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荒芜中,李图静静地伫立着,神识又是细细地扫了一遍周围,依然没有发现那名黄老头的踪迹。如果那名黄老头,如自己所猜想那般的隐世高人,他不想见,即使自己再去找也是没用。
只是,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先是有可斩世间万物的神秘魔刀,现在又出现了极其神秘的黄老头……
他们应该都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物或人,就如自己那样,应该是从他界而来,思索了一会儿后,李图问着:“可是与我一起去龙门壶口瀑布看看。”
东方白凝视着远方,似乎还在想着刚才之事,接着点了点头,道:“我也很想看看,你所言的古石碑乃是何物,竟然值得你大费功夫去寻。古圣人所留……”
龙门壶口瀑布离龙门小城并不是很远,只是数里路而已。
不到两刻钟,两人就走到壶口瀑布外,远远就已经听到了轰轰隆隆的落水声,如万马奔腾,又如天雷滚滚,震耳欲聋,声势浩大。
走近一看,两人只见壶口瀑布以排山倒海般的壮观气,势倾泻而下。
滚滚千里江河,到龙门壶口处被两岸苍山挟持,束缚在狭窄的石谷中,洪流骤然收束。
这时河水奔腾怒啸,山鸣谷应,形如巨壶沸腾,最后从将近十丈高的断层石崖飞泻直下,跌入十数丈余宽的石槽之中,听之如万马奔腾,视之如巨龙鼓浪。
不愧被誉为天下奇观,大晋一绝!
古往今来,令无数文人墨客和游人叹为观止。
站在瀑布上方,但见瀑布飞溅的水箭四射,水雾升腾,其声响彻云天,震耳欲聋,其势汹涌澎湃,目眩神迷。黄浊的河水翻卷着沸腾着流进峡谷,一泻千里,势不可挡。
在夕阳的照耀之下,壶口瀑布反复冲击所形成的水雾,升腾空中,使阳光发生折射而形成彩虹。
彩虹有时呈弧形从天际插入水中,似长龙吸水;有时呈通直的彩带横在水面,象彩桥飞架;有时在浓烟腾雾中出现花团锦簇,五光十色,飘忽不定,扑朔迷离。
“千里晋河一壶收!”
李图身临其境如此壮观的瀑布,不禁赞赏了一声,只见其势、其声、其雄、其壮,不可测度,乃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李兄,那古石碑就藏于石槽之下”东方白凝视着那十余丈宽,冒出了阵阵气雾的石槽问着。
“现在还不知道,待我用神识看看。”李图摇了摇头,接着用神识去探索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有些奇怪起来。皱了皱眉头,接着又是闭上了眼睛,用心地感应着,一会儿后,开口吐言:“它应该就在这里了,这里散发着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是了,东方姑姑,你可是见到有白光从河底中飞出”
“白光”东方白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只是看到阵阵升腾的雾气。”
“看来需要下去看一看了。”李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识出了什么问题,能够隐约感受到石碑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没有发现石碑。而且,那十余丈宽的石槽下,乃是一块连成一片的石头。
难道那石碑,是藏于石槽下的石头之中
如果真的藏于石头之中,看来有些麻烦了,李图不禁大皱着眉头。石槽中的水势急喘,冲力极大,即使是东方白也不敢轻易下去,而对李图也会造成很大程度的影响,令行动不便。
“李兄,你真的要下去此处的水势可不同……”东方白怔了一下道。
“虽然有影响,但关系应该不大,倒是不用担心。”李图道,接着向壶口下的石槽踏空而去,身影一点点消失于急流之中。
只是转眼间,东方白就看到李图出现在数十丈外了,明显是被急流冲了出来。
“这水流的冲力,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啊。”李图皱了皱眉头,继而向石槽中心走去,一步步定稳自己的身子。
……
在壶口瀑布下游的二三里处,一块无比庞大的巨石静静地巍然屹立在巨流之中,河水至此分成两路,从巨石两侧飞泻而过,然后又合流为一。
这块长达百余丈、宽十余丈的巨石,远眺如舟,近观似山,俯视若门,被人称之为龙门岛,或是龙舟,龙门。在其南面的石崖上,刻有“卧镇狂流”四个苍劲的大字。
迎着汹涌奔腾的江流,昂首挺立,任水滔天,终年不没。
而此时,在龙门岛上端凸出的石块上,正盘坐着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大概五十余岁的样子,身子的骨架略显粗大,显得有些粗犷豪放。
老人衣着干净,披着一头散发,在闭目静静地抚琴。
虽然江流汹涌奔腾滔滔不绝,震耳欲聋,但是在此时,琴声竟然把江流的怒吼声压了下来,透着一股神韵之音,向四方飘然而去。
此人,正是多曰不见的一代琴之宗师,禾山。
而在禾山的丈外不远处,亦静静地盘坐着一人,此人一身阴阳道袍,鹤发童颜,显得仙风道骨,似是得道高人。
当禾山停下抚琴,那名老道人睁开了眼睛,赞道:“大师的琴艺,恐怕这世间再无人可比了。”
“这个世间,老夫就遇到了一个远远超于我的琴师,他的琴艺才是世间无人可比。”禾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脑海中不禁想了百鸟来朝的景象。
而且,想不到这大半年来,自己多年不进的琴艺,隐隐又有了新的领悟。
那老道人听到不禁心中一惊,脸上闪过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