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已经被人用的烂的流水的话,历史的车轮缓去,小小的蝴蝶虽然说在时间的长河里面掀起了小小的波浪,可是最终大河还是向东流的。[]
皇宫里面对于纪纲的处理意见也出来了:
“着刑科给事中、监察御史弹劾,下都察院按治。”
永乐皇帝的一句话就如同打开了一道闸门,消息传出去之后,举朝震动,对于纪纲心存不满的给事中、御史纷纷弹劾,纪纲自从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以来,扮演的都是秘密警察的角色,私底下不知道陷害处死了多少官员,仇人遍布朝野内外。
而“迎驾门”之后新投靠太子、皇长孙的谋臣们更是将这个时机看成是自己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毕竟投靠过来的都是一些饱读圣贤书的文官,不可能去开疆辟土,可是这种落井下石的时候却正是挥作用的大好时机,一道道折子递了上去,都是要求严办纪纲的。
永乐皇帝决定立皇太孙之日起,就决定要扫平前面的道路了,只不过因为纪纲数次救驾,而且一直都忠心耿耿的,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考虑到纪纲,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位永乐皇帝已经不是当年的燕王爷了,十多年的皇帝生涯锻造了他一副铁石心肠。
无论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结果如何,纪纲都是死罪难逃了,这样的结果明眼人都知道。
林斌将消息诉了徐野驴之后没有停留是即刻就返回到了霁月。
林斌从轿子里下来,匆的走进了店里面。
“东!”在柜台里面的二掌柜觉得眼前有黑影闪过,还以为是有客人上门,连忙抬头准备招呼,却看到了神色仓促的林斌。
“合板关门!”林不由分说地说道。
“可是这时还早着呢……”二掌柜提醒说道。
“我说合板关门。费什么话呢!”林斌不由生气地说道。
而王朝东这时候也听到了外面地吵闹声。连忙从里间走了出来。问道:
“东家。出什么事情了?”
“别问那么多。赶紧合板关门。要出大事情!”林斌简单地饿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呢?一个个的都等着钱呢啊!”看到林斌的脸色不是在开玩笑,王朝东连忙对店里面的人说道,他多少也知道自己这个东家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合板关门,可是没过多久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有好事儿的伙计从门缝里面看出去,口中还说道:
“哇,好多兵啊!”
王朝东听到这个算是知道要有大事情生了,不由低声骂道:
“一个个都活腻歪了啊被人给抓到衙门里头去,要是闲着没事去给我把架子上面的东西擦擦!”
将店里面的伙计叫开了之后,王朝东也回房间里面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离远点的好,免得突生枝节招惹是非。
等吃过了中午饭有人拍门,竟然是徐茂业亲自登门知道后连忙将徐茂业迎到了客厅中,挥退了身边的人之后斌才有些期待的问道:
“事情怎样了?”
“基本上还算是顺利,开始的时候纪纲的夫人拿着御赐的免死铁券和铁简打算冲出去进宫面见皇上求情被徐大人给拦下了,只可惜后来汉王赶到,带着纪纲夫人直接进宫了!”说到了徐野驴被汉王打死的时候,徐茂业只是稍微露出了一点可惜。
“汉王真的来了?”林斌说道。
“何止是来了,还带着天策卫的兵马,皇上算是被激怒了,拥兵午门,形同逼宫!皇上当场下令削去汉王的侍卫,囚禁在西华门。”说完汉王被削去护卫囚禁起来,徐茂业不仅有些神采飞扬,太子一脉这次总算是大功告成,一扫以前的晦气,彻底的扬眉吐气了。
“那纪纲皇上如何处理的呢?”林斌思索了一下才缓缓的问道。
徐茂业闻言,脸上的笑容不由消失了,随后才缓缓的说道:
“剐刑!”
“嘶”林斌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位永乐皇帝做事情还真是手黑,杀死纪纲不算,竟然还打算千刀万剐!
第二天清晨行刑,徐茂业和林斌两个人也都赶去了,不是说林斌有那种看杀人的嗜好,这是太子的意思,那位残废太子也许是被纪纲欺负的太厉害了,虽然说不能够亲自看着纪纲断气,却也要派人代替,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纪纲被押赴刑场的时候口中有一颗麻核桃,这是怕他临死的时候乱说。林斌远远的看着这位一手
衣卫的人,他甚至想问问纪纲,被冠以“刺廷臣阴指,将谋不轨,以谋反罪处死。”的罪名是否甘心服气。
林斌可是清楚的知道,老朱家出的免死铁券不少,可惜的是大多都是废纸一张,一文不值,老朱家的皇帝算是把皇帝做到极点了,而过河拆桥的事情更是驾轻就熟。
这时候东方刚刚露白,太阳都还没有升起。刑场早就已经戒严了,纪纲手底下的死士可是不少,谁也说不准是不是会有人来劫法场什么的。
身穿大红袍的刽子手双手捧着一柄锋利的尖刀,他身后跟着两名徒弟,两人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筐子,里面摆放的是铁钩利刃和特制的渔网,两个徒弟将纪纲的衣衫脱去,随后用渔网将他身上紧紧的捆住,用力之下,渔网的丝线紧紧人陷入了肉中,一片片白肉从渔网的空洞中露出,这样是为了方便行刑,而且保证犯人不会失血过多而提前死去。
要知道这种凌迟剐刑除了残酷之外,还是一项很考究刽子手手艺的死法,将人剐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