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想问问你,儿子请去太子府的客人,你非得拉着去寝宫做什么?”长生双眼紧紧盯着她:“母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勉强不得!
与其有今日苦苦奢望的一日,不如当初低调做人、光明做事!”
云清雅沉声道:“嘟嘟,我到底是你母皇,这不是你该对我的态度。
况且我与宁国的恩怨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你根本不了解!
母皇辛苦这一生,不指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辛苦,但是,一个孩子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我相信你该有!”
“像云清逸那样对你撒娇依赖、对你言听计从,这就是该对你的态度?”长生上前一步,盯着她:“母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将这个皇位留给我!
你给我太子之位不过是为了安抚宁国、保障北月在宁国的庇佑下不受四海来犯!
二十多年来,你一边享受着宁国的庇佑,一边处心积虑壮大北月、培养云清逸,甚至不惜一切为云清逸培养心腹!
你……确实辛苦了!
我多年无所事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是因为我贪玩胡闹反倒正中你下怀,你巴不得我无心朝政只一心做一名亲王,而你也好大力培养云清逸!
因为,云清逸是彻彻底底的云家人!
而我,身上有一半却流着洛家的血!
如果我将来继位,你这一生辛辛苦苦机关算尽,岂不是等同白费力气?”
长生面色越来越冷!
他每说一步,便朝着云清雅的面前前进一步!
他口吻犀利,目光更是犀利!
云清雅望着儿子,心中大惊,这么多年来,长生也会因为各种事对云清雅发脾气,但是那都跟不懂事的孩子闹着玩一样,跳的再厉害、喊得再凶,也一看就成不了气候。
可如今,长生的怒意渗透在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他那双阴冷的眸子闪现着逼人的寒光!
云清雅忽然觉得不认识他了。
这仿佛不是她的儿子!
见云清雅一副受了惊的表情,长生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该庆幸自己是你亲生的,否则你早就将我杀了!
受北月万民爱戴的清雅女帝,怎能容忍云氏江山落入洛家子孙手中?
而你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兢兢业业,为的也不过是等着你弟弟云清逸能够独当一面出人头地!
但,母皇,我今日不妨告诉你,我洛长生若想要这皇位,这世上早就没你了!
可稀不稀罕是我的事,我即便不稀罕,我也不会对云清逸拱手相让!
你以为我皇叔这么多年来容忍你借着宁国这棵大树壮大北月,真的不知道你的用心?
洛家人个个都是狐狸,你以为你是谁?
你那点小九九,二十多年前,我皇叔就知道了!”
“你……”云清雅稳住身子,指着他:“逆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母皇心中从未想过将北月江山让给他人!母皇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
长生古怪一笑:“那你现在就下一道旨意:云清逸无继承皇位之权!你下啊,你现在就下旨,光说不练假把式!”
云清雅冷着脸,转身就走:“我好心好意来看小五弟跟珍灿,本想着多年未见还能叙旧!既然你今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她上了自己的车。
红帽军拥护着云清雅,从院门前撤离。
天边出现一道黎明的曙光,长生站在薄雾之中,仰头望着那微薄的光亮,忽而伸手捂住心脏!
好险!
云清雅于寝宫之中供养了一名邪乎的占星师多年,那占星师还是云清逸的师父,对洛家也有非常明显深刻的敌意。
如果真的让云清雅把倾颂与珍灿接到寝宫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尤其云清雅还剩下两年寿命,她若将倾颂与珍灿打入死牢软禁,又或者给他们下了蛊术折磨他们,逼着宁国给出长生不老药,也绝对有可能!
长生深呼吸,望着不远处自己的加长车,苦笑一声。
今日算是在母皇面前暴露了。
他……会很危险吧。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这句古话落在如今的云清雅身上,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长生仰望着那一处渐亮的晨曦,微笑:“皇叔,嘟嘟没让您失望吧?”
长生回了车里,车队朝着太子府进发。
珍灿靠在倾颂怀里稍作休息,头不是那么晕了,睁开眼,望着长生:“我们不去你的太子府。”
“我知道你不信我,”长生直言不讳:“你从小到大都是最胆小懦弱的那个人,如今长大了,还是这般胆小,我也能理解。毕竟三岁看大七岁看小。”
“激将法没用,我不想去太子府。”珍灿说着,望着倾颂:“颂,我想找到那辆面包车,我想要找到麒叔,我不想休息,更不想把时间放在无谓的事情上。”
倾颂安抚她:“我知道你心里对于红麒郡王非常内疚,但是你刚才也感觉到了,你有长生心而力不足。
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养精蓄锐。
再说了,我们俩停下休息一下,不是还有别人也在继续找着红麒郡王的下落?”
长生忽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离开北月以后,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但是在北月的领土上,就必须跟我在一起,否则,我不放心。珍灿郡主若是坚持不要去我的太子府,可以,本太子立即差人送你们去机场,你们还是打哪儿来,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