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在宫中。”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阳王愣了一下,似乎还不相信。
若是太子怎么会把事情处理成这个样子。他若是真的离开,肯定也会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君祁没有表示,只是继续问道:“四王爷如今如何?”
手底下的人一时语塞,最怕的就是来报告四王爷的消息了。
明王殿下并非是没有读过书的人,他自幼熟读兵法,但也只是熟读而已,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他就像初出茅庐又被惯坏的孩子,妄想用自己所知道的来主宰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却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四王、王爷他……”
君祁没有耐心再听下去,挥了挥手,“够了,不必再提那个蠢货的事情了,替我好好看着东宫。”
若太子真的出宫去了,那么他回来的时候,第一次没有抓住他,再一次,难道别人还不会抓住这个机会吗?
另外还有一件事,便是皇后娘娘终于忍不住,要给太子选妃了。
君彻淡淡一笑,那位一直心悦着他的谷梁娘子,究竟能不能打败所有的对手,真正的坐上太子妃这个位子呢?
“等晚上的时候,请谷梁娘子过来一躺吧。”
名门这个词,在东邑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用的。他们不同于勋贵,是祖上积的阴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富贵,他们的功劳,是自己一点点的争取到的。
对于楚家来说,他们就是这样的名门,往上三代,都是自己考取的功名,入朝为官的。但是这样的名门里,规矩也是很多的。
这两天楚予萩被莫名其妙地进了足,不肯出家门。
“如今京中关于你成亲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在这个风口浪尖你还要出去吗?”楚淮阳劝着妹妹,“予萩,莫要任性。”
“我怎么就任性了?”楚予萩不服气道,“我连太子殿下是方的还是圆的都不知道,怎么就说我要嫁给他了?”
楚淮阳:“……”
太子殿下不是方的也不是圆的,他是个人,大概……应该算是个长的吧。
“反正你懂点事,不能出去。”楚淮阳拿出了大哥的“威严”,就差抓住妹妹的衣袖恳求了。
“你也和爹娘一样,觉得我出去的话要败坏出家的门风?”楚予萩感觉十分的委屈。
如果她真有可能被选入宫成为太子妃,那么他现在的一言一行都要倍加注意,与其想着怎么预防错误的发生,不如从一开始就阻断错误的产生。这样认知的结果,便是楚予萩被禁足了。
楚淮阳倒不是和父母想的一样,只是怕妹妹出去在外面受了委屈,又不回来告诉自己。
“我是个人,你们还能关我一辈子不成?会把我闷成傻子的!”楚予萩撇嘴,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展开一个笑容,“不如,我跟着哥哥一起出去?这样你也不要紧张我了。”
楚淮阳叹了一口气,他真是拿这个妹妹没有任何办法。从小古灵精怪的,却非要当淑女一样培养,也实在是难为坏她了。
“我今天约了梁姐姐见面,说是不去,会被人家看不起的。哥哥,你也不希望我做一个失信的人是吧?”
“……”楚淮阳叹了口气,他认输。妹妹一冲他撒娇他就没有办法再对她心硬下来了,“快去换身衣服吧。”
楚予萩分外欢喜,她就知道楚淮阳拒绝不了她!
等楚予萩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又让楚淮阳扶住了额头,“你,你要穿成这样出去?”
眼前的少女拽着下摆转了一个圈圈,月白的长袍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晶莹,个子小小的,看上去十分的娇俏可爱。
只是长发竖着的一束,也没有带任何的首饰,只插了一根玉簪简单明了,很是飒爽——分明是男儿家的打扮。
“怎么,哥哥不喜欢我打扮成这样吗?”楚予萩抓住了楚淮阳的手臂,“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我来了,丢人也没关系,对不对?”
这根本就不是丢不丢人的关系。
楚淮阳扶额,他这个妹妹呀……也不怪她,她这样的性格,闷在家里这么多天,还不能搞一点滑头出来?
“我想要吃京极坊的水晶饺子,一起去吧!”
楚淮阳打趣道:“你和梁家小姐没有约了?”
京极坊便是沈乔新开的酒楼,想她一个女孩子在京城立脚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们也就多多少少到多帮助她一点了。
沈乔依旧是一身红衣,笑得自信张扬,仿佛那一天的柔和,只是惊鸿一瞥。
“楚大人也来了。”她笑道。
也?
楚淮阳道:“还有谁也在这里?”
“这般有情有义当然得是江大学士。”沈乔引着两人往里走,“我才去拜访了他,他便来挑我的生意了。哎呦,这是哪位小公仔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呢,可真俊。”
楚予萩笑道:“在下是楚大人的内弟,不过你说江大学士也来了,他在哪儿?”
楚淮阳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楚予萩!若是让楚予萩见着了江辰,又该要闹起来了。
沈乔道:“来的赶巧,江大学士也是一个人来的,在楼上呢。”
楚予萩不管哥哥了,直接往楼上跑去,因为和兄长同朝为官,她也是经常见到江辰的,一点儿也不陌生。
楚淮阳只好追了上去,他已经后悔了,干嘛要把人带出来呢,就这样关着不好吗?
江辰也不算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元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