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盆栽后就那样静静打量着他,明明他都闲下来了,可她却不知道该怎样迈出这一步,她更不知道迈出这一步之后她的未来将会发生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在她咬着唇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急急忙忙去接,却发现来电显示是他的。
她抬起眼,看到他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她迟疑的接了起来,是他不耐的声音传入耳中,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出来!”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迈步下了饭店前面的台阶欲离去,原来他早就看到她了。
她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收起手机就急忙跑了出去。
却因为站的太久双腿都麻了,这样一跑直接导致她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就冲了出来,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饭店的玻璃门,才避免了自己摔倒在地的窘状,但这样跌跌撞撞的跑了一通,也够狼狈的。
身后的动静太大,惹来了他的回头,然后就看到她扶着饭店的门在那儿大口的喘着气,一张素净的脸上全是慌乱和尴尬,哪里还有之前拒绝他时的那份倔强。
看到她这样狼狈,他心里应该很得意的,可他却得意不起来,只觉得心烦。
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后就转身迈步离开,是她的脚步声从身后一路小跑的跟了上来。
其实薄玄参早在纪如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谁了,她的号码虽然被他删了,但是他莫名其妙的就记住了,后来他归纳为因为她是自己的那个没得到,所以才对她的电话记得清楚。
不然的话,要是每个女人的电话号码他都记住,那他岂不是要累死。
后来听到她在电话里视死如归的问他还要不要她,他觉得真是太可笑了,可笑又讽刺。
她当他薄玄参是什么啊,缺女人缺到犯贱的地步回头去找她?
后面他的种种话语,又是让她穿那条白裙子又是让她来这儿干等她两个小时,就是为了羞辱她,以发泄之前被她各种拒绝的郁气。
至于他还要不要她这个问题,要,他当然要,睡完她之后,他就一脚踹了她。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清高到哪里去。
纪如谨揉了揉发麻的腿活动了几下确认自己不会再摔倒之后,急急在后面追着他。
“薄先生!”
她一路小跑的过来,总算追上了他的脚步。
他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饭店停车场的位置,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来,不待她开口说什么就那样邪肆的往前凑近了她,用那车钥匙挑起了她的下巴,是他的话直白而残忍,
“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不过......那要等我们睡完了之后才能谈。”
她的脸瞬间一片惨白,就那样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神空洞而绝望,然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是他修长的指轻浮地覆上了她的红唇,将她那两片唇瓣从她雪白的牙齿中解救了出来,他的眼中有毫不掩饰的yù_wàng光芒溢出,他瞧着她的红唇,笑的轻佻,
“别咬了,咬破了待会儿亲起来可就没滋味儿了。”
他说着,低头过来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纪如谨本能的想躲,但是却被他扣住了腰,是他的唇肆无忌惮的含住了她的唇,那一刻,纪如谨的眼泪逼红了她的眼。
他瞧见了她眼底的泪水,蓦地松开了她,表情和语气都满是嘲讽,
“纪小姐挑.逗男人的招数真是高明,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撩的我都想跟你玩车震了。”
他知道她讨厌听到这些,他偏偏就说给她听,说的越粗鄙越不堪她就越难受。
在她找上他的那一刻,嘲弄她讽刺她,就成了他的乐趣。
纪如谨被他丢进车里的时候,人还是懵的,她已经被他的话伤的没有知觉了,像是丢了半个魂儿似的,就那样红着眼靠在座位上双臂环着自己一言不发。
他带她去了一处公寓,后面的事是她不情愿发生的,却也是她不得不承受的。
对薄玄参来说,跟她的第一次在一起并不能算是很愉快的一次经历。
她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太排斥,身体僵硬的要命,但是当时他满脑子想着的是将她身穿白裙时的清高模样狠狠撕碎,所以便不顾她疼痛的感受就那样硬生生的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那一晚之后,他帮她解决了她两个最棘手的问题便没再理她。
他说过,就是要得到她再将她狠狠抛弃。
当然,他跟她谈的条件是她得等他什么时候厌倦了才能离开,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而在这段时间内,他会负责她的衣食住行,他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一张卡。
他做这些,其实不过就是想要证明,她纪如谨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女人而已。
这段经历并不愉快,所以纪如谨在半夜被自己的这番梦境给惊醒了。
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两个小时才能天亮。
下床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下之后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却是怎样都没有睡意了,索xing就开了浅浅光晕的床头灯,就那样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她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今晚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也可以说是情话。
深情款款。
他的那些话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了,只是,想起他以往的种种,她觉得深情款款这个词现在出现在他身上,真是极其的讽刺。
她也不知道今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