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这边正为顾阮的事情而头疼,顾阮自己也开始自救。
她被软禁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都在撒好几回气,折腾得那些丫环们苦不堪言。
顾阮是个彻底被宠坏了的姑娘,因为有定国公府撑腰,她其实并没有太把顾家当回事,总觉得自己在顾家的地位超然。
这回出事之后,顾家对她态度让她心里十分气恼,所以打定了主意,等她想到办法能跟沈家那边取得联系之后,就一定要狠狠地告顾家一状,让她外祖母沈老夫人来接她离开,顺便好生发作顾家一回。
可是顾家这回是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教训,把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便是那些丫环都没有办法踏出院子半步。
正当顾阮急得上窜下跳的时候,肖氏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一见顾阮几天时间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顿时心疼得直抹泪。
顾阮最是看不得她这样,便恶声恶气地道:“我爹可没在这里,你哭成这样给谁看!”
肖氏看着顾阮跟看仇人一样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但却强忍着擦了眼泪道:“阿阮,你受委屈了。”
顾阮冷笑一声:“我受委屈你不是更高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有哪个续弦会待见正头娘子留下的孩子的。这些年你在我面前扮慈母还没扮够吗?不嫌自己太过虚情假意吗?”
肖氏心里难受得跟刀绞似的:“阿阮,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从来都没有不待见你,我更不值得让你受委屈。这些年我是如何做的,你心里难道还没数吗?我是真的很想听你叫我一声母亲的,阿阮,我真的是把你当作自己的骨肉一样在对待的。”
顾阮想到肖氏这些年对她的态度,倒是缓了些情绪,不过还是十分不耐烦地道:“你来做什么?不会就是想到我这里来哭哭啼啼的吧?”
肖氏赶紧擦了眼泪:“当然不是,我是来看看你病好了没有。阿阮,你别怨你父亲,他是真的担心你,并不是有意要这样对你的。我晚上把他劝过来,你向他服个软,他自然就把你放出来了。阿阮,你也别总跟你父亲对着来,他……”
顾阮现在对顾廉的意见很大,完全不想听这些:“你要是来跟我说这些废话的话,可以走了,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肖氏见顾阮听不进劝,只得满怀失望的要离开。
还没走几步,顾阮便叫住了她:“你等等。”
肖氏回头问道:“怎么了?”
顾阮眼睛转了转:“你说,你想听我叫你一声母亲?”
肖氏满脸期待地点头:“阿阮,我没有女儿,我是真的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在疼的。”
顾阮压根儿就不信,但嘴上却道:“想让我叫你一声母亲,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帮我办件事情。”
肖氏满脸狂喜:“什么事情,你说,只要我办得到,我肯定替你办妥。”
顾阮哼了哼:“我只接受你办得到,不接受你办不到。不然,我是不可能叫你的。”
肖氏等那一声母亲等了十年了,一听顾阮这么说,立马说道:“好,我一定替你把事情办成,你说,什么事。”
顾阮满意一笑:“你果然很有诚意,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替我给我外祖母捎一封信。”
“这……”肖氏有点犹豫。
顾阮脸色一冷:“你不想做?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果然你根本没有真心想帮我,亏我还对你抱了期望,甚至想认你当母亲。倒是我想多了。行了,你走吧。你要是想去告我的状,去便是了。”
肖氏见她要走,赶紧一把拉住了她:“阿阮,没有,我没有。我想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信在哪儿,你去取了来,我立刻就安排人手去送。”
顾阮心里狂喜:“你等着。”
回到屋里,顾阮提起笔快速地写下了一封求救信,信里只有短短几句话:“外祖母,救命,我被顾家软禁起来了,快来救我。”
写好之后,顾阮把信装进了信封里,又用蜜腊封了口,交给了肖氏:“只要我确定你真的把事情办妥了,我就认你这个母亲。但是如果你把信交给我父亲或者顾家其他什么人,我会恨你一辈子!”
肖氏看着手里的信,坚定地点点头:“阿阮,等我好消息。”
肖氏揣着信走了。
顾阮嘲讽一笑,愚蠢的女人,竟然痴心妄想的想让自己让她做母亲,凭她也配!
肖氏拿着信回了自己院子,立刻就安排了自己的丫环香雪去定国公府送信。
香雪劝道:“夫人,这万万不可,老爷下了命要禁足姑娘,夫人替她送信到沈家,不是等于不把老爷的话放在心上吗?老爷知道了,肯定会怪罪你的。”
肖氏这会儿什么也听不进去:“让你送个信你就赶紧去送,说这些做甚!老爷再气阿阮,他也是阿阮的亲爹,还真的要把阿阮关死在院中吗?回头他气消了,看他如何心疼。阿阮性子崛,如果一直这么关着,少不得会心里生了怨气,到时候父女之间生了嫌隙,那才是不值当。”
香雪一想也是,便道:“夫人,你对姑娘可真好,便是亲娘也未必能做到这个份上。”
肖氏心里一阵苦笑,摆了摆手:“快些去送信,一定要亲自送到沈家人的手上。”
香雪拿了信出了顾府,一路到了沈家,说明了自己是来替顾阮送信的。
门房那边把消息报到了佟氏的院子里,佟氏听说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