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决定飞鸽传书,让京城里自己这般的人迅速调查许都通判的事情,而他自己则秘密上书给康熙,与他详细讲述了在这边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四爷并没有提到老八,而是就自己被许都通判的人秘密软禁在一处别庄上的事情与康熙详细说了始末。
处置完这些后,四爷这才与兰琴、杜之谦等人又启程上路了。对于四爷和兰琴失踪的那几日,杜之谦见他们都讳莫如深,他也就不问了。
四爷继续与杜之谦共乘一辆马车,也不知道在里面说些什么。兰琴让两个丫鬟陪着自己,一路上走走停停,转眼间就到了夏口。
杜之谦要去襄阳赴任了,这一日特意自己掏银子在所住的客栈置办了一桌席面儿,请四爷和兰琴,以作辞别和答谢之用。
苏培盛和两个丫鬟以及两个马夫两个人一起叫了下来,八个人刚好坐了一桌儿。四爷和兰琴坐在上首,杜之谦坐在四爷那一边,再就是苏培盛和凌峰、桑格。司画和水菱则是挨着兰琴坐下来了。
“艾兄,这一杯酒在下敬你!这次多谢能搭上艾兄的马车,一路能与艾兄交流,让在下受益颇多。”杜之谦举起酒杯对四爷道。
“杜兄言之过重了。与杜兄在一块儿,也颇受教用。这杯酒也敬你。”四爷道。
兰琴见四爷与杜之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敌对,不禁莞尔笑道:“爷现在与杜大哥在一块的时间可是比跟妾身在一块的时间还多了呢!”
杜之谦连忙又倒了一杯酒,对着兰琴道:“在下给艾夫人赔罪!”
此言一出,兰琴便扑哧一笑,正预备举起自己跟前的杯子回应杜之谦的时候,就发现四爷的脸色立刻就黑了。
杜之谦似乎也觉察到了四爷的脸色,但是他实在不知道刚刚自己刚才那句话哪里又得罪了这位性情古怪多变的“艾兄”了。
苏培盛连忙对着兰琴打口型“艾夫人”!
兰琴立刻会意:“艾夫人”“爱夫人。”
兰琴只觉得脑侧一滴汗滑落,这个男银,现在吃醋的本事可是比任何时候都强大了。
“多谢杜公子,爷,不如你替妾身喝了这杯,妾身可不甚酒力!”兰琴连忙一推四爷的胳膊,低声对四爷道。
四爷本来还绷着个脸,见兰琴将她那只端着酒杯小而白嫩的手凑到他的嘴前的时候,就不好再绷下去了。
四爷从兰琴手里接过酒杯,然后就一口闷了下去。兰琴只好对着杜之谦呵呵一笑道:“杜兄请自便。今日杜兄就要与我们分离了,马车什么的,可是请好了?”
杜之谦道:“多谢夫人关心,在下已经联系好了。从夏口到襄州不过百里路了,两三日就到了。以后只怕没机会再与艾兄以及夫人见面了,在这里在下再敬一杯酒。”
兰琴想到司画似乎对这个杜之谦有意,便有心地说道:“杜公子不敬一下我的两个侍女么,她们可是一路与公子相伴呢。”
司画听到这里,脸不禁有些红了。
杜之谦一愣,连忙对司画和水菱道:“夫人所言极是,在下一路上多亏两位姑娘照顾。杜之谦感谢,请姑娘饮了这杯酒。”
水菱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杜公子,我们司画可是为公子还缝补过几件衣裳了吧。那日见公子身上的衣服毛边了,司画,你可是亲自替杜公子缝制了的。杜公子,你是不是该单独敬我们司画一下?”
此话一说,在座的几个人俱都抿着嘴笑了。兰琴看了水菱一眼,不得不说这个丫鬟的确很聪明,自己的话说一半,她都知道什么意思。
杜之谦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看了看司画,只好道:“杜某感念司画姑娘的一片善心。多谢姑娘缝衣之恩。”
司画端着酒杯,对杜之谦道:“杜公子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杜公子这一路山高水远,司画在这里遥祝公子马到功成,一帆风顺!”
说罢,司画便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全部都喝了,让杜之谦微微一愣。
兰琴看在眼里,知道司画这是心里不痛快了,便道:“杜兄,你今年贵庚了?家里可曾娶妻?”
四爷不明白兰琴作何突然问这些,绷着脸道:“你是打算与杜公子做媒?问人家年纪做什么?”
兰琴看着四爷,见他一脸不悦,心道:这位爷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妾身见爷与杜兄相交甚欢,多问问杜兄家里情况,以后若是有合适的姑娘家,爷这不是可以有个可想起的好人么!”兰琴在桌子底下踢了四爷一脚,白了四爷一眼道。
这个脑袋不开窍的小气男银!
四爷没想到兰琴居然敢踢自己,还当着别人的面儿白自己,简直无法无天了,这个女人,实在太放纵她了。
杜之谦这下脸红了,见兰琴这么说,也不好拒绝,只好道:“在下是湖州人士,今年二十有二了,家里还有老母和妹妹,尚未娶亲。”
兰琴一听道:“哦,杜公子这回没将杜伯母和杜妹妹接过来一起住吗?”
“在下先过去看看,安顿好了,再写信让妹妹携母亲过来。”杜之谦道。
“杜公子可真是孝顺,都二十又二了,怎么还没娶亲?”兰琴又说道。
“不曾立业,之谦无心立家!”杜之谦道。
四爷截断兰琴的话头道:“杜兄志向甚高,将来一定可以觅得佳人相伴!”
兰琴又白了四爷一眼,继续道:“以后杜兄可以跟我们爷书信往来,我们爷在京城的地址是西区东耳胡同甲号