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的吗?!”
林阮捂着被咬疼的嘴,控诉地瞪着他。
萧景宸一本正经地道:“我属虎,比狗更爱吃肉。”
林阮气得瞪了他一眼。
萧景宸却道:“你若是还不肯练琴,我便继续咬你,咬到你肯练为止。”
林阮直跺脚:“你幼不幼稚!”
“是你说话不算话。”萧景宸十分坚持,“是练琴还是让我咬,你自己选一个吧。”
林阮磨了磨牙:“一定要让我练?”
萧景宸点头。
“行,我练,你别后悔!”
林阮气冲冲地跑到琴台前坐下,刚摆出架势要弹琴,结果萧景宸上前,将那古琴给抱走,换了一把看起来就不怎么值钱的琴。
萧景宸不惧林阮的凶狠眼神,一本正经地解释:“你才初学,没必要用这把琴,等你学会了,这把琴就送你。”
林阮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不稀罕。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对他而言何等珍贵。她要是说不稀罕,可就太伤人了。
坐在琴台后,林阮十分不甘心地拨动了琴弦。
顿时,好不容易缓解了疼痛的指尖,又一阵火辣辣,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一疼,林阮就觉得自己超委屈,别人家的男朋友,怎么可能会强迫女朋友做不喜欢的事情嘛。
萧景宸倒好,还威胁她!
顿时,想到自己两辈子也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谈了一个,结果还对她这么凶,那鼻子就猛然一酸,眼泪就在眼窝里打起了转。
正准备作一场,突然两只手就被萧景宸捉了去,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气。
林阮心情不好,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抓住。
“乖,别动,我给你吹吹。”
萧景宸温言细语地哄着,林阮心里的气顿时就烟消云散。
一双细白的手,被他捧在手心里吹了好一会儿,又上了药,这才觉得不那么疼了。
林阮可怜兮兮地道:“你看我手指都快破了,今天就不练了吧。”
本以为萧景宸会心软,谁知道他竟然掏出一把护指套来:“戴上这个就不会疼了。”
林阮瞪着那护指套,咬着牙道:“你是魔鬼吗?!”
萧景宸轻轻咳了一声:“以后每天我都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练一个时辰的琴。”
林阮知道这事儿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便愤愤不平地抓起护指套往手指上戴:“但是我一点也不感动!”
喜欢上这么一个凡事爱较真的男人,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
不就是练琴嘛,只要他撑得住,她奉陪到底!
戴上护指套后,林阮恶狠狠地拨弄着琴弦,顿时,一阵魔音袭来,连守在门外的绿萼和飞絮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弹的是什么呀!
偏偏萧景宸神情一丝变化也无,仿佛聋了一般。
林阮眼睛一眯,小样,让你装,我看你装到几时!
反正她现在有了护指套,怎么折腾手指都不会疼,于是她便疯了一般的,把那琴弦拨得叮当乱响。
一边折腾了半个时辰,萧景宸愣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悠闲自在地喝着茶。
反倒是林阮自己被那难听的琴声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她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林阮无语忘天,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算了,反正这一关是赖不掉了,学就学吧。
这世上可没什么事情能把自己难倒的。
她一定要把这琴学会,到时候用实力打脸萧景宸!
给自己打气了一番,林阮开始认真回忆起昨晚萧景宸跟她讲的一些乐理知识,然后正经地弹起来。
虽然调不成调,但是比着之前那刻意制造的魔音,简直好太多了。
门外的丫环们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谢天谢地,县主总算不破罐子破摔了,她们的耳朵保住了。
屋内,萧景宸嘴角轻轻勾起,心情显然十分不错。
转眼,便过了两日。
初三这天,林阮正窝在书房里研究蒸馏设备的时候,门房来报,忠孝伯府的大爷顾谦来访,说是要感谢林阮那天在宫中及时扶住了顾老夫人,另外也来替顾阮陪个不是。
林阮倒也没觉得意外。
毕竟这是人情社会,就算那忠孝伯府再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当时她扶住了顾老夫人的事情,也是有其他人看见的。忠孝伯府若是没点表示,那才是会让人看笑话的。
于是林阮放下手里的画稿,让人去把人请到会客厅中,自己则去换了身见客的衣服。
顾谦被请到会客厅坐下,很快丫环便端了茶水点心上来。
原本顾谦是没有把一个小小的从三品县主放在眼里的,但当他进了这宅子之后,便心里暗暗称奇。这宅子虽然规模不算大,但却处处透着精致,种的那些花木,也都是些珍品。
一个乡野出身的县主,怎么会有能力弄来这些东西?
正当他不解地端起茶杯,想喝点茶水解渴的时候,闻到了那茶叶香,顿时猛地一愣。
这是大红袍?!
大周朝的大红袍,产量十分之少,一年也就只能产摘下来十几斤,全都做了贡品。
当然皇上一个人是喝不完的,会赏给受宠的后妃,和器重的朝臣。能得到这大红袍的人,满朝文武,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
而这又是皇上给的赏赐,大臣们可以自己用,也可以用来待客,却是不能随意送人的。
他们忠孝伯府都没有资格得到这茶叶,林阮一个从三品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