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妥当的投石兵,也立刻拿着木槌一敲卡桩,嗖的一声,数十个数斤重的石头就带着一阵呼啸声的扑向了城楼。
下面装着轮子的箭楼,也随着李浩然一声令下,在一票盾牌兵和弓箭兵的奋力推动中朝前移动。全身上下都蒙着铁皮的攻城车,更是在一票盾牌兵的掩护下,迅速的直扑城门口。
在军官的指挥下,城楼上的兵丁先是用床弩和投石车瞄准箭楼发动反击,只可惜城墙上装置的这种床弩准确率实在太低了,第一轮射击没有一个成功,不过倒是把敌军兵丁穿了几串起来。
至于那几台投石车,不但准头不够,威力也严重不够,只是捡死鸡般的凑巧砸断了箭楼的一块木栏。当然,倒霉被砸死的浩然军团兵丁也是有那么几十个的。
李浩然这边,投石兵看到箭楼有危险,同时也发现了床弩投石车的位置,立刻调整了投石车的角度,准备把这些威胁最大的器械,在第一时间内摧毁。
这边,城楼上的其它兵丁要么拉开弓箭瞄准敌军猛射,要么捧着油罐木筒石块,静静等待着敌军抵达城下,准备立刻给他们个好看。
才那么一会儿工夫,李浩然手下的盾牌兵已经冲到城楼下,掩护着架起了云梯,而刀兵们则马上攀爬起来。
楼上的兵丁可等到机会了,石头木筒油罐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扔,听见下面惨叫声的同时赶紧扔下了火把,一种诡异的烤肉味立刻就伴随着凄惨的嚎叫直冲云天。
接着,作为攻城主力的攻城车终于抵达城门并开始撞击,不过它也遭到火烧石砸的待遇,只是由于盾牌兵不要命的护卫才没有当场烧起来。
轰隆隆的撞击声让攻城车吸引了大量的油罐,当油量多到可以把泥土泡湿的时候,盾牌兵再也无法扑灭攻城车上的火焰了,甚至连他们都无法躲过这样的火焰。
确定己方投石车已经牵制了敌方床弩和投石车的大部分火力,箭楼也进入能够和城墙对射的位置之后,正是先前派上去的那辆攻城车被毁的时刻。李浩然这才把手一挥,剩下的几部攻城车马上在盾牌兵的护卫下开始冲锋。
李浩然的兵丁仰着头攻城当然是极度痛苦,才一会儿工夫,就被毁了攻城车一辆、投石车三辆、箭楼五架、云梯上百架,兵丁更是伤亡了两千余人,绝大部分都是被射死、砸死、烧死的。
当然,城楼上的兵丁也不怎么好过。投石车和床弩被砸毁了三、四架,兵丁被砸死、射死三四百人。
其中一个防御区段最惨,居然被敌军冲了上来,直接被砍死了上百人,如果不是自己这边猛将出马把敌军压下去,并及时把云梯给毁了,恐怕这一整个区段都要落进敌人手里了呢。
虽然战况看起来非常激烈,但对双方来说,这只不过是热身战而已,所以在李浩然的兵丁大都参与过攻城战的时候,李浩然就鸣锣退兵了。
城楼上欢呼一阵后,就只剩下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谁都清楚敌军只是退下休整而已,明天的战斗肯定会比今天激烈许多。
士兵们没想什么,只是那些军官们却对着城楼下的尸体皱眉,不把这些尸体拖去掩埋,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现瘟疫,可是万一出城的时候被敌军趁机派骑兵冲锋一阵,岂不是平白损失一批人?
不过李浩然显然没有这么阴毒的想法,反而非常的人道,部队退离的时候就派人过来表示要收拾阵亡士兵的遗体。对这个要求,城楼上的军官们当然是乐于接受的,由于最大的好处还是在自己这方,所以也没人提议趁机袭杀。
第二天,李浩然很是心里有数的发现,不但城楼的帅旗换了名字,同时城墙上也多了数个身穿华丽军服的军官,看他们的得意样儿,就知道昨晚这些白眼狼已经把李辉的遗产瓜分了。
李浩然固然有点兔死狐悲,不太痛快,城楼上那几位高级军官们在得意之余,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因为李浩然的营地上,除了打起了第二师团第一旅团的旗帜外,一夜之间还竖起了第一师团第五旅团的旗帜,看来进攻自己这边的赵虎军第五旅团,已经在昨晚和李浩然会合了。
不过在李浩然开始把部队分成十数队的时候,城楼上的高级军官眉头拧结在一起,一看对方这招数明显就是准备车轮战,单单如此高级军官还不会担忧,毕竟他们也可以使用车轮战。
只是接着他们却看到第五旅团把兵丁分批派入李浩然的十数个队伍中,显然是准备以老带新,就地进行实战训练。
一想到这,高级军官们就忍不住骂娘,该死的赵虎军居然把自己这里当练兵场了!他们胆敢如此作的话,岂不是代表他们拥有极大的获胜信心
他们凭什么拥有这样的信心?难道就凭眼前这几万人?还是赵虎军真的会把整个师团的兵力都调过来?
在高级军官们苦恼的时候,李浩然也不打招呼,直接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的战斗强度比昨天强上许多,因为攻城器材足足比昨天多了一倍有余,所以才打了没一下,赵虎军就连续攻破几处城防段,展开了一阵猛烈的厮杀。
要不是彪悍的守城军官们亲自领兵冲上去,实时抢回了这几个区段的控制权,恐怕城墙就会被赵虎军牢牢占据,那离城破也就不远了。
这次的厮杀从早上打到了黄昏,直到李浩然的部队全部轮换了一遍,才鸣金收兵,彻底退兵休整。
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