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谁可相伴?”
齐国君主姜浩俊此时站于寝宫外,凭栏远眺夜景,内心却是空虚不已。
虽然如今位高权重,佳丽万千,却又忆起昔日娇妻之恩,不敢忘恩负义,遂萌发念头,想要前去探望久未见面的沁夫人以及自己的女儿盈盈。
这几年他在宫中也算是fēng_liú倜傥,享尽齐国世间美女,这些女子也为他生了不少子嗣。
但毕竟都无法与第一个正室夫人所生的女儿盈盈那股亲情所比。
如今与二人近一年尚未相见,不知是月夜催情还是何种缘故,今夜却十分想念她们。
“移驾沁夫人寝宫去。”姜浩俊朝着内竖说后,便朝着沁夫人宫中前去。
在去往沁夫人宫中的路上,姜浩俊心中不断自语而道:不知不觉已过了而立之年,在这陌生的世界度过了十多个念头。有过快乐,有过悲伤,或许这是一种循环。
没有夫人恐怕如今我也一无所有,如今我却抛弃她们母女俩,真觉得自己qín_shòu不如,是时候该担起一个丈夫与父亲的责任了。
至沁夫人寝宫后,他从马车上缓缓走下,静静地走上前,缓缓推门而入。
此时沁公主内室之中尚未熄灯,还在给女儿姜盈盈教习书文。
如今女儿已有七岁之多,却能学得长者知识,天赋异禀,真可谓是才女转世。
且才貌双全,小荷才露尖尖角,却已生得温婉可人,假以时日,其容貌恐不输其母亲。
二人如神间,未发觉屋外有人走入。姜浩俊见此情景之后,一脸的忧伤与彷徨。
见七岁女儿知书达理,坐于席上用笔在竹简上写出惟妙惟肖的文字,真是此世不可多得。
而自己妻子却显沧桑许多,真是岁月催人老。
在这个时代,三十多岁的女子恐怕早已失去了当年容颜。
没有保养品,化妆品,再加上这几年独守空房,失去了爱慕之人在自己身旁,如今也有点相思成疾。
曾经是一对患难与共的夫妻,如今却不能与其共同享受这荣华富贵,致使她才会变得如此巨变。
他刚想喊出自己妻子与女儿名字时,又被那伤痛所哽住。
此时心中变得百感交加,所有伤痛都油然而生。
“沁儿,盈盈!”他终于仿佛耗尽所有力气,喊出了二人的名字。
沁公主听到这声音后,不敢转头看,生怕自己还在梦中,她只是在那里眼神呆滞地自言自语。
“夫人,寡人来看你跟盈盈了!”
“难道真的是夫君?不可能,我这一定是在做梦!”此时她仍然不敢相信。
“母后,真的是君父!”
当盈盈说出话语后,她终于按耐不住那份激动的心情,转头往门前望去。
“夫君!妾身终于把你盼到来了!”她热泪盈眶的跑上前抱住姜浩俊。
而姜浩俊此时内心痛楚已至极点,万般没想到妻子竟然思念他到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看来真的是自己辜负她实在是太多了。
他同样紧抱住妻子,用手抚摸着妻子的玉面,眼角上已生了半丝皱纹,安抚她道:“夫人,是寡人对不住你们,今夜寡人特来此处看望你们。”
“夫君能来,妾身已是受宠若惊。来,盈盈,赶紧前来拜见你君父!”
盈盈听后,彬彬有礼而道:“盈盈拜见君父。”
“盈盈,个子又长高了不少,这几年你们母女两受苦了,都是父王被yù_wàng冲昏了头脑,没能好好在你们身边。盈盈你长得越来越像你母后了,长大后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姜浩俊时候,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这不是夫君的错,夫君身为一国之君,国事与家事无法两全,妾身与盈盈亦是理解。今夜你能前来,妾身已心满意足了。”
见妻子如此知书达理,又温文尔雅,毫不显露一丝不满之情。他又紧抱着女儿,仿佛回到了数年前无忧无虑的隐居生活。
真是久旱逢甘雨,多少个****夜夜终于让母女让人所盼之人归来。三人寒暄许久未止,说起往事,姜浩俊又眼角有泪。
正当三人互相怀旧忘我之时,却不知屋外有人潜入。
直听到沁夫人一声惨叫声之后,屋内地上便被鲜血染红。
“夫人!”
“母亲!”
“来人!护驾!护驾!”
混乱之中,几团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不知发生何时。
直见一把匕首直入沁夫人心口处,鲜血如洪水一般涌出。
原来那悄然潜入屋中之人,见三人相谈忘我,便趁此机会行刺。
沁夫人余光看到有人刺向自己丈夫,遂毫不犹豫以自己身体抵挡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而自己却被匕首直入心窝,当场毙命。
那行刺者想要将匕首取出再次刺杀时,却不料被姜浩俊一脚将其踹到在地,随后被他双手束缚住无法动弹。
姜浩俊将行刺者蒙在脸上的黑布取下,大声呵斥道:“你是鲍牧之子鲍息!看来你是为你父亲报仇而来的是吧!早知今日,寡人悔恨当初没将你们满门抄斩!!”
鲍息想要奋尽全力挣脱,却又无济于事。又想起当年自己父亲被杀死惨象,如今更恼羞成怒吼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当年我父亲帮你夺得王位,你却恩将仇报将他杀死!我今日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杀了你妻子让你尝受一下失去亲人的滋味!来吧,你赶紧把我杀了吧,不要废话了!”
“想要你死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