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南江大学医学院,是南江省高考入学成绩最高的学府。在座的各位,是南江省所有大学中的娇子,以你们的成绩和能力,如果说学不好,其它学校的学生,情何以堪?”施远腾这话,既是鼓励,也是激将。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
“神经病学的发展,曾经经历过一段非常缓慢发展的时期。二十多年前,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坐在这个课室里,听老师讲神经病学的课。”
“当时老师对我们说,神经病学,只是一门注重诊断的学科,在治疗上,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当时,老师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她说:‘神经科的疾病的治疗,不外乎是三素加尿布’。什么是三素加尿布?三素就是激素、维生素、抗生素,再不行,就给病人一块尿布。”
“同学们,你们现在听到,是不是感到很无奈和悲哀?是的,当时的我也是这样。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现在的神经系统疾病的治疗效果,一点也不比其它学科的差,甚至会出现神奇的效果。这就是科学,这就是无数人,经过几代的努力得来的。来之不易啊,同学们。”
“我希望,将来神经病学出现新的突破时,你们当中有人参与其中。这既是南江大学医学院对你们的期望,是黄校长对你们的期望,也是我对你们的期望。”
“神经系统疾病的临床表现,都离不开四个字:破坏和刺激。只要你们将这四个字的精髓掌握了,所有神经系统疾病的诊断,都逃不出你们的手心。”
“这四个字,出现在你们书本总论部分的第二页。”施远腾的话音刚落,课室里响起一阵窸窣的翻书声。
学生们未必能理解得这么快,这么透。但坐在下面的宋云清,却深感震撼。原来,自己一直将看起来最简单,最显浅的道理给忽略了。
“这个施教授,不仅临床很厉害,连神经病学的原理,都吃透了,难怪这么厉害。”宋云清暗自想道。
施远腾的话音,刻意压低了一点,这样做的好处,是学生们必须非常安静地听,才能听清楚他讲的内容。
如此安静的课室环境,黄校长和来听课的领导们,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了。现在的学生,很有个性,上课时,说话的说话,看书的看书。课室里,虽然说不上喧哗,但绝对不安静。
“为什么连续九版的神经病学,都将这四个字放在如此靠前的地方?因为,这四个字,将会是你们学好神经病学,乃至以后你们将来从事神经病学工作时的指路明灯。”
“是的,这四个字很重要,怎么个重要?我们先休息一会,下节课再讲。”施远腾突然停了下来,留下了一个悬念。
“方院长,还是您厉害。我从凤歇回来,正准备向施教授发出邀请,请他到我们医院来,担任教学工作。想不到,我还是慢了一步。”陈涵对方明说。
“哎,陈院长,我和施教授早有约定,只是没有与黄校长签订协议而已。再说了,我与施教授,是同学,更是好朋友,他当然要接受我的邀请啰。”
“呵呵,你们都不要争,其实,对学校来说,目的是一样的。这个施教授,讲课真是好,现在的临床老师,要找出几个像施教授这样的,还真不容易。”黄校长是最为高兴的。
“黄校长,您别说找几个,以我看,一个都找不到。”教务处刘忠威处长大声说。
“刚才施教授讲课,可是打破了咱们南江大学医学院的几个记录啊。”
“刘处长,你说说看,打破了什么记录。”黄校长也很感兴趣。
“第一,施教授是第一个敢于在没有电的时候,不借助包括黑板在内的任何工具,继续上课的第一人。”
“第二,施教授是完全脱离讲稿,脱离书本,脱离讲课,而且能够熟记书本内容的第一人。”
“第三,施教授是第一个能够将内容撒得开,又能从容收回来,不脱离讲课核心内容的第一人。”
“怎么样,黄校长,我说的没错吧?”刘忠威一下子总结了三个特点出来。
“呦呵,刘处长,可以嘛,总结得非常到位,不错,实在是不错。听施教授讲课,是一种享受。”黄校长很认可刘忠威的总结。
“我一直很纳闷,施教授为什么在临床上这么厉害。今天听他讲课,我忽然明白了。他呀,已经将神经内科的精髓全部吸收了。学生们能不能听懂,我不知道,但我听完后,豁然开朗,很多想不通的问题,突然能想通了。这样的课,任何一位年轻医生都应该听一听。”宋文清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哈哈,看来,我不用担心凤歇分校的教学质量啦。”黄校长听宋文清如此一说,更加高兴起来。
就这样,施远腾第一次在南江大学医学院讲台上亮相,便征服了学生,征服了听课的老师们。
时间,就如施远腾家旁边的汉江之水,不舍昼夜,从不回首,奔流而去。眨眼将,来到了炎热的七月底。
秀红腹中的胎儿,虽然离满月还差一点,但胎动却越来越明显。施远腾不敢大意,联系方明,在省医产科,找到一个套间的vip房,让秀红提前入住。
施远腾已经决定,这一次,不再冒险,直接剖腹产。毕竟,秀红是第一次生产,还是双胞胎,施远腾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张姨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小孩的衣物,秀红坐月子所需要的各种物品和食品,张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