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其实,就算是惊吓,也很快就过去了,但赵曜却故意装着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不起来。
“朕受了惊吓,须静养!”赵曜不敢对顾钺发脾气,但却可以对着刘掌院发脾气。
从刘掌院的父辈,和清阳大长公主府上的关系就非常好了,所以等到顾钺询问皇上病情的时候,刘掌院就讲了实话。
顾钺不过一笑,“照皇上的话吩咐下去,执行!”
言下之意,不充许任何人前来探望。
顾钺从皇上的寝宫里出来,马上去见了两位丞相和六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一脸焦急地道:“皇上如今病着,朝中大事,就麻烦各位大人了!”
众人皆是一怔。
清阳大长公主当时的气势,就是他们这些人见了,也暗暗心惊,所以都在猜测着,赵曜母子不知好歹地得罪了大长公主府和顾家,他们肯定会反击回去。
皇上病着,说不定顾钺就要将大权全揽在自己手里,不想他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所以各位老大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过就是一武将罢了,朝中大事,尚需各位大人共同携手处理。”顾钺一脸谦虚的模样。
“代国公何必谦虚,那位老先生可是说过,你才是他的得意门生。
想当年,你才十几岁,就画出了那副玄宗皇帝最喜欢的《夏日行乐图》,若不是老先生拦着,只怕皇上早将这件事给公布出来了。乐就更不用说了,琅琊郡主手上那两把,足可以让天下人羡慕了,刚好咱们又是邻居,我可是经常听到你们的夫妻合奏,高雅而不染纤尘,让人忘却世间一切烦恼,只想沉浸其中。”
既然沈卿都这么说了,肯定是错不了。
吏部尚书笑道:“顾知府下场前,据说都是由国公爷指导的!”
顾知府是顾焱的第四子,刚好那时候王琳芝怀了顾茗,不让他沾身,所以他便将多余的精力都用在教导儿子和几个弟弟上面。
“哪里,哪里,我读的书少。”顾钺谦虚道,“不过是凑巧押对了题。”
在座的几位,都是科举出身,闻言立时起了兴趣,“请问是怎么个凑巧法?”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们这些都是人精,自然也明白从前赵桐一直压着顾钺不重用他,就算顾焱是丞相,但那试题却是皇上赵桐出的,顾钺到底是怎么猜中的呢?”
顾钺:“刚好那几年大周各地都有水涝,所以我便大胆的猜想,会试的时候,说不定皇上会考这些,所以搜集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给了老四。”
顾立不仅押对了题,还被点了榜眼,当年就被赵桐任命做了知县,如今已经升到知州了。
“所以啊,机会都留给有准备的人,各位大人十年寒窗,自然也都准备好了,要在各在的职位上大展拳脚,各位就好好表现,皇上方能躺在床上安心养病。”
顾钺真的不从他们手中抢夺权势?
或者,根本是不屑吧。
“我等议好之后,再请国公爷过目。”众人相视一眼,这么异口同声的答道。
赵桐本就是当着他们的面,将赵曜托付于顾钺,如今他又不和他们争名夺利,他们自然也就放心了。可赵曜总会长大,对此事肯定会有心结,此时不把顾钺拉扯进来,以后万一被皇上记恨上了怎么办?
顾钺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可有些话,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可就将众人全得罪了。
他并不怕得罪他们,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人都有私心的,顾钺也不例外。
若不是因为赵曜未来的皇后刚好是顾钺唯一的女儿,他才不管赵曜愿意去睡谁。
如今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装病,可就太小家子气了。
不光是顾家有些失望,就是百臣,也颇有微词。
赵桐如今年纪还这么小,便开始觉迷于美色,长大可想而知了。
“皇上和崔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毕竟是先帝将皇上托付给我,是我没教导好他!”顾钺叹气道。
谁会知道顾曜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出了这样的事!
“或者,这件事还有别的隐情,请各位给我一些时间。”
众人都以为顾家会对赵曜做出强硬的回硬,没想到顾钺会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就完了。
可经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反应过来,“崔家毕竟是皇上的母族,代为受过倒也有可能。”
许多人都是看着赵曜长大的,他们从心里不相信他会被崔珍给魅惑了,做出了有失体统的事情。”
顾钺呵呵一笑,“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希望皇上能自己想通这件事。”
赵曜想没想通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不过他却派出了身边的心腹,打听外面的情况,但得到的情况并不乐观,宫里甚至传来风言风雨,说赵曜十分好色,对崔珍用了强,事后又惧于顾钺的权势,不得不低了头,然后又怕大长公主府和顾家找麻烦,更不敢面对天下的百姓和文武百官,所以才躲了起来!”
赵曜毕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闻言气得破口大骂,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朕倒是要看看,谁敢乱嚼舌根,朕诛他全家!”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皇上若有难言之隐,何不说出来,让老臣帮着想想办法?”顾钺大踏步而来,甚是和蔼地对赵曜说道。
赵曜一下子激动起来,“太尉大人竟然相信朕?”
顾钺轻笑起来,“那是自然,先帝将陛下交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