义,今天这一饭之恩我陈某记在心里了!行,咱们回见,我得赶紧走了!”
说完,陈大乐起身就要走。
只是这时却见一只手伸过来,按在陈大乐的肩膀上,将他硬生生按回座位。
却是秦嬴。
秦嬴皮笑肉不笑盯着陈大乐,道:“陈老板,让我好找啊!澳岛那笔账你是不打算还了吗?”
“澳……澳岛!”
听到这俩字,陈大乐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往桌子底下出溜。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想跑。
只不过有秦嬴在,他注定什么也做不了,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欲哭无泪的道:“还,我当然会还!我这么大家业,我还能差你那点钱吗?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让我缓一缓。”
“另外,兄弟你是哪家场子的啊?我怎么看你面生的很?”
秦嬴微微一笑,五指逗在一起做出一个莲花绽开的姿势。
陈大乐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花莲赌场的!嗨呀,我跟你们老板熟得很,至于用这种方式催债吗?才欠你们赌场不到十个亿而已,放心,马上就还!”
秦嬴嗤笑一声:“要是陈老板的钱包也像是陈老板的嘴巴一样硬气,那就好了。真当我们老板是傻子?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你名下的几家产业,都已经到了还贷的日期!一旦还不上贷款,就要被银行收缴!你现在家业都保不住,还跟我们谈还钱?忽悠谁呢!”
陈大乐面色瞬间一变。
他没想到,莲花赌场那边竟然这么快就把他的底细摸清了。
半晌之后,陈大乐才垂头丧气道:“那你说怎么办吧!我现在肯定是要先想办法保住产业,然后才能再还你们赌场的钱。不然你就算把我绑回澳岛,我该没钱还是没钱。”
“呵呵,陈老板挺光棍的哈!不过你想多了,我们就算绑架也绝对不会绑架陈老板,而是绑架陈老板的妻子、孩子。”
“你们敢!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这是道上的基本规矩!你们赌场连规矩都不管不顾了吗?”陈大乐眼中腾起一丝怒火,喊道。
“这年头有钱才是大爷,规矩值几个钱?放心,这只是我们的预案而已,还不打算真正实施。这样,我给陈老板一个翻盘的机会。陈老板跟我赌一把,只要能够赌赢我,你之前的债务一笔勾销!如果赌输了,那抱歉,陈老板就得把家业押上了。”
秦嬴挑衅的冲陈大乐扬了扬下巴,道。
而陈大乐瞳孔一缩,道:“你们果然还是看上了我的家业!你们这是要我成为江州第一败家子啊!”
秦嬴耸耸肩,没说话。
秦嬴完全不担心陈大乐会拒绝,因为赌界一直有句流传很广并且被所有赌徒奉若圭臬的话,叫做:哪有孩子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
多少赌徒就是在这句话的引诱下,走上了破家败产、妻离子散的道路!
若说赌博害人第一名言,非这句莫属!
而陈大乐,显然就属于对这句话深信不疑的那一类人。
他哪怕已经识破了秦嬴意图,仍旧眼中闪烁着精光,在不断盘算着什么。
片刻后他猛的一拍桌子:“好,赌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知道你肯定是赌术高手,正常赌我肯定玩不过你。我要跟你赌点另类的!咱们赌我这茶杯里的茶叶是双数还是单数!”
陈大乐倒是挺有心机,提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完全没法作弊,只能各凭运气的玩法。
他眼前这杯茶水里,乌泱泱一大片茶叶缠绕在一起,就算瞪大眼睛一片片数,一时半会都数不清楚。
所以他毫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