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舞会场,拖着受伤的手,血液顺着手指缝隙,从舞会大厅流了一路,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她却没有任何痛知觉,应该是痛得麻木了。
匡月楼顺着血迹追了出去,昏暗的路灯下,一抹背影对着她蹲在地上。
匡月楼一把将盛浅予从地上拉了起来,“盛浅予,你受伤了,不去医院在这里等死吗?”
“我好累,身体没力气了。”盛浅予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斜靠在匡月楼的胳膊上,眼睛痛苦绝望得像一潭死水。
“你到底有多笨,被别人欺负成这样!”匡月楼恨不得在她头上敲两下,只是她伤得如此严重,放过她了。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我好欺负吧。”盛浅予无力苦笑自嘲道。
“放屁,我欺负过你吗?哪次不是小爷我救你于水深火热!”匡月楼表面不满的骂着她忘恩负义!心里却一直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似乎他遇见她的每一次,她都在受伤。
“匡月楼,我流了那么多血,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盛浅予的话,匡月楼似乎才意识到她身体情况及其严重。
本来身体缺血,刚才受伤流了那么多血,盛浅予只感觉身体沉重得像压着陨石,无法呼吸,意思薄弱,眼皮支撑不住像睡觉。
“忘恩负义的臭女人,坚持住,小爷送你去医院。”匡月楼边跑边加快脚步,神色不由紧张起来。
“匡月楼,如果我在去医院的路上死了,求你一件事,把我葬在你第二次救我的那座山上,我想和母亲在一起……”
“盛浅予,你要是敢死了,我就让你臭在医院里,连尸体都不会帮你认领的!”匡月楼狠狠的骂了一句,想把这女人的嘴巴给缝上,不知道为何?他不允许这女人出任何的情况。
匡月楼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用最快的速度,将昏迷的盛浅予送到了医院,送去急救室。
匡月楼看着被推入急救室的盛浅予,妻子生死未定躺在医院,古珩瑾竟然和别的女人暧昧,在家举办宴会,无动于衷,不管不顾,他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先生,你妻子怀有身孕,身体缺少血液极度虚弱,必须进行紧急手术,才能保住病人,必须现在进行签字,才能进行手术。”护士着急的将手术单递到匡月楼手中。
“我不是她的家属。”
“那你快通知病人家属。必须快速,病人情况很危险。”
匡月楼提步往走廊,紧急拨通古珩瑾的号码。
“古珩瑾,盛浅予在医院,情况很危急,等着你过来签字做手术!”
“那是她罪有应得。”古珩瑾不以为意的道,淡淡语气,似乎盛浅予的生死与他无关!
“她怀孕了,不进行手术就要死了!”匡月楼似乎是对古珩瑾吼道。
古珩瑾身体猛然的僵住了,握在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
弯腰捡起手机,拿起衣服飞快下楼。
“珩瑾,你要出去?”盛浅雪跟着古珩瑾追了出去。
古珩瑾根本没听到般狂奔出古家,开上车就直奔医院。
他从来没想过,盛浅予那女人,会为他生孩子!
他的心里竟然是从来未有过的喜悦!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用从来未有过的速度,冲到手术室门口。
“你是病人的家属?”
“是的。她怎么样了?”
“情况很差。病人身体的造血干细胞,曾经捐给别人过,身体极度缺少血液,又加生子,身体未痊愈受严重创伤,提前透支了红细胞,造成造血干细胞坏死!现在又再次怀孕,医生的建议是流掉!病人现在身体状况很容易自然流产,严重会导致从此不能怀孕!”
古珩瑾签完手术单,不知道怎么走回到手术室门口椅子坐下。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曾经把骨髓捐了一半,她的身体那么弱,她为什么都不说!
回忆起过去对她的种种,古珩瑾心里似乎很不是滋味,甚至是愧疚!
她又把骨髓捐给了谁?
盛签予,我到底对你有多不了解,你又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是我不知道的!
古珩瑾在医院陪了一天一夜,盛浅雪打听到了,原来是盛浅予那贱人怀孕了!
贱人,和古珩瑾上床,竟然还怀孕了!
盛浅雪给古珩瑾打了很多电话,古珩瑾都忙得无法接通。
“珩瑾,浅予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不要多想,照顾好灏曦。”古珩瑾挂了电话,盛浅予依旧还没醒。
盛浅雪待在楼上房间,有气无出发火,正好婴儿车上的灏曦又哇哇大哭。
“哭什么哭……烦死了!!!还不快将小少爷带走。”盛浅雪对楼下的仆人大声发火。
婴儿车被推走,车上的灏曦哭得越来越凶,竭尽全力撕心裂肺的在哭,盛浅雪任由孩子哭。
不行,她必须想个办法,让古珩瑾和盛浅予的关系彻底破裂。
她以为古珩瑾爷爷的死,将会让盛浅予彻底滚蛋,想不到古珩竟然将她留了下来,而且还迟迟和盛浅予签离婚协议。
盛浅雪打车到了盛浅予住院的医院,让家里仆人给古珩瑾打电话,说灏曦身体不舒服,一直哭。
古珩瑾给盛浅雪打电话,说她在逛街,正在赶回来,想到盛浅予快要醒来,只好让他的派人先帮忙照顾。
乘着照看的人离开,她进入了盛浅予的病房。
盛浅予醒来坐在病床上,屋里没有任何人,她似乎记得昨天晚上,是匡月楼将她送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