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听你叫一遍。”
殷雪灼的语气很认真,眼神无辜干净,不掺杂任何的邪念,可越是用这样干净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在季烟眼里,越发显得有些引人遐想连篇。
还有一种诱拐无知少年的罪恶感。
季烟好尴尬,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叫不出来了,大晚上的,睡觉睡觉啊,别闹了。”
说完就把被子一拢,动作非常麻溜地翻了个身,作势要躺下继续睡,殷雪灼却从身后探过身,语气幽幽地说:“你有时候事情在瞒着我。”
他是陈述的语气,非常笃定。
顾左右而言他,举止奇怪,他眼神微微变化,忽然起身,负手站在床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又要生气了”,看她要怎么办。
季烟果然是怕他生气,没多久就过来拉他的衣袖,“我没瞒着你啊,就是梦里……”她脸颊发烫,磕磕碰碰道:“就是梦里,你又亲我而已。”
殷雪灼垂眸,不含情绪地望着她。
季烟如坐针毡,局促不安,心道谁做个春梦还被人逮住刨根问底的,这事吧,她是有贼心没贼胆,梦里玩的再浪,现实中也不敢对殷雪灼下手啊,虽然这男的三百多岁了,她不算老牛吃嫩草,可也还是很有罪恶感啊。
这真是太难为她了。
季烟觉得自己要重新考虑一下两性之间的问题了,毕竟她是谈恋爱中比较占主动的那一方……等等,她真的是占主动的那一方吗?
她抬头,和殷雪灼的视线隔空相撞。
他低头看着她,黑暗之中,眼神却让她察觉到几分灼热,她拉着他的衣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和他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又不行。
她只好信口瞎掰,“好吧,我告诉你,你亲我的时候动作有些粗暴,弄疼我了,所以我才蹭来蹭去,声音还有点难受,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也这样欺负我。”
……这慌撒的,她觉得不太有说服力,语气也有点儿中气不足。
气氛很安静,殷雪灼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两人都安静无声。
殷雪灼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弯腰,手指抚上她的唇角,她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边,手指从下唇抚到后颈,然后他尖尖的牙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一下,有点儿痒。
他说:“我不会欺负你,但我觉得,那不太像欺负……”
季烟心底警铃大作,趁他现在亲了过来,连忙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吻过去,很快就和他一齐滚落在床上,她想着转移他的注意力,便故意用舌尖舔弄着他尖尖的牙,他按着她后颈的手越发用力,把她牢牢摁在面前,差点儿把她的脖子掰断。
每次他一激动,就跟要家暴似的……如果不是要转移注意力,季烟很少主动这样“勾引”他。
后来这事确实被她有惊无险地揭了过去,后半夜她怕自己继续说梦话,便有意躺着不睡觉,只是闭目养神,也正是这一回没有完全睡着,她才发现,殷雪灼喜欢趁着她睡觉的时候乱玩她,一会儿摸她头发,一会儿捏她肉肉,偶尔还故意在她的脸上咬出浅浅的牙印,又用手抚平,乐此不疲。
她睡眠质量也是真的好,从前被他玩了一个晚上,居然都不会醒。
殷雪灼如今也不隐身挂机了,无聊的时候也不修炼了,只是沉迷于恋爱无法自拔,要是他手底下的魔将们直到他越来越堕落,可能会气死。
狐媚惑主的季烟第二天很满意,殷雪灼没有追问她梦境的事了。
季烟心里还惦记着正事,清晨陪着殷雪灼在灵池疗伤几个时辰之后,决定去试探殷妙柔。
如果她是殷妙柔的话,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会想办法除掉殷雪灼,可整个魇族都选择站在殷雪灼身边,那么殷妙柔处于弱势的情况下,估计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她一旦出去,就会有无数的帮手,到时候有仇报仇,人多势众,也不必害怕殷雪灼。
但她出不去。
尤其是季烟这段时间,老是在她面前晃悠。
她在殷妙柔居住的竹楼外,搭建了很多休息用的小吊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晒太阳,还公然和幼兰在外面嬉笑玩闹,什么捉迷藏全都安排上了,弄得吵闹不堪,就差明晃晃地告诉殷妙柔,她是在监视她了。
任殷妙柔是什么盛世白莲花,估计都忍不了被人明目张胆地找茬。
更何况,季烟知道,从前的恶毒女配“季烟”虽然总是主动针对殷妙柔,但没有一次是真正地踩在殷妙柔的头上,让她受过那些委屈的。
女主光环作祟,“季烟”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作着作着把自己作没了,就算死了,人命也不算在殷妙柔头上,她殷妙柔依旧温柔高贵圣洁,手上不沾一条无辜的性命。
季烟:很好,我就是来气你的。
殷雪灼她玩不过,但同为女人,她还比较懂怎么欺负这种白莲婊。
季烟发挥恶毒女配的潜质,故意让魇族怠慢他们,她在殷妙柔的屋前搭火锅煮菜,弄得香喷喷,还边吃边说:“哎呀,太好吃了,不过差一点儿海鲜。”
幼兰非常配合,像个好奇宝宝:“海鲜是什么啊?”
“海鲜啊。”季烟想了想,“就是海里的生物,下锅也很好吃,很多山珍海味啊,我记得其中有一种海洋生物,叫章鱼,有无数条腿。”
幼兰想象了一下,想象不出来,“那么多的腿有什么用啊?也太可怕了。”
季烟笑:“腿多不可怕,人家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