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可不见准。”
没听懂也就算了,他还在跟我叫嚣,不过叫嚣过后,他却把站起了身,走向了别的桌子。
我笑了笑,也站了起来,他去哪,我就去哪。
百家乐,他在我手上就没赢过一把。
二十一点,别说赢,就是合都没合过一把。
左输,右输,他那些筹码很快就输完了,然后他死死的盯着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你是不是在找我茬?”
这家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雏。我靠近他,压低声音说:“你家长辈没告诉过你,赌场是有暗灯的吗?”
跟他交锋这么长时间,我听出了他的口音是南方的,再加上他是个雏,所有我也没说钉子,而是直接说了南方对钉子的称呼,暗灯。
他面色一变,震惊的看着我,说:“你,你是这的暗灯?”
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不过也完了。
我冲早就注意着我这边的麻五甩了甩头,他立刻冲跟在他旁边的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甩了甩头,接着那两个大汉便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都没给那小年轻反应的机会,两个大汉便一边一个,站在了他身边。
“看你完了这么半天,也累了,休息一会去吧。”
这毕竟是赌场,要是大庭广众之下抓人,难免会影响了客人,要是这小老千还想跑,在赌场整出一副你追我赶的戏码,那更会打扰到客人,所以我拍拍肩膀,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他面色再次一变,眼中逐渐露出祈求的神色。
我没搭理他,他却说:“我师父也在这艘船上,如果我不见了,我师父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算什么?!
威胁?!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如果你师父来了,我会好好问问他,他是怎么教出来了你这么个愣头青的。”
那小老千面色一边,没等他再说话,我已经冲他身后的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把人带走。那两人点点头,其中一个猛地推了一下小老千,把他给推得一个两千,而后却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向赌场之外走去。
这时候再向周围看去,看着我的荷官们,服务员们,包括保安或者牧羊人队伍的人,都已经不再看我。而他们对我的态度,并没什么变化。
靠抓个小老千立威,果然还是不够的。
这时候,我倒是挺期待那小老千的师父也能来一下赌场的。
正在我想着时,我眼睛瞟到了陈雪正在陪着一个中年人上了二楼,不过在二楼的时候,就有一个穿着酒保服饰的男子把她引领着的中年人带去了二楼,而且二楼显然并非终点,三楼才是。
我走到楼梯的位置,依靠着楼梯站着,陈雪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了我,没下楼梯下来,而是就在楼梯上侧站着,双手拄在楼梯扶手上,身子就在我头的一旁。
“你这边怎么样?”
我指的是赶羊之类的。
“比你差点。”
陈雪意有所指的回了我一句。
我看向她,她则是目光扫过整个一楼赌场。
“上桌,不上桌,区别还是很大的,你难道没感觉出来?”
我当然能感觉得出来。
“只可惜,这次来的是只小鸡……”
陈雪一笑,说:“重要的是不能出错,不然会被说闲话的。”
我点点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懂。
“这里蛇龙混杂,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当真不容易。”
陈雪突然有些疲态的说着。
我看向她,她也在看着我,又说:“不过现在倒是好受不少了,你牛刀小试一下,我往三楼送了一只肥羊。”
我仰起头,说:“这只是初级小考,后面还有中考,还有大考……想想就心累。”
在一个地方,尤其还是这种蛇龙混杂的圈子里,突然当上了负责人,哪是那么容易的?
尽管所有人都没表现出来,可他们是怎么看我跟陈雪的,我俩岂能没点数?
他们只是面上服气罢了,实则,个个眼高过顶心高气傲的。这也不怪他们,他们的底蕴摆在那里。
在赌船上,他们就是最高级的打工仔,不管是荷官,还是服务员,又或者安保,工资可都不低,动不动就是周薪三千起跳!
要知道,在两千年那个年代,一个人民教师的工资,一个月才是七八百块啊,而他们周薪却是三千起!
就这,还不算什么,据说牧羊人的工资是最高的,他们每周有两千的底薪,还会看个人业绩分提成,如果算上提成的话,他们一个月挣七千左右不在话下。这又是什么概念。
就这样的一些人,他们会不心高气傲眼高过定吗?!
而在这群人当中,突然插进来了两个人,他们会舒服吗?
虽然紧紧接触了两天,但我跟陈雪都能明显的发现一个问题。
在这一楼赌场,四个管理层表面上恭敬,背地里却不服的很。下面的人,表面上一口一个杨总陈总飞哥陈姐的,但实则心里压根就没把两人当回事。
尽管陈雪已经混了的很熟络了,但其实也只是面熟心不熟罢了。
所以,我们两个都继续用真才实学,去博得他们的认同。
正如我刚才所说,这次的航行,就是我跟陈雪的初级小考。
我看眼陈雪,陈雪也看了一眼我,我突然问她:“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我指的是,我们有必要投靠齐鲁赌王吗?有必要这么尽心尽力的为齐鲁赌王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