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跟着走进来,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干了,觉得不解渴,索性不用这种小口的杯子,直接提起壶来往嘴里灌。
楚珂亲自打开了箱子拿出衣裳来让他换上,有去了门口让丫头抬热水进来让他沐浴。这些都是以前做惯的,她脑海中一片空空,下意识的就这样做了,如此的顺手,都不用去想。
醇王进去沐浴更衣,楚珂坐在外头的榻上,听着外面王府里的丫头婆子欣喜雀跃的声音隐隐传来,院子里的灯都点了起来,明亮的灯光让她的眼睛都不由得眯了起来。
这会儿才有些真切的感觉,姬孜墨是真的回来了。
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他从浄室走了出来,身上穿了月白色的中衣长裤,一头长发丫头们给他擦了七八成干,随意的散在身后。往常肥硕的身子,现在似是瘦了一圈,居然都能看到腰了。
醇王看着楚珂跟个木头人一样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发毛,又想起方才自己从进了门,这女人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惊喜的感觉,这让他真是倍感挫败。
其实他想的是很美好的,好歹是生死离别了一场,楚珂见到他至少应该激动一点吧?
可特么的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自己早上去衙门,晚上归家一样寻常。
“你看到我回来不高兴?”
楚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醇王这么突然开口,倒像是唬了她一跳,她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高兴。”
“那你板着脸一点都没高兴的样子。”醇王很生气,生气就不能憋在肚子里。枉他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之后,忽然发觉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居然会是楚珂,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无法接受了。
这次去山阳,半路上老四就跟他们分开走了,他心里隐约就明白可能要出事儿,但是他对着老四那张阎王脸实在是不敢问。谁知道他们把孩子平安的送去了山阳,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山崩,亏得董允诚有经验,这才躲了过去。当时处在危险中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这辈子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去想一件事情。
本来想回来后,夫妻二人泪眼婆娑相拥而泣,他正好能倾诉衷肠,谁知道……谁知道楚珂居然一点惊喜的模样都没有,一点悲伤的模样都没有,一点……思念他的味道都没有。
太伤心了。
醇王倍受打击,心里就变得十分的恼火,这样的恼火是一种变相的嫉妒,他都觉悟到自己喜欢她了,她怎么就能一点表现都没有呢?
这不公平!
楚珂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木木的,没有一点柔和的线条。
看着楚珂这样子,醇王一肚子火,“老子死了一回又跑回来了,你就一点都不高兴?其实你应该更高兴我死了是不是,这样以后你的日子就舒坦了,没人给你甩脸子,想怎样就怎样了。”
“不是……”楚珂有很多话想说,可她没有跟姬孜墨有好好交谈的时候,这些日子憋在心尖上的那些话,此时就涌在嗓子口,可她却不知道该把哪句话先放出来。
楚珂还在出神的时候,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才知道被醇王扛到了肩上,“你……做什么,把我放下来……”
后头的话还出口,就被醇王扔在了*上,他果然把她放下来了,只是他也跟着爬上来了。
“你干什么?”楚珂要气死了,这人霸道的性子又出来了,以前的时候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把人往*上扔,就这点出息,不就是知道她打不过他。
“你!”
楚珂听着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气红的。
大晚上她也是换了柔软舒服中衣,外头只披了一件大裳,被醇王扛起来的时候,外头的大裳就掉了,现在身上就只剩下了中衣。一把抓过锦被裹在身上,还不等说话,醇王那边就整个人压了过来。
“你这人讲不讲理,有话不能好好说?”楚珂要气死了,她方才是陷入了多年婚姻中的相处习惯模式,一时间没能缓过来,她还有好些话要问他呢。之前木木的神经比较迟钝,现在被醇王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就像是喘了口气,一下子活过来了,可是也要被气死了。
“你见到老子活着回来就一连棺材样,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就知道你心里从没有我,你别说,你不说我好舒服点,你一说我连幻想都没有了。”
“不许撕我衣裳,你属狗的啊。”楚珂努力想要反抗,就不能正常点的夫妻敦伦吗?有银子就能撕衣裳玩吗?
姜黄色的中衣飘落在帐外,楚珂被醇王狠狠的压住,分开她的腿就撞了进去。
楚珂眉头紧皱,略略有些疼,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轻点,很疼……”
“楚珂,我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楚珂听着醇王的话愣了一下,努力忽视掉那种不属实的感觉,微喘着气问他,“我们不是在过日子吗?”
“不一样,不是以前那样。”醇王低头吻住楚珂的唇,在她唇畔轻声呢喃,“我们就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好好的过日子。”
真正的夫妻……楚珂还没回答,就被醇王堵住了唇,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这混蛋不想听他回答,就要堵她的嘴,这习惯能不能改一改?
脂正浓,粉正香。
昨日忧心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不知道醇王哪根线不对劲了,折腾了大半晚上,楚珂睡着的时候,她都觉得骨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