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的这番对话,仿如一唱一搭,故意气德宁郡主一般。
她们就算说不是故意的,恐怕在场的人,也都不会相信这句话。
梁清雯气得两眼发黑,指着时姜的鼻子骂道:“你骂谁是狗?”
“谁答应就是骂谁。”
时姜立马怼回来,毫不客气。
“你……信不信本郡主撕了你的嘴?”
梁清雯气急败坏,却不敢上前,深怕跟之前那样,被时姜按在地上揍。
不过,站在这些贵女中间,她倒是不怕跟时姜对骂的。
时姜却是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捏了捏指骨。
“说到撕嘴这活,我好像还真没试过。梁清雯,你怕不是这么快就忘记了痛吧?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记打呢?你不会以为,就他们这些人,会帮你出头吧?我丑话就放在前头,若是有人想要插手我跟梁清雯之间的事,到时被拔了头发,扒了衣服,衣冠不整的,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呀!”
说完,上前一步,做伸手状。
那些贵女没想到,时姜居然当着世家子弟的面,说出如此,如此下流的话来。
再见到她伸手,顿时吓得花颜失色,惊声尖叫着四散跑了开去。
她们宁可没有形象,也好过被时姜扯头发和扒拉衣服。
但凡有一样被时姜得了手,被那些世家子弟看到,她们还要不要做人了呀?
梁清雯也没想到,时姜居然会这般无赖,顾不得再跟时姜斗嘴,也跟着那些贵女,一起躲到那些世家子弟的后面去了。
“德馨郡主,你怎能如此没风度?”
有那世家子弟看不过眼的,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对时姜斥责道。
时姜早在那些贵女们四处逃散的时候,就收了手。
听到那出头的男子说的话,有些好笑的朝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德宁郡主的舔狗田公子呀!不过,我怎么记得田大人早就给田公子订下了一门亲事。也不知那订亲的人家和你那父亲,可知你这般的花花心思?”
时姜这话一出,那田公子的脸色唰的一下难看起来。
他订亲时,他父亲还未曾升任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只是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所以,当时给他所订的女方家中条件比他家稍稍差了那么一点的正七品翰林院陈编修的嫡女。
哪曾想,他订亲后,父亲的仕途便一帆风顺,几年之内连升两级。
所以,田大人对那陈家嫡女很是看好,觉得她旺夫家。
两级的差距,田公子所相处的人脉关系圈,自然也就大不一样了。
特别是遇到德宁郡主后,便对她一见钟情。
那陈家嫡女跟德宁郡主相比,不论是相貌,气质,还是出身,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田公子早就打算与那陈家嫡女退亲,只是父亲死活不同意。
虽说田大人不同意归不同意,不妨碍田公子整天跟在梁清雯的身后鞍前马后呀!
如今被时姜直接撕去了遮羞布,田公子恼怒的同时,又觉得这样也好,趁机闹大了,让父亲跟那陈家退了亲,也不算是件坏事。
不过,却不能让德宁郡主的清誉受损。
“德馨郡主,刚才大家可都听的很清楚,你这般说出扒人衣服这等无赖的话语,岂是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口的。如今还朝德宁郡主身上泼脏水,如此不识礼数,实在是替长乐公主丢人。也不知道那李长风是如何眼瞎看上了你这般女子,不对,李长风本来就眼瞎,而且这婚事也是皇上赐婚,怕不是你去求了皇上赐婚,强迫那李长风娶你的吧?”
“官字两个口,田公子,你还未曾做官呢,便深得做官的精髓呀!她梁清雯对我冷嘲热讽便无事,我回驳两句便是不识礼数?没有风度?若我说出扒人衣服这等算是无赖的话,那梁清雯所说的撕人嘴的话,又算什么?至于我跟李长风的事,你若是有意见,大可以面见圣上,由圣上来告知你,这到底是不是我强迫了李长风,单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去跟我到圣上面前,让圣上做个定夺了。还有,我几时朝德宁郡主身上泼脏水了?”
时姜不屑的看着那田公子,反问道。
田公子没想到时姜居然如此牙尖嘴利,涨红了脸回道:“你刚才说我……我是德宁郡主的舔狗,这难道不是朝她泼脏水?”
虽然他不知舔狗是何意思,可有个狗在,再加上刚才时姜所解释的什么狂犬病症,田公子下意识的觉得,这绝对不是一句好话。
“哦,这句话呀!你还真误会了,这话我又不是在说她,这句话明明是在说你呀!难不成,你当全京城的人眼睛都是瞎的?梁清雯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吟诗,你不敢作对。这不是舔狗,谁是舔狗?若是你没有这般舔狗的心思,可敢发誓,你跟梁清雯从今往后,不会有其他的瓜葛?田公子,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呀!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若是发了誓,那你可就跟梁清雯再也没有可能了!”
田公子原本想赌咒发誓的话,一下子给咽回了喉咙里。
古人对誓言还是比较在意的,若是发了誓,他跟德宁郡主再无可能,那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一时间,田公子呆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可大家伙都看着呢,他如此这般,哪里还需要别人多说什么。
明白人心里顿时清楚,这田博远定是对德宁郡主有不轨的心思,才会这般支支吾吾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